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文化心裏不滿地哼哼著,嘴上卻沒再和他討論這個,而是說:“安青這邊雖然城鎮人口的比重不小,但由於總人口太多,農業人口就比其他兄弟區縣要多,這方麵的工作,難度不小啊。”
張文定不知道他說這個話是個什麼意思,便中規中矩地回答道:“幹工作,困難總是不可避免的。有縣委的正確領導和同誌們的大力支持,我相信,再大的困難,也是可以克服的。黃主任,以後要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我可是要向你求助的啊。”
黃文化道:“文定同誌有這個認識,是個好現象……以後有事情可以給我打電話,能辦到的,我一定辦好,辦不到的,這不還有姚書記嘛,啊。”
原本這家夥還想著拉皮條呢,果然是一心一意為姚書記著想啊。
張文定知道了他的目的,便哈哈笑著道了聲謝,沒有繼續和他深談下去的意思了。
回到安青賓館,張文定給徐瑩打了個電話報平安。
徐瑩在電話裏笑著道:“今天你可是白挨了一銬子,什麼好處都沒撈著呀。”
孫坤已經把左正給停職了,這個衝突就算是揭過了,左正自然也不用再給這二位補償什麼了,甚至就連左中承,都不需要受到什麼懲罰,畢竟他也沒對徐瑩動手動腳。不過,把左正的縣公安局局長的位子給搞掉了,這懲罰,對左正來說,比什麼都狠。
“怎麼沒撈著好處?”張文定笑嗬嗬地說,“戴了一會兒銬子,我就能夠光明正大的陪你去房間,這不就是天大的好處嗎?隻要能夠讓我天天往你房裏跑,就是讓我戴著銬子不鬆開,我也願意。”
“呸呸呸,怎麼說話呢。”徐瑩有點生氣地說,“明天趕緊到紫霞山去,找你師父給你去去晦氣,以後不準再幹這種傻事了。”
“嗯嗯嗯,領導的指示相當英明,我一定認真執行。”張文定倒是忘記了這一點,想一想自己剛才的話確實說得不對,沒討到口彩,看來還是真要到師父那兒去一趟了。
他對這些玄之又玄的東西不是特別信,但也有點信,畢竟從小在道觀裏長大的嘛。
徐瑩道:“別隻顧著耍嘴皮子,好好想一下,明天怎麼應付薑慈吧。”
張文定一聽這個話,頓時反應過來了,今天這事兒從發生到處理結束,前前後後兩個多小時,可薑慈卻沒來,自己也沒有向薑慈彙報一下。這個,對領導不夠尊重啊。
……
薑慈和小情人泡溫泉花了不少時間,所以等他知道今天晚上那出大戲的前因後果的時候,事情已經解決了,他一把將手機砸在了地毯上,滿臉怒容吼道:“欺人太甚!”
薑慈是個明白人,當然清楚團省委副書記徐瑩下來調研,這個是黨委那邊的事情,跟政府這邊確實沒什麼關係,可徐瑩被公安局給得罪了,副縣長被派出所給上了銬子,這個事情不管說到哪兒去,於情於理,縣委那邊也不能不知會他一聲征求一下他的意見就直接把事情給擺平了。
這跟功勞無關,也跟責任無關,這是規矩。
姚雷這麼幹,那就是太不講規矩了。
這麼大的事情,直接就把他這個縣長給無視了,這簡直就是赤裸裸地打臉啊!
媽的,這個姚雷,太他媽陰險了,公安局闖出了這麼大的禍,他姓姚的是要趁機收服左正,把公安局搶過去啊。
這性質太惡劣了!
薑慈雖然聽到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可是,卻並不知道孫坤和姚雷已經達成了一致,停了左正的職了。
因為在徐瑩房間裏的時候,人不多,而且那幾個人,也不是亂說話的人,姚雷和孫坤一起喝茶,黃文化還摸不準姚雷是不是有後手,不可能馬上就放消息出去,而張文定也不是個大嘴巴,至於說左正本人,正忙著找左文革好保住他縣政法委書記的帽子,也不可能主動聲張,所以,薑慈知道了事情的前因後果,卻還不知道最後的結果。
要不然的話,可能他的心情會比現在更加複雜。
恨過姚雷之後,薑慈就又對張文定生出了滿肚子的怨言,姚雷是領導,他不知會老子一聲那也就算了,你張文定就不知道打個電話給我彙報一下嗎?
不錯,老子剛才是在泡溫泉,手機關機了,也沒讓秘書跟著,你打了電話我也接不到,可是我開機了卻沒有你在關機時打進電話的短信提示啊,而且秘書打電話來彙報情況,也沒提到過你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