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仙終究是個姑娘,被這般對待臉依舊會紅。
王彥將染仙的衣服隨意裹在劉燕兒身上,把露出的地方都遮蓋好之後便將人抱出了金鳥籠。
染仙目光怨恨的望著王彥,王彥沒有看他,重新上了鎖,裹好黃綢,將鑰匙放回原位,鑽回了地洞。
此時地道裏靠著牆邊已經占了一排人,每個人手裏都提著兩個裝滿泥土的桶。
王彥拍了拍鼴鼠的肩膀,示意他趕緊行動,自己則抱著劉燕兒飛速離去。
走了半柱香的功夫,從院中的水井裏爬了上來,帶著劉燕兒回到了自己的臥房。
桌子上放著迷香的解藥,一個小小的鼻煙壺,問一下就能解除迷毒。
王彥拿過來在劉燕兒的鼻子前麵晃悠了一下,果然有效果。
劉燕兒輕輕咳嗽了兩聲,眼睛便睜開了。
他...他怎麼會在這?我...我這是在哪?
劉燕兒恢複了神誌,眼神變得清明,看到王彥的臉後便在移不開目光。
輕咬下唇,哽咽不語。
王彥很想埋怨她幾句,但是看她眼角已經積蓄了淚水,狠心的話便咽回了肚子裏。
“這裏是哪裏?”
劉燕兒很虛說,說話的聲音非常小,好在夜色寧靜,王彥才能聽得清楚。
“這裏是哪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已經離開那個鬼地方了。”
說著伸出手捏了捏她消瘦的小臉。
“你安全了。”
王彥的聲音很輕,換來的是劉燕兒一陣嚶嚶啜泣,她已經撲到了王彥的懷中痛哭起來。
就知道她後悔了。
她關押在後衙的這段時間想來沒少受折磨,等到王彥轉回過身子,她已經睡過去了。
王彥將她抱到床裏麵,蓋好被子,自己則是走出臥房。
二,三兒已經守在院子裏麵多時了,二手裏拿著把刀,三兒端著盆水站在一旁,兩人神色都不是多歡喜。
王彥笑著接過刀,拍了拍二人的肩膀道。
“你二人不必替大哥擔心,就是劃個口子,疼一下就過去了,更何況止血止疼的藥不就在這了麼?這點小傷說不定能掩蓋住一件大禍事,值得!”
這件事到此並非結束而是剛剛開始,偷換采女是滅門的大罪,就算自己遮掩的再好,染仙她還是知道自己的身份,其實剛剛自己應該將她掐死在鳥籠中,才能將事情徹底掩蓋,可是王彥下不去手,說婦人之仁也成,說白了就是骨子帶的那股子勁,對待女人,王彥始終提不起脾氣來。
等明日藥效一過,染仙必定將今日之事說出去,不知鼴鼠那邊做的是否幹淨。
雖然不知道官家的人會不會來查,但是該做的準備不能疏忽,今晚在醉香樓給自己那一刀正是為了明日的事情做鋪墊。
傷口很小,根本不能拿來說事。
王彥說完用到反手在自己的胸口又割了一刀,血頓時又淌了下來,二,三兒拿著止血藥站在一旁,趕忙將藥遞過來給大哥止血。
劉燕兒此時已經進入夢鄉,不知道屋外有個男人為了他不惜割傷自己的身子。
做好了準備,王彥還是有些擔心,腦袋裏反複回想今晚的每一個環節,生怕有紕漏留下實質性的證據。
反複想了數遍,直到鼴鼠帶人從外麵進來複命,一切才算落定。
“少爺您放心,填洞的都是陳土,不會看出破綻的,我辦事,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