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兩樣,縱然張文定飯量很大,也能夠吃得差不多了,不會餓的。
陳娟有樣學樣,跟張文定要了個一模一樣的,然後又點了瓶解百納的紅酒,倒不是她怕點貴的全是假酒,而是不能真的讓領導太破費。
領導說隻要貴的不要對的,你不能真的就去選貴的啊!
不得不說,一男一女吃西餐確實很有曖昧的氣氛,碰了杯一口紅酒下喉,似乎瞬間就把兩個人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替我忙裏忙外的。”張文定放下酒杯,看著陳娟很真誠的道謝。
“哎呀,您怎麼還這麼說啊,這是我分內的事,是我應該做的。”陳娟有些不好意思了,在張文定辦公室的時候,他已經謝過自己一次了,現在又說這樣的話,真是令她難以承受。
領導連著感謝兩次,這不好。
“我指的是生活上你對我的幫助。”張文定看出了陳娟的心思,微笑著補充了一句。
“那也是我應該做的啊,你千裏迢迢來為燃翼縣的人民群眾謀福利,總不能讓你百忙之中,還要操心一些生活上的雜事吧?”陳娟接這種話那真是毫無壓力,“把你各方麵都照顧好是我的職責,我隻有把你服務好了,你才能全身心的為燃翼人民服務,才能造福燃翼人民。”
“你呀,吃個飯也能扯上這麼一通大道理!來,敬你!”張文定哈哈一笑,又舉起了杯。
陳娟趕緊端起酒杯:“我敬您……”
不知不覺中,一杯紅酒已經喝了一半,陳娟的臉在燈光的映襯下已經紅了,分不清是臉紅還是燈光紅。
她輕喝了一口酒,見張文定一臉輕鬆的樣子,便放低了聲音,溫柔的對張文定說:“領導,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或者小陳、小娟都行,叫陳主任有點,有點正式了。”
張文定一聽,心中一蕩,隨口就道:“嗬嗬,你不也是叫我領導麼?”
這話一出口,張文定又後悔了,怎麼又沒控製住自己,仿佛又跟白珊珊在一起的時候一樣,話裏話外,時不時就會冒出些讓人容易想歪的味道來。
這個話,張文定說得比較無心,可陳娟畢竟不是白珊珊,頓時就有點不知道怎麼接了。
剛才,她本想表示一下自己的心意,卻沒想到張文定給她出了這麼一個難題。
好在,陳娟雖然有點為難,但並不是完全無法應對這個問題。
她優雅地笑了笑,掩飾住了心裏的慌亂,輕言輕語的對張文定道:“啊,那,那我以後不叫你領導了?那,那叫你什麼?”
不好回答的問題,那就反問對方嘛。
混官場的,對於這種踢皮球的手法,自然是相當嫻熟的。
隻是陳娟沒想到,張文定的皮球踢得比她更好,直接就來了一招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哈哈,你說呢?”
……
今天晚上並非隻有巴厘島這個房間在談笑風生,位於縣城中心的另一家酒店裏,也有一男一女單獨在一起吃飯,隻是這個兩個人吃飯卻是為了工作。
團縣委一把手,燃翼縣官場中有名的胸器賀小芳此時正和張文定的秘書劉浩正麵對麵坐著。
賀小芳早就想請劉浩吃個飯,張文定的勢頭是越來越猛,她要早作準備了。
其實,她能夠當上團縣委一把手,據說是吳忠誠出力的結果。
但燃翼的傳言中,有說賀小芳是吳忠誠的人,也有說她不是吳忠誠的人。
隻是有一點是確定的,不管她是不是吳忠誠的人,都對吳忠誠沒多少忠誠度可言,甚至當初教育局那事兒,她就推波助瀾了——麻長風的倒台,賀小芳也算是出過力的。
別人怎麼說,賀小芳管不著,但她自己明白,對吳忠誠,她心裏是很不滿的。
她早就想要一個實權位置,可吳忠誠倒好,給她的位置卻是相當不給力,縣總工會副主席,然後縣婦聯主席,現在又是團縣委一把手。
擦,跳來跳去,就沒跳到一個油水充足權力實在的地方,賀小芳的惱火可想而知。
這三個職務都讓她惱火,所以也就不怕得罪吳忠誠了,反正她的位置就那樣,吳忠誠如果想再調整她的工作,給個更差的位置,大不了去縣文聯當主席或者黨組書記。
那比她現在也差不了多少嘛。
反正在吳忠誠身上無望了,那倒不如賭一把張文定,畢竟張文定年輕有衝勁,而且剛來就敢於發聲,說不定以後真的能夠撐起燃翼的一片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