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幫主,小子覺得此事乃聚英禍水東引之計,劫持小姐聚英動機最大,但是他們行動的可能卻最小,如果他們抓住這個心理,鋌而走險,隻需將事情做得模糊些,便能將諸位的矛頭引到青玉堂跟五鳳閣身上,到時候咱們相互施壓,誰會是最後的贏家?”房玄玉自信的說道。
“哈哈哈哈,黃口小子,我當你要說什麼,你所言之事老夫早已料想過,如果真如你所言,聚英確實是最大的贏家,可你告訴老夫,此事是聚英所為的幾率又有多大!”孫乾的質問聲響徹了大堂。
“幾率雖不大,卻也不無可能?”房玄玉咬牙道。
“那你打算怎樣?去聚英要人?四海幫跟聚英中間隔著一個青玉堂,此刻兩幫雖是敵對,但你能保證在四海幫的施壓下,聚英不會和青玉堂走到一起?聚英的領頭是原陽首富王祥的嫡子,王家的財力可不單單是一個縣首富那麼簡單,如果兩幫聯手,可不是輕易能咬動的。”孫乾盯著房玄玉冷聲道。
“對!對!對!青玉堂定是想借著咱的手把聚英推到他身邊去的!一定是這樣!孫兄弟,這可是你分析出來的!”一旁觀望的田博誌突然插話道。
“武夫!青玉堂何必多此一舉做這種事情,四海幫跟聚英本無交集,四海幫還巴不得看他們兩個幫鬥從中牟利!這點張青玉看不出來?如果非要把四海幫也牽連進去,隻能說設計的人想同時削弱三方勢力,四海幫,青玉堂,聚英都做一團,田兄弟,你告訴我,誰是那個漁翁?”孫乾字字珠璣,田博誌被說得無言以對,內心裏也開始動搖起來,他所依仗的無非是郝玥留下的訊息。
“房小子?你還有何話說?”
“聚英這一步走對了!”房玄玉別過腦袋道。
“哈哈哈哈,此刻你還執著的認為此事乃聚英所為麼?你的依據又是什麼?”
“如果換做是我,我會出此上上策!”房玄英沉聲道。
“小娃娃,忻州四幫鼎力十數年,我所經曆的風浪是你無法想象的,乖乖學著點,現在還不是你出言的時候!”孫乾霸道的說道。
房玄玉退回到人群中,目光中滿是惋惜,一件簡簡單單的事情為何要想的如此複雜,是在炫耀他們的智計?一幫蠢材。
“幫主,該說的老夫已經說完了,當務之急,應兵發天宇都城,給那幫女子一個訊號,說不定過兩天她們便會將小姐送回來了!”孫乾轉過身,躬身拜道。
“幫主,孫兄弟的話說的有道理,但是青玉堂並非一點可能都沒有,老夫相信小姐的判斷!”
堂上的郝四海目光深邃的掃了一眼堂下,所有的話都已聽到了耳中。
不是自己舉棋不定,而是自己接下來要走的步子很可能打破忻州綠林的沉寂。
“田老,你帶兩千人去燕陵邊境紮營,卓老,你帶兩千人到藍玉邊境紮營,沒有命令誰都不準輕舉妄動!”
田博誌雖然很想去藍玉縣,可是郝四海已經把話說在那了,在多言恐怕就沒什麼好了。
眾人領命,依次退下,直到所有人都離開後,帷幕後麵才走出個人來。
“斌兒,你覺得是誰綁架的你姐姐?”
“不管是誰,我都會將他撕成碎片!”孟斌咬牙切齒道,雙拳青筋密布,宛如一頭擇人而噬的凶獸。
“不要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冷靜分析。”
“孩兒覺得青玉堂的可能性要大些。”孟斌思考一陣出言道。
“青玉堂,張青玉。”郝四海說著目中閃過一抹殘忍。
天雖然亮的晚,但體內的生物鍾卻能準時讓人在某個時間段醒來。
王彥睜開眼時,天色還是一片漆黑,夜空中雖有繁星,卻也看的不真切了。
擱往常,這時是自己晨練的時候,劉燕兒會比自己早起些時候,給自己泡上一壺熱茶,然後再一旁看自己練習。
看了一樣蜷縮在一旁相擁而眠的兩個丫頭,臉上的麵色都不怎麼好看,顯然還是受了涼。
脫下外衣,走到二人身旁,蓋住了二人的腦袋。
徐青正坐在一塊石頭上打哈欠,另一個值夜也是一個模樣。
徐青聽到有動靜,轉頭一瞧發現自家少爺竟然醒了。
“少爺,這還不到時候您咋就醒了,再休息一下吧,明個還有一天的路要趕呢。”
“不礙事,我每天都是這個時辰起來,你們倆去歇著吧,我替你們值夜。”
徐青有些不好意思,王彥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去吧!我這邊也睡不著了。”
打發走了徐青跟手下,王彥將水火棍插到了地上開始例行活動筋骨。
坐著睡覺,睡眠質量不高不說還渾身酸疼,活動了好半天才緩過勁來。
沒了外衣,王彥感覺到了風中攜裹的涼意,微微一笑,拔出水火棍。
破風聲不大,但在靜謐的林中格外清脆,水火棍在王彥手中舞的行雲流水,宛如一體,棍出如龍,快似閃電,眨眼的功夫,棍子已經在空中刺出幾個來回,冷風盡數被打散,王彥的額頭上漸漸現出汗珠來,給人感覺整個人都在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