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喝了湯,當然有點油。”張文定說了一句,便去吻她。
讓女人消氣的最好辦法,莫過於擁抱和深吻,那比任何甜言蜜語都有用。
……
溫存過後,徐瑩定定地望著房頂,良久,她才把那癡癡望向房頂的目光投在身邊的男人臉上,心裏禁不住歎息,這是個好男人,可惜是別人的老公。
張文定也在看著徐瑩,二人目光相接,他微微一笑。
徐瑩也笑了笑,眨眨眼問:“這次過來,有幾天?”
張文定道:“還不確定,三五天或者個把星期,看情況。”
徐瑩就笑了起來:“又拉了幾車年貨啊?”
“我又不分管辦公室,年貨跟我沒關係。”張文定笑著道,“隨便他們拉幾車,我都沒興趣。”
徐瑩道:“那是,你的關係硬得很,用不著靠這個機會去巴結人。如果你調到省裏來,恐怕還會有不少人想方設法要巴結你吧。”
張文定歎息了一聲,不知道說什麼好。
徐瑩頗為不解地說:“歎什麼氣啊。”
張文定眨了眨眼,過了幾秒鍾,才看著徐瑩道:“自從結婚之後,我也來過幾次白漳,不過,都是公幹。”
徐瑩聽懂了他話裏的意思,他現在雖然是武家的女婿,可跟武家的關係,卻並不是別人想象的那麼親密。
對於這種情況,徐瑩倒是能夠理解,草根攀上豪門,個中辛酸,實在不足為外人道。
她想說點什麼,卻隻是皺了皺眉頭,沒急著說。
張文定問:“不相信?”
“相信。”徐瑩輕輕吐出兩個字,稍稍停頓,然後繼續道,“我也理解。不過,何必呢?”
張文定打了個哈欠,沒有解釋,含含糊糊道:“可能以後會好點吧。”
徐瑩感受到了張文定的情緒有一瞬間的低沉,便知道這個話題不適合再談下去了。
於是,她換了個話題:“你們安青那個古跡,是不是也要搞成個旅遊景點啊?”
“這個還要看情況,那邊還有些問題要協調。”張文定說著,就把五星級農莊以及水庫的規劃講了講,最後才笑著道,“這攤子太大了,一時半會兒估計很難搞。薑慈這個人還是想幹點實事的,這個項目,他這一屆能不能搞得成都還不清楚,不過他的熱情相當高。”
徐瑩道:“這樣的一把手不多啊。都隻把目光盯在短平快的項目上,這種前人栽樹後人乘涼的事,還真沒幾個人願幹。你遇到這麼個一把手,工作幹得應該還是比較愉快的吧。”
張文定笑道:“還算不錯,不過沒有在你下麵舒服。”
“你說話能不能別這麼流氓。”徐瑩翻了個白眼,道,“那個水庫,你真想搞的話,應該難度不大吧?你還是到武省長那裏走一走,這個項目真要搞起來,你的成績不小啊。”
“過年後再去拜年吧。”張文定想了想道,“這個事情,先讓薑老大頭疼去,我跟著跑跑就行了。”
徐瑩頗為玩味地說道:“這不是你以前的工作作風呀。”
張文定笑道:“以前不成熟,有你護著我,出不了亂子。現在要還像以前,這工作真就沒法開展了。”
徐瑩哭笑不得:“對我就不用這麼赤裸裸地拍馬屁了吧。”
張文定就笑了笑,沒說話。
徐瑩道:“現在分管重要部門了,知道壓力了?”
張文定道:“唉,何止是知道啊,我這次來白漳,也有一部分避開麻煩的原因在裏麵。”
徐瑩驚奇道:“你還有怕麻煩的時候?”
張文定苦笑一聲,把最近安青的一些事說了遍,特別提到了規劃局的積極主動和住建局的沉默是金。
聽到這些,徐瑩情不自禁地感慨道:“看來你這個位置也不是那麼好坐啊。住建局太複雜了,裏麵亂七八糟的關係,千絲萬縷理都理不清,現在被你這麼擺了一道,估計你們市裏,甚至是隨江都有領導對你不滿了。”
“我還真沒討多少領導喜歡過。”張文定頗為無奈地說。
“你剛才還說成熟了,可我看你這次的搞法,還是欠考慮呀。”徐瑩皺著眉頭,語重心長道,“你心裏還是比較毛躁,沒有真正沉下去……操之過急了。”
張文定沒有說話。
“這個事情,你考慮過影響嗎?”徐瑩看著他,繼續道,“現在的輿論不是那麼好控製的了,特別是縣一級,因小失大的例子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