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玲跟張文定雙修了,由功法而至內心,以至於對張文定情根深種,而武雲由於沒有找到合適的男人雙修,單單隻是自己練,雖說還沒有到犯孤陰煞的程度,可心性也已經頗受影響,做事情多了幾分鑽牛角尖的勁頭了。
若是以前的武雲,今天無論如何,也不可能叫人跟蹤徐瑩的,甚至都不可能那麼快告訴武玲這個情況,更別說叫武玲提前過來了。
她會自己就把事情搞定,不會讓小姑親自麵對。
武玲繼續哭著,哭了一會兒,那恨意哭得相當淡了的時候,她擦幹眼淚,拿著手機想給張文定打個電話,卻又有點怕,最終,還是忍不住發了一條微信:在哪兒?
張文定的這時候已經和徐瑩吃完了飯,二人從餐廳出來準備回家,他見武玲是發短信過來的,也不想在徐瑩麵前和武玲通電話,便匆匆回了條微信過去:在家裏。
甚至,他回了這麼條短信之後,都沒有再問她在幹什麼。
武玲看著這三個字的回信,一時間心潮起伏不定,淚水又湧了出來。
騙子,你說在家裏,明明車都停在秋水長天。
你想騙我,我讓你騙,可你連問我一句的時間都沒有嗎?你不想打電話,微信就不能多回幾字,就不能問一下我現在在幹什麼?
騙子!
……
第二天徐瑩在睡懶覺,張文定早早起來打了趟拳,便出去買早餐了。
想到今天武玲要來,他才這頭痛起來,還沒想出個兩全齊美的辦法啊,難不成要跟徐瑩說工作上還有事情?雖然徐瑩不可能問他具體有什麼事情,可是,他答應了這兩天要陪陪她的,亂找理由的話,實在不好說出口啊。
拋開這頭痛事兒,張文定就撥通了武玲的電話。
他確實很想武玲了,不管怎麼樣,他都決定要去白漳機場接武玲的。
電話響著,但卻無人接聽,張文定以為武玲還沒起床,便又打了一次,還是沒人接聽。
想了想,他沒再打了,而是發了條微信過去:玲玲,幾點的飛機?
由於這個電話沒打通,張文定就拖著時間,自己先吃了個早餐,然後才給徐瑩帶了一份,往回走的時候,他還在想著,還是住在家裏好,如果住在酒店,在酒店餐廳吃早餐,那麼這路邊的小店口味正呢?
到小區大門的時候,武玲沒有回電話,也沒有回短信,張文定忍不住又打了一遍。
這一次,隻響了兩聲就被武玲掛斷了,他這就不淡定了,再打一遍,還是被掛斷,再打,關機了。
這一下,張文定就有點奇怪了,想了想,撥通了武雲的電話:“丫頭,你小姑幾點的飛機?”
武雲昨天晚上費了很大的毅力才忍住沒給張文定打電話臭罵他一頓,這時候聽到他這個話,火氣一下就上來了,冷哼道:“你還有臉打電話?我小姑幾點的飛機關你什麼事?張文定,你,你們分手吧。”
打電話之前,張文定心裏是有點小煩惱的,就是那種常言所說的幸福的煩惱,煩惱著才兩個女人就手忙腳亂的,幸福著徐瑩和武玲這兩個絕色女人對自己傾心動情。
然而這幸福的小煩惱在電話接通之後,馬上就被震驚所取代,從武雲這滿是火氣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不好的苗頭——武玲剛才不接電話是因為生氣了,發火了。
知道武玲發火,卻不知道她為什麼發火,張文定一個時候也沒辦法想出應對之策,隻能裝作沒聽出武雲話裏的火氣似的,道:“丫頭,你這話……我沒得罪你吧?”
“張文定,做人要講良心!”武雲不想和張文定多說廢話,咬牙切齒擠出這麼一句,然後便很果斷地掛斷了電話,也不管張文定會不會抓狂。
張文定沒有抓狂,而是繼續撥打武雲的電話,武雲卻不再接電話了。
他眉頭深皺,轉而再撥武玲的電話,依然還是關機。
收起手機,他也沒有再給武雲打電話,這個狀況太出人意料了,他得去一趟紫霞會所,跟武雲當麵談一談。
寒風拂來,吹動了張文定不長的頭發,他包在衣服裏那常年習武的身子也覺得有些冷,下意識地跺跺腳,他想,今年的雪怕是會下得很早吧?
將手中的早餐往上提了提,他深吸一口氣,從喉嚨到肺部都是一陣清涼,衝開了腦子裏的煩悶,抬腳往小區裏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