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他想到了徐瑩,心微微一痛,他結婚了,可徐瑩呢?
他決定,一定要抽個時間去白漳看看徐瑩,真的虧欠瑩姐太多太多了。
……
推門聲驚醒了正在想事情的苗玉珊,進來的人是她妹妹杜秋英。
“怎麼樣?”杜秋英看著眉頭緊鎖的姐姐,在她對麵坐下問道。
“有難度。”苗玉珊歎了口氣,搖搖頭道,“他跟別的男人不同,要多花點心思。”
“為什麼一定要找他呢?”杜秋英皺了皺眉頭,望向姐姐,十分不解地說道,“他隻是安青的副市長,雖然現在有人講他會分管國土城建,但這隻是傳說,不一定就是真的。再說了,我覺得我們的業務重點應該放在隨江,而不是安青。隨江那些領導,比他權力要大,也容易上手。何必硬要花那麼大的心思找他呢?就算他有潛力,但他現在還隻是個縣級市的政府副職,要真正成長起來,怎麼也得十年八年吧?那時候,我們還在不在隨江都不知道呢。”
對於妹妹的牢騷和不解,苗玉珊沒有生氣,她很早就發誓要讓妹妹不再受苦,她要用心照顧好妹妹。妹妹不懂的,她會慢慢教到懂。
溫柔地看著妹妹,苗玉珊很有耐心地解釋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他的潛力是一方麵,但目前對我們來講,這個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舅舅就要當隨江市國土局的一把手了,隨江市住建局的一把手也和他關係很好……搞房地產,這兩個部門不搞定,那是玩不轉的。我們可以去陪這兩個人,也可以去陪隨江市的市領導,但你想一想,那些人哪個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
說到這兒,苗玉珊重重的吐了一口氣,道:“可張文定不同。隻要搞定了張文定,這兩個人也就算搞定了,我們的成本要小得多。退一萬步來講,與其陪那些老家夥,我倒寧願陪張文定,至少他年輕,長得還不錯。至於你說的業務重點要放在隨江,這個沒錯,但也不能忽視了下麵縣城的發展,縣城的房價比不了市裏,但土地價格也低,競爭也沒市裏激烈,如果張文定真的能夠分管國土和城建,我們隻要搞定他,將來的業務重心,甚至可以轉移到安青來,利潤絕對比隨江的高!”
杜秋英一臉茫然地問:“為什麼?”
苗玉珊就笑了起來:“因為張文定有的是錢,犯不著問我們要錢,他也不會問我們要錢!少了一個主官分錢,這利潤就是白撿的。”
杜秋英不以為然地冷笑了一聲,道:“哪有當官的不貪錢的?”
麵對妹妹的疑問,苗玉珊的耐心絲毫不減,搖搖頭道:“你知道他老婆有多少錢嗎?”
杜秋英搖搖頭道:“聽說很有錢,具體不知道。”
“何止很有錢啊。”苗玉珊歎息了一聲,眼中充滿了憧憬道,“其實他老婆具體有多少錢,我也不知道。不過,聖金鯤公司在全世界都相當有名,許多世界級的大財團還沒聖金鯤的錢多,你可以想一想。”
杜秋英知道苗玉珊這話裏的意思所透露出來的分量,她想了想,還是搖搖頭,道:“錢越多的人,越是貪財。沒人會嫌錢多,更何況,他老婆有錢,那是他老婆的錢。”
苗玉珊道:“他老婆的錢,同樣是他的錢。隻要他不離婚,她老婆就會保證他隨時都有錢用,不會讓他為錢為愁,更不會讓他隨便亂撈錢,那不符合他們的利益。他有潛力、有背景、有能力、有財力,隻要不捅大的婁子,一個副省級是跑不了的。你說,他會為了一點小錢亂伸手嗎?”
杜秋英沒說話,心潮起伏,想到過去,再想想未來,對姐姐的話卻不是很認同,但也覺得有一定的道理。
苗玉珊沒去深思杜秋英心裏究竟在想些什麼,稍作停頓,便繼續說道:“我說他不亂伸手,除了剛才講的這些原因之外,也還有別的因素。我對他作過一個了解,在開發區的時候,他沒到任何一家企業打過秋風;在市委組織部的時候,他也很自律;到了旅遊局,紫霞山的開發是他搞起來的,可旅遊局別的局領導都配了車,就他還開著自己的車。他在男女作風上有些傳聞,可經濟上,應該是沒問題的。他要的是政績,不是錢。”
杜秋英點點頭,沉吟片刻,看著苗玉珊道:“把他說得這麼好,你不會喜歡他了吧?”
“可能嗎?”苗玉珊反問了一句。
杜秋英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再糾纏這個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