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個一直以來都給予了自己很多幫忙的老領導,張文定是由衷的感謝,就笑著道:“老領導,我回來一定請您,啊,您說地方,辦公室的人都去!”
“算你小子夠意思。”覃浩波哈哈笑道,拍拍他的肩膀道,“快走吧,別誤了飛機。我等你的好消息。”
聽著這話,看著老領導臉上熟悉的笑,張文定心裏暖暖的。
開車的司機張文定認識,是當初他剛進管委會還沒考公務員的時候就一起在司機班開車的,而現在聽著他略帶恭敬地叫自己張局長的時候,張文定竟有一瞬間的恍惚。時過境遷,感慨難言啊。
他將早上在家裏問老爸要的兩包煙給了司機,司機沒有推辭,笑著接過客氣地道謝,恭維了他幾句,然後兩人就天南地北的聊天。張文定就有這麼個特點,隻要別人願意聊,而他又有時間的話,那就跟誰都聊得來。
上高速之後幾分鍾,徐瑩打電話過來了,得知他已上高速,就交待了幾句優惠政策的底線,然後再祝他馬到成功,便掛斷了電話。
張文定沒有把在財政局發生的事情告訴她,他其實已經反應過來了,杜國強十有八九就是故意卡他的脖子,然而卡都卡了,現在也不是和他爭鬥的時候,先把聖金鯤這個事情辦好,以後再找杜國強算賬去。
媽的,管委會的二把手錢棋勝他都沒怕,還怕他杜國強?管錢袋子的怎麼了?開發區最重要的工作不是管錢袋子,而是招商引資!
哼,跟我玩這一手,我說怎麼財神爺今天一大早就那麼熱情呢,原來是使的溫柔一刀啊,就算是自己看透了他的招術卻也是有火發不出來!這個杜國強還真他媽不是個東西,和錢棋勝一樣,喜歡處處拉別人後腿,也不知道徐瑩是怎麼想的,都當了這麼時間的一把手了,怎麼就不把財政局長換個人呢?
……
南鵬的天氣很好,比隨江溫度要高不少,濕度也大了不少,吸進肺裏的空氣似乎都帶著濕淋淋的水氣似的。
令張文定沒有想到的是,前來接他的不僅僅是武雲,居然連武玲都親自來了,而和他們一起的,還有個看上去快三十歲的男人,衣著不俗氣度不凡,應該不是跟班。
“姐姐,你那麼忙還親自跑過來接我。你這是,這是想把感動得哭出來啊。”張文定一見麵就笑著道。
武玲就是一陣輕笑,猛然一把抱住張文定,大聲說:“我的小寶貝,快讓姐姐看看你瘦了沒有。”
張文定沒料到她會玩這一手,身子就是一僵,雙手輕輕抱了抱她的後背,臉上一紅,不好意思地說:“沒瘦,沒瘦。好著呢。”
武雲見著自己姑姑的這個舉動,就下意識地看了看身邊的男人一眼,男人露出了個苦笑,開口道:“武玲,你弟弟這一趟飛機也坐累了,先去車上吧。”
說完,他對張文定微微一笑,伸手去接行李。
張文定聽到他直呼武玲的名字,就知道這家夥肯定也是個有身份的人,也對他笑了笑道:“不費事,我自己提著吧。”
男人道:“你遠來是客,武玲的弟弟就是我弟弟,來,給我。”
這個話聽著客氣,可卻隱隱透出一股子發號施令的味道,不過看在武玲的麵子上,張文定也不好計較,沒有再堅持,把行李給了他。
武玲他們這次是開了一台嶄新的路虎過來,由武雲開車,武玲坐在了副駕,張文定和那男人坐在後排。
一上車,武玲就為他們兩個男人作了個介紹,都隻介紹了名字,至於雙方是幹什麼的,她一個字都沒提。
男人的名字叫鍾五岩,張文定差點聽成了鍾無豔,還是男人自己把字一個一個地說出來他才弄明白,握手之後客氣了兩句就沒有多說了。倒不是張文定不知道和他什麼,而是見他到那若有若無的一股子傲氣不舒服,握個手都軟綿綿的,人家顯然沒把他姓張的當回事。
跟自己沒什麼關係的人,張大局長沒有熱臉貼冷屁股的嗜好,老子跟你又不熟,你跟我麵前裝什麼二五八萬?
想到這裏,張文定便衝著前麵開車的武雲說道:“丫頭,你買新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