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農林水的工作是餘世文分管的。
張文定這話不是征求意見,而僅僅隻是下了決定之後的一個通知,餘世文就算是心裏有些不爽,也不可能表現出來——樂泉公司這事兒,他要承張文定的情呢。
“嗯,我明白。”餘世文定壓下心裏的煩躁,笑著道,“我這還真的分不開身,有呂縣長幫著分擔一下,求之不得。”
張文定知道餘世文肯定有點小意見,但是吧,一切為了工作嘛,這點小意見,先壓製吧。
……
姚瑤到燃翼的時候,已經是夜裏九點半。然後一通安頓,洗漱、補妝,直接就十點半了。
這種時候,張文定本來是想請他們喝個茶,但姚瑤說想吃夜宵,看看燃翼有沒有什麼特色的夜宵,接接地氣。
燃翼還真沒有什麼特色的夜宵,酒店裏的夜宵跟別的地方差不多,甚至水平比白漳的還差,而且不接地氣。
至於那些接地氣的夜宵攤……張文定也隻能苦笑了,感覺自己最近似乎跟夜宵比較有緣了。
沒辦法,隻能去吃小龍蝦了。
反正這玩意兒哪兒都有,一般人都愛吃。
姚瑤雖說要接地氣,但張文定還是選了一家看上去比較雅致的店,至少一眼望去,不至於讓人感覺衛生很差。
原本,張文定以為姚瑤會帶著兩車人的,卻不料,居然隻帶了三個,加上她自己,也才四個,而且,隻有一個男人。
三女一男,一台車。
這個男人,當然不是申巨華。
對於姚瑤和申巨華之間的具體關係,張文定並不了解。
他隻知道,申巨華似乎對姚瑤很有意思,而姚瑤對申巨華好像並沒有什麼感覺。
另外,申巨華在打木灣電站的主意,姚瑤似乎也想要插一腳,但卻並不像申巨華那麼明顯,隻是想要跟著風小小的撈一點點。
今天,姚瑤過來,沒有和申巨華一起,這個很正常。畢竟,她似乎並不想和申巨華有太多的牽扯,但似乎又還是有點想借申巨華的勢。
見麵之後,姚瑤就作了介紹,和她一起來的兩個女人,都挺漂亮,目測三十來歲的年齡,一個叫魯菲琬,一個叫鍾蕊梅,那個男的四十來歲的樣子,名叫寧學盛。
這樣的介紹,也僅僅隻是介紹了名字,並沒有介紹職業和職務。
當然了,張文定的職務,姚瑤跟這三個人是作了介紹的。
“張縣長,幸會。”寧學盛握著張文定的手,搖了幾搖,“早就聽說過張縣長,一直想見見,這次借姚瑤的光,終於見到了。”
“幸會幸會。”張文定笑著道,“沒想到寧總居然聽說過我,太榮幸了。”
現在這時代,不知道怎麼叫的時候,直接叫人家老總是沒錯的。
“以前張縣長在隨江的時候,我就聽鍾五岩多次提到你。他對你是相當佩服啊!”寧學盛笑著道,手上沒有急著鬆開,“現在你到燃翼了,相信燃翼肯定會很快發展起來的。這不,我就跟著姚瑤過來看看,看有沒有什麼機會,跟著張縣長發發財。”
這個話,透出的意思有點不好琢磨。
張文定心想鍾五岩提起我,估計也沒什麼好話,想當初,他和鍾五岩是情敵呢,鍾五岩一心想追求武玲,而武玲卻成了他張文定的老婆。
不過呢,雖然張文定對鍾五岩這人沒什麼好感,但也沒有太大的惡感。
畢竟,鍾五岩當初的身份,是省委宣傳部長的公子,但在表現上和張文定交往的時候,卻是一點也沒有盛氣淩人,至少氣度還是不錯的。
這個寧學盛,和鍾五岩認識,而且對鍾五岩是直呼其名,看來,也是個有底蘊的人啊!
“哦……鍾哥啊,好久沒見他了。”張文定笑容又燦爛了幾分,“那這關係又近了,鍾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我就叫你寧哥了,你也直接叫我的名字,這樣聽著舒坦點。”
“看來我和張縣長的關係還是不夠近。”姚瑤笑著插話道,“我這介紹了半天,看來自作多情了呀。”
這一說,眾人就都笑了起來。之後,
吃小龍蝦的時候,寧學盛借著酒意,半真半假的問張文定:“聽說你們縣裏最近有幾個大投資要落地,能不能透露透露,我們也好跟著喝點湯呀。”
這個話問得太直接,也太突兀,張文定心想,老子跟你沒那麼熟吧?
不過呢,熟不熟先不說,如果能夠有投資,還是要先哄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