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秀琴有幾分驚喜:“你在隨江有業務?”
“武總榮總他們吃肉,我也跟著跑過來喝口湯。”鍾五岩嘿嘿道。
張文定心中一動,我靠,汪秀琴不會跟鍾五岩有一腿吧?聽著這話怎麼有點醋味呢?這個鍾五岩也不是什麼好鳥,居然還想追求武玲。在南嶽的時候就見他跟一個漂亮女孩子手挽著手,這會兒又當著武雲的麵和汪秀琴眉來眼去的,他就不怕武雲對武玲說點什麼嗎?
“十分營養,七分在湯啊。”榮世勳就歎息了一聲。
武雲坐在那光聽著,沒有插話的意思。
張文定也不問鍾五岩和聖金鯤之間有什麼工程款要結,隻是笑著說:“鍾哥,你就會做生意了。幾斤刺果兒酒就想換到工程款,這算盤打得響。”
鍾五岩就哈哈大笑起來:“其實吧,工程款我要不要都無所謂。最主要的還是要讓武雲開心,要不然說我請她吃頓飯,酒都沒喝如意,張老弟你說,這要是傳到你姐耳朵裏了,她不得罵死我啊!”
聽他話裏提到武玲,張文定不得不佩服他的臉皮之厚,當初都被武玲親眼撞見了他和一個女人手挽手,他居然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實在是個人才。
“應該不會吧,我覺得我姐姐那人其實挺溫柔的。”張文定說著,就轉頭看向武雲道,“雲雲,你說是吧?”
“你說是就是嘍。”武雲怪腔怪調地說,“鍾總,這邊的工程如果我不滿意,就算是小姑說話了,我也不會給你錢。”
“這個我知道,你小姑早跟我說了,所以我今天一定要讓你滿意才行。”鍾五岩道。
“你設計的效果圖還是很不錯的,就是不知道工程做出來是什麼樣子。”武雲又道,這話說得比較正式了。
張文定這時候就順勢問起鍾五岩做的事情,這才知道鍾大少居然開的是園林公司,不僅僅當老板,他自己還是個設計師,專門做園林設計。聖金鯤公司和榮生集團在隨江的項目,園林設計都是出自他的手筆,當然,到底是他本人做的,還是別人做的署他的名,這個就不得而知了。
鍾五岩接下了園林的工程,他自己隻做設計,然後將下麵的工程分包給了隨江本地的園林公司,但所用的樹苗盆栽草皮等等都是他公司供的貨。
汪秀琴就在一旁說鍾五岩在學校時候得過什麼什麼設計獎項以及他對園藝的獨特理解等等,說話的時候眼中精光直冒,跟個熱戀中的小女孩子沒啥區別。
張文定不由得對他有幾分刮目相看了,省市領導的孩子做生意的不少,可是大多都是做貿易或者房地產,像他這麼肯認真做實實在在東西的還是比較少。真沒看出來啊,這位鍾公子還有那麼點與眾不同呢,難怪在經過了忠烈祠那次的事情之後,武玲還肯把工程交給他。
嗯,看來每個人都確實有屬於他自身的優點的。
……
酒店的房間裏,燈光柔亮。
“那個什麼果酒還很提神的啊。”喘息過後,鍾五岩道。
“你怎麼對張文定那麼客氣?”汪秀琴靠在鍾五岩身上,輕聲問。
“你跟張文定有矛盾?”鍾五岩沒有回答,反問道。
“嗯。”汪秀琴應了一聲,把在黨校的事情說了說。
鍾五岩沉默了一會兒,摟緊她說:“你現在到開發區了,不像團委,不要胡亂樹敵。也沒什麼大事嘛,不就是一點氣?他那個時候也不知道你會去開發區。啊,一切向前看,冤家宜解不宜結嘛。”
汪秀琴不悅地說:“哼,一個什麼根基都沒有的臭小子,要不是運氣好拉了兩個大公司進來,現在可能都還在辦公室打字呢。我才不怕他。”
“這不是怕不怕的問題,而是你以後的工作需要。”鍾五岩皺皺眉頭道,“你這個脾氣啊,得改改了。”
“哼,我就這個脾氣。”汪秀琴道。
“我知道你就這個脾氣。”鍾五岩笑了起來,然後又正色道,“我聽世勳說過,張文定還把你們這兒一個副市長的兒子給打了吧?他現在照樣還不活蹦亂跳的?有些人的背景,不像你看到的那麼簡單。”
“你是說他有背景?什麼背景?”汪秀琴索性坐了起來。
“不清楚。”鍾五岩懶懶地說,“我隻知道他去南鵬拉投資的時候,武玲親自到機場去接他。武玲你知道吧?聖金鯤的董事長,也是武老爺子的掌上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