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城邊上的山上開發房地產,綠化當然不會差了。
這事兒吧,真是不知道怎麼說了。
聽到這個,張文定也無語了。
擦,燃翼縣,不,應該說望柏市裏,這都幹的些什麼糊糊事兒啊!
基本情況聽過之後,張文定擺擺手,讓丁奉出去了。
坐在椅子上,張文定尋思著,這個事情吧,自己躲是躲不過了。畢竟,這是政府事務,肯定得自己這個一縣之長來處理,不可能把鍋甩給吳忠誠。
最重要的是,這事兒吧,還得從省裏或者市裏打探點消息,搞清楚一下省林業廳和望柏市之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要不然的話,這根本就沒辦法搞事情啊!
呃,對了,吳忠誠那裏,也要爭取一些條件。擦,雖然這是政府事務,但你吳忠誠畢竟是燃翼一哥,真要搞出大事情,你也是要擔責任的,我就不信你不怕!
這麼一想,張文定抬手就給吳忠誠打了個電話:“班長,你在辦公室嗎?我這兒有個情況,要跟你彙報一下。”
吳忠誠的聲音有點幽遠:“哦,文定啊,什麼情況?”
這一聲文定,叫得還是比較親切的。
不過,是不是真的親切,那叫的人和聽的人,都心知肚明。
“電話裏說不清,我去你辦公室吧。”張文定這時候可沒心思和吳忠誠多說什麼,直接要麵談。
吳忠誠對他這個要求,也沒辦法拒絕,當然,心裏也不想拒絕,嗡聲嗡氣道:“嗯,行,那我等你。”
掛斷電話之後,張文定翻出了望柏市長曹子華的電話。他想給曹子華打個電話問一下,看看望柏市和省林業廳之間,到底出了什麼情況。
然而,在電話既將撥出一瞬間,張文定又止住了這個念頭。
說起來,張文定在省裏有靠山,可在望柏市裏,他跟各個市領導,走得都不近。甚至於,大部分的市領導,他都沒怎麼接觸過。
可以說,從張文定來燃翼的日子開始,到現在為止,他基本上就屬於那種隻知道埋頭拉車,不知道抬頭看路的人了。
說起來,張文定接觸得最多的市領導,就是曹子華了,可這個最多,真要說起向曹子華當麵彙報工作的次數來,也是屈指可數。
如果勉強劃分一下陣營的話,張文定算是靠近曹子華這一邊的,但他真心不是曹子華的人。現在遇到了這麼個情況,他可以向曹子華去彙報工作光明正大地談這個事情,但還真的不適合私下打個電話去問具體的緣由。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張文定心裏別提多鬱悶了。
然而,這個事情不適合問曹子華,卻也還是要找人問。
張文定在省委黨校學習過,在省城白漳還是有不少同學的,甚至有些同學能量還很大,比如說交通係統的趙世豪。
隻是,這種事情吧,他也不適合問趙世豪,更不適合問別的同學,那樣會顯得他消息太不靈通了。如果他的身份實力很強了,要問一下沒事,但他現在身在縣裏,這麼問省裏的同學,那就多少有點自認低別人一截了。
這些人沒辦法問,那張文定左思右想,隻能抬手給木槿花打個電話了:“老板,我文定啊。”
“嗯。”木槿花應該心情比較愉快,聲音中都透出幾分笑意,“知道是你,手機有顯示呢。怎麼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了?”
“想老板了。”張文定的甜言蜜語那是張嘴就來,“好長時間沒向您彙報工作了,沒有您的指點,我感覺有點迷茫。”
“果然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你這小子。”木槿花輕哼了一聲,表達了自己小小的不爽,然後又很大氣地說道,“說說看,遇到什麼情況了?”
木槿花這個話,就真的對張文定相當不見外了。
以她的身份,跟張文定絲毫不打哈哈,不東扯西拉,而是直奔主題,可見她對張文定的信任,並沒有因為張文定離開隨江而減弱。
當然了,張文定對木槿花的尊重,也沒有絲毫減弱。要不然的話,這個事情,他就算是找武雲去探消息,也好過找外人啊!
從勢力上來講,武家和文家,其實是尿不到一個壺裏的。當然,兩家想要接近一下,還準備讓武玲嫁到文家去呢,但後來武玲卻和張文定好上了,而張文定這個武家的女婿,和木槿花這個文家的媳婦,卻相處得這麼好。
不得不說,有時候世事真的難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