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點了點頭,在墓前磕了幾個頭。
“公子要去哪裏?”
“無須多問。”王彥聲音冰冷的回道。
巧巧果真不言語了,收拾了東西,便離去了。
臨走時回首望了王彥一眼,目光深切仿佛要將王彥的容貌刻在腦海中。
目送少女離開,王彥看了一眼墳塋,墓碑上的字已經看不清了。
阿吉已經開始處理起屍體來,挖坑掩埋不現實,拖到隱蔽處還是沒問題。
折騰了半個時辰,阿吉才折騰完。
回去的路上,阿吉一直在用看陌生人的眼光看自家少爺。
太震驚了!原來少爺之前一直是深藏不露!
“公子!您這一身功夫給誰學的?李護院麼?”
“我跟你說你別跟別人說啊,三年前我做了一個夢,夢中一白胡子老頭說要傳授我武藝!我便應下了,然後在夢裏學了整整三年,一覺醒來就有了一身武藝。”
王彥就是隨口說的玩笑話。
走了半天發覺氣氛不對了,轉過頭發現阿吉竟然呆愣在不遠處,臉上掛著憧憬向往之色。
“我隨口說的,你不會信了吧?”
阿吉的眼睛陡然睜大。
“您說的不是真的?”
“天下間怎麼會有白來的午餐,我這一身功夫是自己偷偷練出來的。”
阿吉歎了口氣,有些失落。
兩人走出林子便看到李護院帶著一票王府護院從不遠處奔來。
看到少爺一手的血,李護院亡魂大冒,一眾下人也都心驚。
李護院跑到王彥身前,連忙下馬查看,檢查後發現這血竟不是自家少爺的。
“阿吉,發生什麼事了。”
阿吉想實話實說,可是王彥出來時又叮囑過,自己會武藝這事暫時先瞞著,王彥還不想讓周圍人過早的知道。
“少爺被綁了,我去救少爺,殺了五個羅羅,少爺身上的血就是那時濺到的。”
“你身上怎麼沒染血?”
“我...那幾個小羅羅哪裏是我的對手?”阿吉吹口氣道。
李護院不疑有他,隻要自家少爺沒事就好。
王彥在外麵欺男霸女,但是對自家的下人仆役還是極好的,尤其是家丁跟護院,王大少爺從不吝惜賞賜。
在護院家丁的護衛下,一眾人浩浩蕩蕩的回了原陽縣城。
李護院將身上的錦袍脫下披在王彥身上,遮掩住了血漬。
巧巧先一步進了城,已經回到了院子裏。
“娘,您好些了麼?”
“已經不礙事了,咱們趕快上路吧,莫讓宮姑娘等急了。”一個中年老婦輕聲說道,聲音有些虛抖。
“不急的不急的,夫人您先把身子養好了咱們再上路,不差這一兩天的,此行山高路遠,定要將身子養好了再出發。”
巧巧聽完麵色未變,手下卻拉了拉身旁的少女。
“多謝姑娘好意,能在有生之年見到閨女,老婆子已經無憾了,況且她還要帶老婆子我去享福,苦日子都扛過來了,無礙的。”
“姐姐,咱今日便出行吧。”
少女有些奇怪,但是看到巧巧麵色焦急,知道其中恐怕有什麼難言之隱,什麼時候出發都可以,既然巧巧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再多言。
二人將巧母攙扶到了外麵的馬車裏。
行李都已經打包好,雇來的人正一件件的往馬車上抬。
“妹妹這麼著急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巧巧將剛才發生的事情跟少女說了一遍。
“一幫畜生!我這就去找縣令!讓他帶人剿滅了那個什麼霹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