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個房也好,住對門的話,這個,方便倒是方便了,可是自己以後要找女朋友恐怕就有點鬱悶了。算了,不想了,現在有了武玲,雖然是個假裝的,但近期也沒法公然找女朋友了。
……
就木槿花在開發區調研時所透露出的消息,張文定找到武雲詢問:“我跟木槿花沒什麼交集,她幹嘛對我這麼好?我說丫頭,她是不是跟你們家有舊啊?”
武雲翻了個白眼:“你好好做的事就是了,總是打聽這兒打聽那兒幹什麼?無聊不無聊?我告訴你,木槿花跟我們家任何關係都沒有,她為什麼對你好我哪兒知道呀?你自己問她去不就得了。以後別再問我這個,你不煩我還煩呢。”
張文定被她這話給噎得不輕,張張嘴,沒再問了,心裏恨恨地想,老子以後都不問了,操,就是你們兩姑侄弄得我心神不寧的,搞得人家木部長賞識我,我還疑神疑鬼呢。
正在這時,汪秀琴打來電話,說是晚上有個投資商過來,要他一起去接待一下。張文定正被武雲頂得心裏不舒服,馬上答應了下來。
汪秀琴要接待的投資商是做醫藥的,想在隨江開發區開個製藥廠。而這個投資商也不是自己一個人來的,同行的還是省委宣傳部部長的公子鍾五岩。
鍾五岩見到張文定,還是一臉微笑,跟以往一樣親熱,摟著他的肩道:“張老弟,還是你行啊。我追了武玲那麼多年,她卻跟你好了。說實話,哥哥我這心裏真不是滋味啊,啊,今天你得好好陪我喝幾杯,咱們不醉不歸。”
張文定聽到這個話,對鍾五岩就有點內疚了,以鍾五岩的身份,對他這麼個小小的副科級幹部一直很客氣,可是他卻奪了鍾五岩所愛,並且,還是弄虛作假的那種。
“鍾哥,這個事情,咱不說了。今天晚上我一定陪你喝好!喝成什麼樣子都行!”張文定說著,又一把掏出車鑰匙遞向汪秀琴道,“汪主任,為了避免我醉酒駕車,麻煩你幫我把鑰匙保管一下。”
“這才是好兄弟嘛。”鍾五岩笑嗬嗬地說,心裏卻是恨恨不已,狗日的你小子夠膽,居然敢叫我女人給你拿車鑰匙!王本綱的事情沒把你搞趴下,老子還有後招,遲早讓你小子知道我鍾公子的厲害。
汪秀琴伸手接過車鑰匙,笑吟吟地說:“行,我給你保管。你們盡情地喝吧,喝醉了我給你們當司機!”
“汪主任,你這麼說我哪兒還敢喝啊。”張文定就作出一臉苦相道。
汪秀琴笑嗬嗬地說:“少廢話。裝模作樣。你不敢,你不敢你還把鑰匙交給我幹什麼?趕緊喝酒才是正經。”
“是,是。領導批評得對,我堅決執行領導的指示,趕緊喝酒才是正經。”張文定趕緊點頭道,一幅低眉順目很受教的樣子。
“有客人在你也沒個正形。”汪秀琴笑道。
客人當然就是指投資商,張文定便又和投資商說了幾句,和投資打交道對他來說真的是沒一點難度,相當得心應手。投資商叫董士貞,看年齡應該在四十多歲,是石盤潤華醫藥集團的董事長,戴一副眼鏡,很會說話。
菜上桌酒入杯,張文定當先便敬了鍾五岩一杯:“鍾哥,多話就不說了,一切盡在不言中,我先幹為敬。”
說完這話,張文定便一口幹了杯中酒。
鍾五岩笑著點點頭,也相當爽快地將酒一口喝幹,對著張文定舉了一下杯,表示自己跟他一樣夠意思。
張文定沒停,菜都沒吃一口,繼續敬酒。
當然,這一次敬的就是投資商了,不是像敬鍾五岩那般隨性,而是相當客氣地站起來雙手舉杯:“董先生,歡迎您來隨江考察,希望隨江能夠符合您的期許。多餘的話咱們慢慢再說,有的是時間。現在,我先敬您,以後我就為您服務了。對我的服務要是有什麼不滿,您盡管提出來,我保管讓您滿意;對我的服務要是滿意呢,您也可以多誇誇我,咱們汪主任您也認識,她是我的分管領導,您在她麵前誇我幾句,我的年終獎又可以多一點……”
“那我可得現在就誇了。”董士貞也站著身子,跟張文定碰了一下,笑著道,“隨江開發區有張局長這樣的招商能人,一定會更快更好的發展,吸引更多的投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