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頭的,多半是毒蛇!”說著王彥將蛇丟去了林子裏,目光轉回魅的腿根,看到了綁在腿根的細竹管,稍微聯想一番便猜出因果來。
蛇定然是毒蛇,不毒怎麼用來自殺?
魅的嘴唇的顏色開始變重,正冷笑著看著王彥。
“少爺!現在咋辦啊?”阿吉有些懵逼道。
“轉過身去,沒我命令不許回頭!”
“啊...”阿吉垂著眼,拖長了音還是老實的轉回頭。
魅的身子因為蛇毒開始發燙,痙攣,這種蛇是忻州最毒的蛇,中毒後會煎熬一陣,但很快便能解脫了,隻待毒氣攻心,便能瞬間取人性命!
王彥對蛇不了解,當務之急,是先把蛇毒吸出來,隻是蛇咬的不是地方,就在腿根三指之處,很難下嘴。
魅的神誌開始模糊了,針紮的感覺自腿根正在向上蔓延。
王彥此刻也顧不得許多了,把魅放下,掰開雙腿,開始吸毒。
一口接著一口,王彥往外吸著黑血。
阿吉背著身子,不知道自家少爺仔做啥,聽聲音又吸又吐的,吸得是什麼,吐得是什麼就猜不出來,很快又傳來掙紮聲,不過很快又被壓了下去。
少爺到底在幹什麼!阿吉很想回頭瞧瞧,可是王彥下了令,自己隻能在這幹想。
魅體內的蛇毒已經被吸出了大半,人已經清醒過來,視線也清晰起來,最終定格在伏在自己身下那人的臉上!
憤怒,羞澀兩種情緒同時在腦海中炸開,再加上腿根傳來的觸感,魅險些昏闕過去。
劇烈的掙紮在王彥的手下沒有掀起絲毫的風浪,被死死的按住。
王彥還在吸毒,血液已經不那麼黑了。
王彥每吸一口,魅的身子便軟一分,等到王彥吐出的血呈紅色時。
魅已經化作一灘軟泥,像是被抽去骨頭一般。
王彥取出行囊漱了漱口,從魅的褲子上撕下一塊布條,裹住了傷口。
吸毒吸得嘴都麻了,摸了摸嘴唇,貌似腫了,這蛇毒性夠凶猛。
抬頭看了一眼魅,因為黑紗遮蓋著的緣故,看的不是太真切,不過嘴唇的顏色淡了很多,身子也不痙攣了,呼吸也平穩了。
魅此刻很想一刀砍下眼前這個輕薄自己之人的腦袋,自己長這麼大,都沒有人被人這樣輕薄過。
灼燒感跟針紮感已經消退,魅明白他剛剛救了自己,隻是這方式讓她不能接受,雖然她從五鳳閣生長起來的,但是她那些妓子不一樣,她生來就是鬼姬的護衛,自打記事起就跟三姐妹守護在鬼姬身旁,雖見慣了風塵,卻並未與之沾染,被一個男人觸摸私密地,當真是有生以來第一次。
王彥將魅拉了起來,無視其憤怒的目光,解開勒著她嘴的係帶。
魅疑惑王彥的行為,不知他要做些什麼,係帶脫離的一瞬間,一隻大手閃電般的抓住了自己遮麵的麵紗。
“不要!”魅一聲驚呼,隻可惜比起王彥的手速還是差了許多。
黑紗被扯落,魅的容顏現於眼前。
王彥眼中閃過一抹驚豔,又閃過一絲理所當然,本就是薄紗,王彥先前隻是看的不真切而已,此時清楚的看到其五官,尤其是映著月光,魅賽雪的玉肌顯得甚是透亮。
魅此刻目光呆滯的看著王彥,羞憤欲死之情已經被另一種情緒都代替!
滔天恨意自魅身蔓延而出!
站在一旁的阿吉冷不驚的打了一個寒顫。
王彥卻跟沒事人一把,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食指在她的嘴中遊走一番。
王彥臉上閃過一抹喜色,慢慢的伸出手指,指尖上躺著一個指甲蓋大小,做工精致的毒囊。
上輩子死士見慣了,知道他們嘴裏的毒囊藏在哪裏,探尋這種東西可謂駕輕就熟。
這東西在嘴裏始終是個隱患,把這東西剜出了就踏實多了。
王彥拾起係帶,重新封住了魅的嘴,這才注意到她的表情。
好一副仇深似海的表情,這表情王彥熟悉,自己見到過也露出過,隻是不解為何她會露出這種表情?
難道是因為自己輕薄了她?不應該啊,自己扯下她麵紗時她還不是這個表情了。
算了,不去琢磨了,吸毒耽誤了不少功夫還得抓緊時間趕路,隻希望那些力士跑的快些,魅作為鬼姬的貼身護衛,就不信鬼姬不顧及她的死活,隻希望鬼姬不要輕舉妄動,能等到自己。
如果能換人那最好了,王彥懷揣著最美好的願望將魅抗回了肩上。
“少爺!您好了麼?”阿吉聽了半天,沒聽到動靜,有些心癢的問道。
“行了!繼續趕路吧。”說著王彥已經走到阿吉身前。
阿吉一雙亮光的賊眼狠狠掃了一番二人,目光最終定格在魅淌淚的嬌顏上。
少爺剛剛是做了什麼!竟把這女人欺負的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