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個問題張文定隻會悶在肚子,不可能問出口。
白珊珊的電話很多,時不時接個電話,搞得這聊天也有些斷斷續續。
正聊到興頭上的時候,白珊珊又接了個電話之後,就一臉無奈地對張文定道:“你明天不急著回白漳吧?”
張文定沒有回答,反問道:“有事?”
白珊珊道:“陪我玩一天,這個,算不算事?”
“玩一天?”張文定揚揚眉毛道,“老板那邊,忙得過來?”
白珊珊道:“老板知道你回來,放我假了。”
張文定不知道她這話是真是假,但卻明白,她明天是真的有時間休息,暗想能夠跟著木槿花這個體諒人的老板,倒也是她的福氣。
看看別的市領導的秘書,基本上天天都跟著領導,哪有什麼假期啊!
“那我呆會兒得去老板那兒報個道。”張文定點點頭,然後看著白珊珊,問,“明天到底什麼事?你先給我打個預防針,我可不想出洋相。”
剛才白珊珊接那個電話,張文定雖然沒有聽到電話裏的人說的什麼,但白珊珊的話,他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好像是約定了明天有個什麼活動。
白珊珊笑嘻嘻地說道:“明天你打扮得帥一點就行了,唔,不用打扮,你本來就帥。”
“我跟帥這個字沒多大關係吧?”張文定笑了笑,他對自己的相貌還是清楚的,有一點點帥,但並不是很帥。
白珊珊道:“我說你帥你就帥,反正在我看來,你是最帥的。”
張文定道:“你這是情人出西施。”
白珊珊嘿嘿一笑,兩眼直直地盯著他道:“你是我情人嗎?”
張文定就悶了一下,剛才說話一直很注意來著,怎麼突然就一不小心又說錯了呢?他不回答這個問題,隻是嘿嘿笑了笑。
“真沒勁,你就隨便回答一句又怎麼了?不是也可以假裝一下嘛。”白珊珊眨眨眼,頓了頓道,“明天,你隻有一個任務,就是假裝我……男人。”
“啊?”張文定一臉的不可思議。
白珊珊擺擺手道:“錯了,不是男人,是男朋友。”
張文定道:“拿我當擋箭牌?”
白珊珊點點頭。
張文定搖了搖頭,道:“隨江很多人都認識我,知道我有老婆的,你這把戲,一拆就穿。拉著我當擋箭牌,還不如直接拒絕別人呢。”
“他又不認識你。”白珊珊道,“我跟他說過了,說有男朋友,他不相信,纏得我煩,這事兒隻能找你幫忙了。”
“不是吧?還有人敢纏你?”張文定臉上驚訝的表情相當誇張。
白珊珊很不高興地說:“你的意思是我很差勁,沒男人要啊?”
張文定道:“不是,我是說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糾纏我們白大秘?”
白珊珊哼哼著道:“你們一個係統的。”
張文定就更奇怪了:“我們一個係統的?隨江地稅的?那怎麼可能不認識我,就算不認識,聽到名字也會知道啊。”
“不是地稅,是國稅的。”白珊珊表情怪怪的,哭笑不得道,“稅務總局下來掛職的,隨江國稅的一個副局長,比我還小兩歲呢!上次開納稅大戶表彰會的時候認識的,後來總給我打電話,要請我吃飯、打球,還說對我一見鍾情,真不知道他哪根神經搭錯線了。”
“我們現在和國稅打交道很少啊。嘖,姐弟戀呀,現在流行這個。我老婆就比我大嘛。不過,話說回來,我挺佩服他的,隨江第一秘,他都敢打主意,光憑這份膽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張文定心想要說一個係統的,那也說得過去。
畢竟,不管國稅還是地稅,搞幹部培訓的時候,都是在那三家稅務學院中學習的。
白珊珊長歎一聲:“他跟老板認識,怎麼會沒這點膽量?”
原來如此!張文定脫口而出:“他和老板什麼關係?”
白珊珊搖頭道:“不清楚,他是京城的人,老板對他……比較客氣。”
比較客氣,這個就有說法了。
或許是木槿花在京城的熟人,關係還比較親近;或許,關係一般,但木槿花不願意和他深交也不願意隨便得罪他,所以,就客氣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