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他不止要請黃欣黛吃飯,還要和那個雲丫頭打一場呢。不管最後誰贏誰輸,他都不想讓太多人知道。
黃欣黛坐在沙發上,看著這眼前一個學生一個小妹妹,知道勸是勸不了的,便笑著道:“你們動手的時候多注意點啊,酒店的東西打破了要賠的。”
“打壞了我賠。”雲丫頭無所謂地說,然後又看了看四周說道,“你這套房客廳還挺大,應該不會打壞東西。”
“行行行,你們打吧打吧,真拿你們沒辦法。我退遠點看。”黃欣黛搖搖頭,退到餐廳裏坐著看。
“在我手下走過十招,算你贏!”雲丫頭說出這句話後,也不等張文定說話,腳下一動,趟步欺進,右手握拳迅若雷霆奔向他麵門而去,堂堂正正直進中宮。
張文定見著這一招,眼神一亮,右臂往前一搭,右腳也順勢往前進了一步,隨後左手猛地自下往上從她前伸的手臂下穿出,想絞她這條右臂。
雲丫頭目光一凝,右臂回收,左手抬起,自上而下拍向張文定的頭頂。張文定頭猛往前衝,要用額頭去撞她的麵門,右拳改勢往上直衝她左臂的肘關節。
“啪啪”兩聲響,二人分開,手臂都隱隱作痛。
吸一口氣,二人又鬥在了一起,都是短身相接拳來肘往,頭撞肩靠身體處處都可以用來攻擊對方,但腳步的移動卻都像擦著地麵似的,最多也不會抬過膝蓋的高度。
十招很快就過,二人再次分開,都有點喘氣,卻是沒急著開打了。
“你拳法跟誰學的?”吐出一口氣,二人異口同聲相問。卻是從對方跨步擺手時的動作與運勁之法中看出了對方跟自己用的拳法是一樣的。
可是,這套拳法應該極少有人會啊!
“我跟我師父學的,你跟誰學的?”張文定再問。
“你師父是誰?多大年紀了?姓什麼?是不是姓吳?”雲丫頭不答反問,神情很是激動。
張文定不明白雲丫頭怎麼會這麼激動,心說不會是師父當年惹的什麼仇人的後人吧?他遲疑了一下,沒有回答,反問道:“你問這個幹什麼?”
“問你肯定有事啊。”雲丫頭沒好氣地回答道。
張文定看了她好幾眼,緊閉著嘴巴不肯輕易地告訴她。
雲丫頭臉色一沉,看樣子就要發火,黃欣黛一閃身站到二人中間,笑著道:“好了,你們現在打也打完了,我不管你們誰勝誰負,現在都要聽我的。去吃飯,你們沒餓,我還餓了呢。”
“老師發話了,我肯定得聽,對了黃老師,你喜歡吃什麼?我請客。”張文定順著黃欣黛的話說。
雲丫頭還一臉不悅地站著,沒有說話。
“好了雲丫頭,我不管你和他是師門有仇還是什麼,不過現在你得聽我的,有什麼話,等到吃飽了肚子再說。行不行?”黃欣黛看著雲丫頭,一臉認真地說。
“我跟我爺爺學的拳法,你又不是不知道,哪兒來什麼師門仇恨?”雲丫頭說話了,還挺不高興,“不過這門拳法會的人太少了,這幾十年來,我爺爺都說除了我們家人,別的應該沒人會了。剛才不是看他的拳法跟我一樣,才問他的嘛。沒想到那麼小氣,還是個男人呢。”
黃欣黛搖搖頭,又看向張文定道:“你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不說你師父的名字,就說一下是不是姓吳應該沒問題吧?嗬嗬,好了,不談這個事兒了,咱們先去吃飯。吃西餐還是中餐?”
“不是我不說我師父是誰,這,我都跟她不熟悉,連她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我幹嘛要告訴她啊。”張文定對黃欣黛解釋道。
“哦,這怪我,都怪我,忘記給你們介紹了。”黃欣黛笑嗬嗬地攬起了責任,然後說,“來來來,我現在給你們作一個正式的介紹……”
“我叫武雲,武功的武,彩雲的雲。”雲丫頭打斷黃欣黛的話,自己說了,說完後兩眼直直地看著張文定。
張文定本還想逗她幾句的,可被黃欣黛眼神一掃,也不好做得太過,想了想還是不跟這小丫頭一般見識,開口道:“我師父確實姓吳,八十多歲了,還有什麼要問的嗎?”
“他是不是叫吳淩?”武雲一點也不客氣,兩眼盯著張文定,馬上就是一個問題拋了出來。
“不是。”張文定搖搖頭,淡淡然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