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張文定,曹子華還是有一點點興趣的。當然了,僅僅隻是一點點興趣。
其實,曹子華對張文定是有所了解的,而且張文定的後台他也多少知道一點,這個武賢齊的妹夫,來到燃翼的時候他就刻意的關注過,混到了他這個級別這個位置,對於省裏幾位大佬在省內的親戚之類,多少還是有所了解的。
張文定到燃翼後沒有主動跟曹子華彙報工作,曹子華也沒放在心上。
畢竟,張文定是黨委口的,不是政府口的,他曹子華和張文定又不是舊識,張文定不找他彙報工作,這個很正常。
但是,曹子華多少還是有些遺憾的。
畢竟,張文定和武賢齊有關係啊。這個關係,就算目前他曹子華用不上,但有時候,說不定就能夠用得上了呢?
原本,以張文定在燃翼縣的搞法,曹子華還以為張文定多少有點目中無人的樣子。可今天一見麵,曹子華對張文定的看法就變了。
他覺得眼前這個三十來歲的年輕人還真不一般,一句道歉直接就說出了口,沒有擺一丁點靠山紮實的架子。
這個張文定,也不像別人說的那麼囂張嘛,還是很懂規矩很有上下尊卑的嘛。
“你們縣委的工作,主要還是要向市委彙報。坐。”曹子華微笑著說了一句,示意讓他坐下,態度多少還是有些矜持的。
張文定道過謝,這才坐了下來,然後看著服務員倒茶,並不亂說話。
曹子華看了看張文定,覺得這個人還是蠻懂分寸的,便笑著對他說:“文定同誌,木書記幹工作可是要求非常高的。你能得到她的賞識,那就說明你工作做得非常好,能力非常強……省裏把你這樣有幹勁有能力的同誌放到望柏,是對望柏的肯定和支持……希望你再接再厲,以更大的熱情投入到今後的工作當中,為燃望、為望柏的發展建設出謀劃策,貢獻你的力量,施展你的才華。”
曹子華的這個話,有點四平八穩的意思,但卻又總讓人感覺怪怪的。
張文定覺得曹子華的話有些別扭,隻能小心地應對道:“請曹市長放心,我一定謹記您的指示精神,把燃翼當家,以望柏為榮,盡自己的能力,為燃翼、為望柏的發展建設添磚加瓦……”
木槿花一下就聽出了這二人話裏的味道有些怪異。
她看了曹子華一眼,然後對張文定道:“文定,怎麼?你還沒給曹市長彙報過工作?你這個工作態度……很成問題呀!”
這話似乎是批評,又像是提點。
木槿花的意思表現得很明顯,批評的太過了會讓曹子華覺得不舒服,不批評又顯不出她對自己下屬的關心,一句即可,多了不說。
今天張文定畢竟是她叫過來的,可不能讓曹子華給收拾了。
張文定聽到這個話,便一本正經道:“領導批評得是,是我工作沒有做到……請兩位領導今後看我的表現。”
曹子華怎麼說也是個實職正廳,自然不可能表現得太小氣。
他笑著說道:“文定同誌的工作我還是了解一些的,燃翼的工作,他做的很到位。木書記你要批評他,我可不答應,啊。”
說著,他又對張文定道:“文定同誌,你的工作,市裏都是看得到的。以後在工作中遇到什麼困難,你就向市裏提出來,該支持的,市裏還是要支持的。”
這個話隻是一個有限的支持,但以他的身份,能夠對一個縣委專職副說得這個話來,也算是給足了麵子了。
木槿花當然明白強扭的瓜不甜的道理,她能起的作用,隻是牽線搭橋,至於張文定最終會不會和曹子華走上一條線,這就不是她能夠管得了的了。
未來的事,誰又說得準呢?
她笑了笑,對曹子華說:“曹市長,文定他還年輕,工作中難免會走彎路,你可要多敲打敲打他。這小子性格有點跳脫,到你手底下好好訓一訓,相信他會穩當許多。”
……
這之後,基本上是兩位廳級領導在談笑風生,就沒張文定什麼事兒了。木槿花連個暗示都不給,張文定也不敢主動提出告辭,隻能坐在那兒聽著。
這樣的聊天,自然不可能會有太長的時間。從茶館出來,送走了曹子華,木槿花又教育了一番張文定,無非就是多和市領導溝通,埋頭拉車的同時也要記得抬頭看路之類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