劉虹乘坐公交車來到公司大門口,走進辦公樓的一樓大廳時,有不少員工和同事熱情地向她打招呼。
看來,她在公司裏的人緣不錯,不管這些人是真心,還是假意,表麵上對她還是比較友好和尊重的。
由於怕大家發現自己臉上有傷後,會八卦地問起受傷的原因,劉虹不敢與他們走得太近,更不敢與他們一起乘坐電梯上樓,紛紛向大家點頭,以示回應之後,匆忙經過辦公樓的安全出口,沿著樓道裏的樓梯上樓。
“劉虹今天怎麼啦?為什麼不隨我們一起上樓呢?”站在電梯口等電梯上樓的一名中年婦女向站在旁邊一位女同事問道:“她是不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怕被我們發現?”
“誰知道呢?”女同事朝安全出口望了一眼,附和道:“看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樣子,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她好像是被人打了!”盡管劉虹往臉上塗了一層厚厚的脂粉,但還是被一名年輕女同事看出了貓膩,八卦地說:“不知道你們發現沒有,她的臉上有傷。”
“是嗎?”幾名男、女同事好像是哥倫布發現新大陸似的,立即圍了上來。
女同事驚叫著問:“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的,”年輕女人平時不招待見,見今天有這麼多人聽她講話,很有成就感,語氣堅定地說:“沒錯,她的臉就是被人打傷了。”
“劉虹那麼強勢,你說誰還敢打她呢?”中年婦女不解地問。
“她既然受了傷,但又不敢對外聲張,想用化妝品來掩蓋自己臉上的傷,一定是老公對她使用了家庭暴力。”年輕女人故弄玄虛地問。
這個女人似乎對劉虹臉上有傷的事情很在行,看樣子,她的老公沒少對她使用家庭暴力,要不然,她怎麼會知道這些呢,算是經驗之談吧!
“劉虹的老公看起來老實巴交的,怎麼會對她使用家庭暴力呢?”中年婦女對年輕女人的話持懷疑態度。
“你難道沒有聽說過嗎?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正因為劉虹太強勢了,不知什麼原因惹惱了老公,她的老公一氣之下,才把她打成大熊貓的。”年輕女人解釋說。
“我看未必,這完全是你個人的猜測,我覺得,劉虹的老公不可能將她打傷。”中年婦女持反對意見。
“那你說,劉虹臉上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是被她老公打傷,又是被誰打傷的?”年輕女人反問道。
“我怎麼知道,你去問問她不就行了嗎?”中年婦女故意用這樣的話去激她。
“我可不敢,還是由你去問吧!”年輕女人連忙擺手。
叮咚!
說話間,一聲鈴響,電梯門打開。
大家一起湧入電梯。
電梯門關閉,電梯徐徐上升。
兩人繼續談論剛才的話題,彼此各持己見,據理力爭,爭得麵紅耳赤,直到她們到了各自的樓層,也沒有爭出個所以然。
……
五樓雖不算高,但對劉虹來說,卻像是在攀越珠瑪朗瑪峰似的,感覺自己的腳步特別沉重。
她總覺得有人在背後議論她,戳她的脊梁骨,有種即將被人吐唾沫淹死,喘不過氣來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