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這女人,和他以前還是仇敵呢,可也因為他,才讓她不得不從隨江逃離,到白漳發展,這一發展,卻是鯉魚躍龍門了。
這其中的是非禍福,還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得清的。
不過,不管他在她的變化中起了什麼作用,他都清楚,她是不可能感激他的,隻是,不同的身份,能夠相互利用罷了。
他甚至還想到了她說過愛上他了的話,現在看來,當初還是道行太淺啊。
腦子裏一瞬間想過這些事情,張文定笑道:“這個就要看苗總的時間安排了,你貴人事多呀。”
苗玉珊當然聽得出來他這話是說她沒有怎麼聯係他,心中暗笑我又不是你老婆,哪能時常聯係你呢?不過,這麼想一想可以,說肯定是不能說的。
一瞬間想到那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他的強悍,她心中也有點溫暖,笑著道:“我這段時間都在隨江,明天去白漳,要不,明天晚上一起坐坐?”
還沒等張文定回答,張文鬆就對著張文定道:“張主任在哪兒高就呀?”
剛才白珊珊介紹的時候,隻介紹了張文定的名字,卻沒說他的職務。而杜秋英叫張文定張市長,苗玉珊卻叫張主任,張文鬆聽得有點糊塗,更重要的是,看到這兩姐妹對張文定的態度,心裏有點不舒服,便很不禮貌地問了這個話。
張文定今天跟著白珊珊一起來,是給白珊珊當擋箭牌的,卻不願無端樹敵。
聽到張文鬆這麼直通通地問,張文定心裏有點不喜,還是答了一句:“地稅局。”
“省地稅局?”張文鬆笑了起來,道,“那我們可得多親近了,一個係統的呀,又是本家。”
說著,他居然又對張文定伸出了手。
張文定覺得這人還有點意思,伸手跟他握在了一起,笑道:“嗬嗬,就連名字都差不多,確實緣分呀。”
白珊珊插話道:“剛認識張局的時候,還以為和張主任是兄弟呢。咱們先打球吧?”
六個人,打球就是雙打,一男一女配對。
白珊珊是想要和張文定一起的,卻不料苗玉珊卻先下手為強,選了張文定了。
這種事情,白珊珊不好和苗玉珊去搶,隻能無奈地和張文鬆配了對。
說不上對苗玉珊的憎恨,但白珊珊也不可能一點怨氣都沒有,本想在球場上好好表現一下的,怎奈雖然年紀比苗玉珊要輕,可球技實在比苗玉珊差了許多,最終隻能作罷。
杜秋英和杜文同姓,二人兄妹相稱,哥哥妹妹地叫得相當親熱。而這兩個人卻沒有多打球的意思,但也分別和另兩對人打了一場,之後便坐在一旁聊著天觀戰。
打完球,杜秋英提議去泡溫泉。
這時候天氣已經轉涼,剛才打球又出了一身汗,去泡泡溫泉,倒是正合適。
白珊珊其實最想的是和張文定一起泡溫泉,但現在跟這些人一起,卻就比較無奈了。這些人並不是特別親近的,那就隻能在大場子裏泡著,沒辦法兩個人進小房間搞小活動了。
畢竟,有些時候,還是要多注意一些,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不僅白珊珊和張文定對這方麵很注意,杜文和張文鬆也是一樣注意。
要搞小活動,完全可以在私密的地方搞,沒必要在這種地方擔驚受怕,而且,同時看著幾個美女遮遮掩掩的美妙身姿談天說地,也是另一種享受。
泡溫泉和蒸桑拿一樣容易讓人拉近距離,聊著聊著,話題漸漸多了起來,杜文甚至還開始扯關係了:“其實我也是你們稅務係統的家屬。”
張文定和張文鬆都頗為意外,正準備問話的時候,苗玉珊把話問了出來:“哦,杜夫人也是稅務幹部嗎?”
“那倒不是。”杜文笑著搖搖頭,道,“我姐和我姐夫以前都是稅務幹部,我姐後來到交通廳去了,我姐夫還在稅務係統。就在省地稅,張主任應該認得。”
張文定道:“哦,是哪位?”
杜文道:“徐浩。”
張文定眉毛跳了跳,道:“徐局長?”
杜文看著張文定,點了點頭,道:“嗯。張主任,你說我們是不是很有緣?”
“有緣,確實有緣。”張文定感慨不已,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他笑著道,“徐局是我的分管領導,杜總,這個真是沒想到啊,呆會兒一定得多喝幾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