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你這意思,那劉老頭跟劉燕兒斷絕關係,怪我嘍?”王彥的聲音陡然提高了八度。
阿吉一臉無奈的細心的解釋道。
“那是自然,若是換做別的人家或許還會掙紮下,但是麵對王家,不被尋仇就已是謝天謝地了,哪還敢有其他想法?他現在跟劉燕兒斷了關係也是擔心王家事後追究劉家跟著吃掛落,劉老頭這麼做也是在變相的跟您說,這閨女隨您處置,隻要能消了火氣,別牽連劉家就好。”
王彥一拳錘在床板上。
“哎!都怪我,閑著沒事吃飽了撐的去招惹她!”
阿吉一臉您不是想上她的表情,安慰王彥道。
“少爺,您別氣著,也是那劉燕兒不識好歹,害的您差點丟了命!您要是看那劉燕兒不順眼,找幾個人去亂葬崗挖個坑埋了便是,反正她的名聲已經臭大街了,不會有人去理會她的死活的。”
王彥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背過氣去,轉過頭,雙目圓瞪看著阿吉咬牙道道。
“換個法子,少爺我是不想見到她,但是也不想要她的性命!”王彥強壓著怒火道,心裏好似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要是阿吉再說那些越線的話,王彥會把他揍成熊貓!
阿吉夠機靈,察覺到了少爺的怒火,幹脆嘴巴一閉,不說話了,就站原地站著,賊眼在王少爺身上打轉轉。
王彥深吸了兩口氣,平息了一下激蕩的情緒,緩緩說道“把披風給我拿來,我要去柴房,看一看劉燕兒。”
阿吉麻利的把王彥那件大紅披風遞了過來。
王府是一個龐大的建築群,背靠山,占了整個縣城十分之一的土地,若是算上商鋪,半個原陽縣都是王家的,進了大門,穿過長廊便是密密麻麻的小院子,除了普通下人外,王府的管家,門客,供奉都有各自的小院落,王彥院子無論是規模大小還是裝潢都是僅次於王祥院子,可見王祥對王彥的溺愛。
五進五出的大院子,賽外邊同規模的院子兩個多,柴房在最後麵花園的角落裏,有兩個下人在門前看守。
“把門打開,你倆就退下吧。”
兩個下人應了一聲,開了門便退下了。
“阿吉,你去前麵幫我守著。”王彥轉過頭對阿吉道。
阿吉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柴房的窗戶被木板釘的嚴實,這裏平時就是用來關人的,裏邊光線很暗,劉燕兒被關在裏麵已經五天。
劉燕兒被吊在梁上,手腕已經磨出了血,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被這般對待,王彥心裏有些不適。
劉燕兒露在外麵的肌膚已經悶白了,小臉被散亂的頭發遮蓋的嚴實,一雙玉足,懸在半空,甚為淒慘。
胸膛還在起伏,還活著。
王彥走到劉燕兒身前,撥開她散亂的頭發,看到了一張蒼白憔悴但是不失美豔的嬌顏。
果然是個美人,跟記憶中一樣,肌膚白皙宛如羊脂白玉,五官也似在白玉上麵雕琢,精致的挑不出瑕疵,幾縷劉海散落在額前,配上她那憔悴的麵容,透著一股病態的美感,難怪王彥要把她搶回家。
劉燕兒虛弱至極,抬起頭,看了一眼王彥,目光中含著委屈跟懼怕之色。
王彥佇立良久,說不出話來,想來是阿吉的威脅起了作用,這個為了家族忍辱的姑娘恐怕還不知道他的老爹已經把她從族譜裏除名了。
看著她那空洞的眸子,王彥的心更疼了,雖然論年齡劉燕兒要年長自己兩歲,可是在王彥眼中,劉燕兒不過是一個十五歲的花季少女,放在後世估計還沒初中畢業,好好的一個姑娘就這樣被自己給毀了,真是造孽啊。
王彥伸手解開了吊住她的繩子,劉燕兒輕若無骨,抱在懷中緩緩出了柴房。
柴房距離臥房不遠,王彥走的每一步都無比沉重,從剛剛見到劉燕兒起,內心的譴責就沒有停止過,王大少爺,你禍害誰不好,偏偏禍害這樣一個姑娘,現在事落到自己頭上, 安置她倒成了道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