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顯然,武玲也發現這時候不方便討論這個問題,笑一笑便岔開了話題,說起了明天她侄子的婚禮需要注意的一些事項,沒有用交待或者叮囑的口吻,隻是說說以前參加的婚禮,說說其中發生的一些趣事,將想跟張文定說的話融入到那些趣事中,相當自然。
張文定覺得自己這個權貴出身的女朋友還是很體貼人的,一直微笑聽著,偶爾配合幾句,將其中需要注意的東西都記在心裏,免得明天出洋相。
出乎張文定意料的是,車並沒有直接前往武家老爺子武青鬆的住處,而是先到酒店吃飯。
吃過飯,三個人這才前往武青鬆那兒。武家老爺子和夫人見到張文定到來,還是很喜歡的,拉著這小子說了好一會兒話,一句沒提工作,盡關心生活來著,當然,也少不了問些吳長順的事情。
氣氛跟上一次來有些不同,張文定很明顯感覺出了武老爺子和武夫人對自己態度的變化,武夫人變化倒是不太大,隻是對自己更親切,武老爺子呢,變化就大多了,上次那種威嚴的氣勢沒散發出來,而且話顯得很多了,甚至還回憶了不少年輕時候跟吳長順一起幹過的風光事。
張文定是知道武青鬆在前不久已經完全退下來了的,心裏明白老爺子就算心態再好,恐怕也是有些失落的。喜歡找人說話,隻不過是從身居高位往一個正常老人的方向去轉變的體現。
當然,再轉變,也不可能真的轉變成一個普通老人。
武青鬆說得正高興的時候,醫護人員過來提醒他,該休息一下了。
武青鬆就顯得相當無奈,他是練武之人,一生戎馬,戰場上受過許多傷,年輕的時候隻重武功卻不重養生之道,雖然現在比一般的同齡人要顯得有精神得多,但身體各方麵的機能卻是不能跟吳長順那等神仙似的人物相比。
哪怕他比吳長順要年輕,在這方麵,卻也隻能聽從醫護人員的話,不能拒絕——用武老爺子自己的話說,他是個軍人,得服從紀律,現在的紀律,就是生活方麵必須聽醫生的,容不得半點討價還價。
辭別武老爺子和夫人,張文定又坐上了車,依舊是他和武玲坐在後排,武雲在前麵駕車。這時候,武雲對他已經不像剛開始那般冷臉了。
天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京城的夜色還是挺可觀的,不知道這是要去什麼對方,張文定不好直接相問,便看著她道:“今天晚上,還回老爺子這兒嗎?”
武玲一下就想歪了,伸手在張文定大腿上稍稍用力捏了捏,又看了看前麵,這才伏到張文定的耳邊,幾乎是咬著他的耳朵,帶著幾分嬌羞,輕輕說道:“你急什麼呀,雲丫頭在這兒呢。”
冤枉啊!
張文定滿頭黑線,自己隻是想知道這時候出去,是不是有什麼節目,在路上的時候可以先了解一下情況,到時候才好應對,真的沒有急著想去修行啊!
想解釋一下,可這事兒又不好解釋,說不定又會被武雲罵一聲流氓。張文定隻能拍拍武玲的手背,沒多說什麼。
……
“雲丫頭,你也就在我這兒睡吧。”車進了一處小區,武玲對前麵開車的武雲道。
“不了,我還有事。”武雲回答了一聲,頓了頓,又道,“張文定,你不準欺負我小姑,如果……”
張文定不想聽她的如果,趕緊道:“丫頭,你就放心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從來都沒欺負過你小姑。”
武雲哼了一聲,車到了地方停下,卻沒再出聲。
進了屋,武玲就猛地將張文定抱住了。
“玲玲,我想你。”張文定看著她的眼睛,深情地說。
“嗯。”武玲的眼中滿是深情,看著張文定,無比溫柔地說,“我也想。”
張文定笑了起來:“再想也得先洗澡啊,一身汗別把床單弄臭了。”
武玲頓時哭笑不得,這家夥說話,真是越來越流氓了。
二人的關係,自然用不著倒茶之類的客套事,武玲先帶著張文定去了洗浴間,要他先洗澡。在張文定從行李箱中取出換洗衣物的時候,武玲嘴唇動了動,卻是什麼都沒說,先進去幫他放水了。
浴池裏的水冷熱適中,張文定身體相當放鬆,腦子裏卻在想著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