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能平靜直到劉唐大壽,不想在距離壽宴還有十日之時,有人找上門來了。
來人趁著夜色翻牆進了聚英,躲過了所有的眼線,摸到了王彥的院子裏。
王彥整理完文件,推開門看到一黑影站在院子裏,心瞬間就淩亂了,聚英的安保難道是紙糊的麼?
來人的身份王彥已經認了出來,知道她是個職業探子,但是家裏不聲不響進來個人,想想還是氣憤難忍。
“你來這裏做什麼?暗殺我麼?”王彥沒好氣道。
來人正是鬼姬貼身四衛中的魑,對她王彥沒什麼好感。
“王少爺說笑了,婢子此番前來是替閣主送一封書信。”魑說著從懷中摸出一信封,走到王彥跟前,交到王彥手中。
王彥直接撕開封皮,當場閱讀起來。
不得不說,字很好看,秀氣中帶著一絲柔美,就是內容不像字那樣賞心悅目。
王彥臉色本就不好看,看望這封信後,臉色反而緩和了一些。
“為何是給我送信?”王彥抖了抖信紙道。
“少爺何必問我,閣主在信中寫的還不夠明確麼?”
“你們是在求我,你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合適麼?”王彥笑道。
魑抬起頭冷冷的看了一眼王彥道。
“王少爺莫要搞錯,我家閣主並非在求您,閣主是在給聚英一個機會,隻要王少爺,辦成信中所言之事,聚英跟五鳳閣的仇怨便可一筆勾銷!不光如此,兩幫還能締結盟約,到時候,便是青玉堂也不敢輕易找聚英的麻煩。”
“是麼?那這事就沒得談了,我拒絕,你們還是另請高人去吧,聚英能力有限,冒不得這種風險。”
“王少爺,您不再考慮一下麼?倘若我家閣主真的跟忻州牧搭上關係,那時聚英可就大禍臨頭了,到時候,不光聚英,隻怕連王府都要受連累呢。”
“你這是在威脅我麼?”王彥臉上依舊掛著一絲微笑。
“聚英雖小,但也不是誰都能捏一把的,倘若忻州牧有膽對王家下手,我會把他碎屍萬段,答複我已經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如果這信不單單是給我送,那你用不著擔心,萬一別人同意了呢?”
王彥說的輕鬆,但語氣中的狠厲魑感受的很清楚。
雙拳已經攥緊了很久,看向王彥的目光十分不善。
王彥背著手,緩緩走下台階,走到魑身前,感受著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怒氣。
“王少爺,您真的下定決心跟五鳳閣翻臉麼?”
“聚英可從未跟五鳳閣對臉過。”
突然一道寒光自魑袖中射出,直奔王彥要害,好在王彥早有準備,身子向旁邊一斜,躲過了魑射出的暗器,抬腿兩下踢在了魑手肘關節處。
魑瞬間瞪大了眼,發出一聲慘呼,雙刺跟暗器齊齊落地,雙手微抖,露出的臉上滲出一層汗珠來。
王彥接著在她膝關節上補了兩腳,魑跪倒在地,眼中現出一抹驚恐。
王彥將信疊好了,同信封一並塞入懷中。
“這事對我也並非沒有利處,這麼著吧,這事我應下了,不過我還要些甜頭。”
“王少爺還需要什麼但說無妨,隻要五鳳閣能辦到的,定會盡力去辦。”
“用不著五鳳閣,你就可以!”王彥湊到魑耳邊賊聲道。“我數日未回府,肚子裏麵積攢了不少火氣,不知姑娘可否為我瀉瀉火呢?”
王彥說完,明顯能感覺到魑的身子僵住了。
“我先去洗澡,你慢慢想,想好了。”王彥停頓了下,指了指左邊的偏房道。“就去那屋子裏麵等我。”
能聽到魑磨牙的聲音,王彥心裏一樂,繼續道。
“我再提醒你下,是把衣服脫光了,在床上等我,我已經累了這麼些天了,可不想再親自動手了,你若是不想侍候我也沒關係,就當我拒絕了,回去跟鬼姬複命就行,我回來要是見不到人,那就一切免談。”王彥說完,笑著從她身邊閃過,出了內院大門。
魑跪在院中,麵紗已被淚水浸濕,身子微微顫抖個不停,背影無助的讓人憐惜,半柱香後,終是緩緩站起身去了王彥所指的偏房。
王彥可不管她如何選擇,今晚本就沒打算回去,賈君實昨個就從梁山下來了,加上張三,三人昨晚分析了一晚上當前局勢,今晚商量著再分析一晚上,結果正巧碰上這事,今晚就一並分析了。
之所以跟魑那樣說其實最大的原因還是為了限製她的活動,若是當時讓她離開,誰知道她會不會在聚英裏麵轉兩圈,要是瞅見啥隱秘的東西就不好了。
自己這法子既限製了她的活動,還讓她內心時時受著煎熬,想想都解氣,當然,她如果走了,那就是自己自作聰明了。
賈君實在總壇裏麵有院子,王彥到時,他跟張三已經在屋裏等候了,桌子上擺著地圖,情報,還有一壺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