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幕中的星星一點點地消匿不見,白天漸漸吞噬黑夜,一輪紅日漸漸升起,照亮了大地。
陽光投進屋裏,刺激到林涵瑞,林涵瑞有些厭煩地撇撇嘴,扯過被子把頭蒙住了,總算沒有那麼刺眼了,那天去找塊布做窗簾。想著想著,林涵瑞很快又睡著了。
迷迷糊糊間,耳邊回蕩著一句話:“不然,再加三年…然,再加三年…再加三年…加三年…三年…年……”
被子猛地被拉開,林涵瑞那張陰霧的臉透露出了她此刻的心情,很差很差!“該死的!睡個覺都不讓人好好睡,還有沒有天理了!墨宇軒,你個大惡魔,當初我怎麼就沒有砸到你身上,把你砸死呢?真是的!”這麼埋怨著,林涵瑞下了床,簡單洗漱好之後,腳步飄忽地到了墨宇軒的房門外,眼睛還半瞌著,很明顯,還沒有睡醒。
她也不敲門,就這麼進去了,墨宇軒早早地坐在床邊等她,呃……這個場景倒像是喝醉了酒的新郎推門進了新房,床邊新娘安靜地等著……好詭異的畫風。
看到墨宇軒那張掛著壞笑的臉,林涵瑞立馬就清醒了:“你自己起得那麼早幹嘛不穿衣服?為什麼偏要等我來?麻不麻煩?我都懷疑你的自理能力出了問題。”
“本王要是早早地穿了衣服,那你豈不是白白氣得那麼早?”墨宇軒起身走到她前麵,又是那個動作,自然地展開雙臂。
林涵瑞早就在心中將墨宇軒千刀萬剮了千遍萬遍,不服氣地拿起衣服,粗魯地穿在她身上:“我要是不來,你是不是得坐上一整天?”
“你還是來了,不是嗎?”墨宇軒看著低頭給自己穿衣服的林涵瑞,笑了笑。
“切,早知道,就不起來了,等你凍死算了!”說這話時,林涵瑞加重了力道,可結果是……
“嘶——”衣服被她撕破了好長一道口子。
林涵瑞的臉色頓時沉了下去,這才用多大點力,衣服就破了?
“小野貓,不想我穿衣服就直說好了,何必費這點力氣呢?”墨宇軒看著衣服,“再幫我脫了吧,重新拿一件新的。”
林涵瑞狠狠白了他一眼,把爛的衣服扯下來,去衣櫃裏隨便找了一件衣服就給他套上了:“好了。”
“野貓就是野貓,穿衣服都不懂得溫柔,以後要是哪個男人娶了你,可得遭罪。”墨宇軒調侃著。
林涵瑞雙手別在胸前:“切,本姑娘不稀罕!”
“行了,把這套衣服換上,然後跟我走,去宮裏一趟。”墨宇軒指了指桌上疊放著的衣服,說完就出去關上了門。
林涵瑞走過去那起來看,是侍衛才會穿的衣服,讓她穿這個做什麼?不過這衣服穿著可比這些長長的衣裙方便多了,不再多想,麻利地換好了衣服,隨後將頭發盤起,扣上帽子,再在臉上稍作修改,一位玉樹臨風的帥氣帶刀侍衛就出來了,對著鏡子自戀了一下自己的易容技術就出去了。
“走吧。”
兩人乘同一輛馬車進了皇宮。
清玄殿裏的金光寶座之上,一位身穿龍袍的男子正坐,眉宇間透露出與生俱來的王者之威,俊美的五官巧如天工雕刻,雖然與墨宇軒是親兄弟,兩人卻長得一點都不像,墨千城俊毅,墨宇軒邪魅,兩個極端的人相處得不怎麼融洽,因此,墨宇軒見了他都不行禮。
林涵瑞天生的傲骨子氣,她隻跪天跪地跪父母,一個看起來隻比自己大了兩三歲的人怎麼可能會俯首稱臣?她也像墨宇軒那樣,直直地站著不肯低頭。
墨千城也不怪她,隻是覺得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有些怪異,天底下哪有五官如此柔美的男人?而且身軀嬌小,寬大的衣袍套在她身上有些許喜感,盡管林涵瑞努力地挺直了腰板,卻還是感覺她有些柔弱,看起來不像是那種威風凜凜的帶刀侍衛,倒像是……太監!
“你叫什麼名字?”墨千城問林涵瑞。
林涵瑞漫不經心地看了他一眼又移開視線,一副很高傲的樣子,她最討厭別人以高高在上的姿態同她講話:“林瑞。”林涵瑞變了聲,是男性特有的粗線條,飽含了男性氣息,隻是,和她的外貌差距太大,以至於讓墨宇軒覺得好笑,礙於墨千城在場,他用力壓著。
墨千城也覺得怪異,如果說是太監,那麼聲音應該是細的,不該這麼粗,一時間,問了一句:“你是男是女?”
林涵瑞有些驚異地看了他一眼,差一點她就脫口而出自己是女的,不說話。
墨千城明白了什麼,笑了笑:“王兄,你這位侍衛還真是有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