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武雲這番話,張文定別提有多鬱悶了,合著自己是受了池魚之殃啊!
眼見張文定臉上陰晴不定,武雲又笑了起來:“別擔心,文家在石盤的勢力不比我們家強,你現在的身份不一樣了……”
張功鬆打斷武雲的話道:“這個情況,你為什麼要瞞我這麼久?剛開始怎麼不告訴我?”
“要不是你讓小姑教我練了修行功,我現在都不會告訴你。”武雲冷哼一聲,絲毫不為張文定的語氣所動。
張文定聽得這個話隻覺得胸口一悶,合著你跟我說了這麼個情況,就算是還了我允許你修習修行秘法的人情了?
見張文定一副被酒噎住了的表情,武雲又笑了起來:“你沒事問這個,不會是木槿花給你小鞋穿了吧?多大點事啊,還喝悶酒呢!我告訴你,你現在要把眼光放得高一點、寬一點,不要總是局限於隨江這麼個小地方,這樣吧,我跟我爸說說去,你到省裏鍛煉兩年去吧,多認識點人,然後再下放,級別上去了,省裏又有一定的關係,到時候在區縣再幹個兩年,很容易出成績的。”
一通話語入耳,張文定心裏的邪火就此消散得了無痕跡,這個武雲雖然有時候說話比較刺人,但對自己確實是真的夠意思。自己都沒說什麼事,她居然就主動把事情攬過去了,這種做法,著實令張文定感動。
以前張文定明白武雲對自己夠意思,但那種感覺在心頭卻並不是特別深刻,直到京城之行,見識了武家別的人的嘴臉,張文定才明白武雲跟他們相比,那就是個天大的異類,對他觸動相當大。
去省裏鍍鍍金,這是一個別人求都求不到的機會,張文定也喜歡這種機會,他甚至早就想過去省裏鍍金的事情,但他不想這個時候走!
要去省裏,他需要在做得意的時候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低落的時候去。他覺得這個時候靠武玲或者武雲的關係而調到省裏,那等於自認在市委組織部混不下去了,有種遇到困難就退縮夾著尾巴而逃的感覺。
這種感覺,他不喜歡。
這個不是說他很在意別人對他的看法,而是如果真就這麼退縮了,他過不了自己心裏那關,遇到點挫折了就逃避,以後的路還怎麼走?不說以後的仕途如何如何,單說他練的拳法,他修行的秘法,就注定了他遇到事情不會逃避的性格。
遇到困難了可以迎頭而上正麵碰撞,也能夠以退為進迂回曲折,但卻不可逃避不能退縮!
“丫頭,謝謝了。”張文定舉起了酒杯,喝了口酒,打了個嗝,對武雲道,“我在組織部還好,木,木部長對我還是很不錯的,啊,我說啊,嘖,不說了。我跟你講啊,我到組織部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工作已經完全上手……”
張文定這一開口,就前所未有的囉嗦了起來,說著自己為開發區做出了多大的貢獻,說自己在組織部幹了什麼事,為木槿花出了多少力。武雲在一旁聽著,也不勸他,看著他邊說邊喝酒,看著他的醉意一點點加深,她不禁搖了搖頭,苦笑一聲,暗想剛才真應該過來得早一點的,那樣他也就不會喝那麼多了。
不過,喝醉了也好,正好可以問問他一些事情,酒後吐真言啊,平時可是很不好問的呢。
“哎,張文定,你現在在組織部沒你在開發區的時候舒服吧?”武雲笑嘻嘻地問道,“你說木槿花對你好,但我覺得,她應該沒有徐瑩對你好。”
“好,都好,都好。”張文定含含糊糊地說著,鼻息粗重,兩眼閉著,身子歪歪斜斜地靠在沙發上,看樣子是要睡覺了。
“那個更好啊?總不會兩個人一樣吧?”武雲眼睛一眯問道。
“好……瑩姐……好,瑩姐,對不,起……”張文定斷斷續續說了這麼幾個字,隨後身子歪得更加徹底,任由武雲再怎麼問,他卻是不說話了,看樣子應該是睡覺了。
“哼,瑩姐,瑩姐,叫得還真親熱!”武雲冷哼著自言自語了一句,看著張文定那張醉後的臉,恨不得幾個巴掌將他扇醒再好好問個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