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一直在打量二人,說實話,王彥娶得這倆小妾姿色絕對沒挑,很符合納妾納色這話。
劉燕兒是原陽有名的美人,至於雪瑩那更是忻州的花魁,沒想到也被王彥弄到手了,能把高傲的花魁馴服成這樣服帖,真不知他使了什麼齷齪手段。
肯定是些見不得人的手段,肯定是壞了人家姑娘清白
劉燕兒跟雪瑩心裏很失落,這種歡慶的日子,王彥不在身邊,在熱鬧的節日都提不起絲毫的興趣來,二人本想著化作怨婦在自己的小院子裏獨自熬一晚上,不料竟被請來吃家宴!
董氏就在對麵,二人萬不敢露出絲毫的幽怨之色,這種時節露出那種表情是晦氣的表現是要吃家法的。
這頓飯並沒有持續多久,沒有王彥陪著,老爺子早早便醉了。
董氏攙扶起老爺子,回過頭衝著劉燕兒跟雪瑩,冷聲道。
“你二人在這裏等我!”說完慈愛的看了一眼王芸,溫聲道。
“芸兒,你也在這裏等我,待會去見見你娘”
王芸乖巧的點了點頭,董氏攙著王老爺子從後門離開,下人走進來開始收拾飯菜。
王芸揣著滿肚子好奇走到二女身前,輕聲道。
“二位姐姐不必如此拘謹,若不是我那大哥年關外出,二位姐姐也不會挨母親的冷眼,說到底,都是他的錯!”王芸笑道。
劉燕兒搖了搖頭,輕聲道。
“我雖不知他去哪了,但他一定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做才會離開,今日老夫人把我們叫來就是怕我倆人在院子裏冷清,老夫人的心意我們明白,是我們先前做錯了惹老夫人生氣,便是責罰也是應該的。”劉燕兒麵帶溫柔道。
這時還不忘維護王彥,他的小妾倒是娶的賢淑,上輩子積了多大的福報,這輩子才會有這樣的女人看上他!大事,這時候能有什麼大事?指不定又在哪裏花天酒地了!
王芸暗自啐了一聲。
王彥打了個很響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身子已經感覺有些飄飄然了,瞅了一眼矮桌,菜盤已空,剩下的地方擺滿了酒瓶,數了數,十八瓶,自己已經喝了近十斤酒了!
這種沒度數的酒太容易喝多了,感覺胃裏裝滿了酒。
不知從哪吹進來的一絲冷風,輕輕撫了一下王彥的背,人一機靈,尿意也跟著上來了!
得去上個廁所放放水先,想著想著就要起身,手撐著桌子,下一刻,王彥的臉綠了。
醉意瞬間上頭,王彥腳下一軟,撲倒在了酒桌上。
哐當一聲響,把歌舞的妓子嚇了一跳,紛紛投來目光。
鬼姬的目光一直在王彥身上,見他醉倒,臉上現出一抹笑意,拿起絲帕沾了沾唇瓣。
魑魅走到王彥跟前,把王彥架了起來。
鬼姬的酒壺裏還剩下多半壺酒,從開始到現在隻飲了寥寥數杯,腳下已是像踩棉花似的,魍魎跟在她身後,隨時準備攙扶她。
鬼姬一步一步走到王彥身前,伸手端起王彥的腦袋,麵上閃過一抹冷色。
“王少爺,忘記跟你說了,我五鳳閣的百花蜜釀雖不烈,但勝在後勁大,不能多飲。”話說完,鬼姬仰麵大笑起來,笑的花枝招展,笑的群芳失色。
“把他帶回交鸞殿,如此良辰美景,豈能就這麼結束了?”
雖是醉了,但是意識還在,此時想吐吐不出來,醉意緩緩襲來,總能醉的恰到好處,自己小看了這酒,沒想到竟是個綿裏藏針,柔裏隱鋼的狠物,想睜眼,眼皮卻是不聽使喚,耳中嗡嗡直響。
突然一股刺鼻的氣味竄進鼻中,瞬間解了酒勁,王彥猛地睜開眼,第一眼看到就是鬼姬那張泛紅的臉。
王彥動了動手腳,發現手腳皆被鐵鏈纏了住。
雖然解了酒勁,卻並未醒酒,王彥根本使不出力來。
“鬼女人!你想幹什麼!”
王彥目光猙獰,聲音低沉道,雙臂青筋暴起,已是怒不可遏。
“你不是想見寧紅兒麼?”
或許是攙著醉意,鬼姬的聲音透著絲酥麻。
“魑,把紅兒帶上來。”
話落,門開,王彥循聲望去,一彩衣女子帶著一紅衣女子走了進來。
光線雖然昏暗,王彥卻看得真切,那紅衣女子正是寧紅兒,她麵色蒼白,低垂著腦袋,跟在魑身後緩緩走來。
王彥沒有說話,目光一直在寧紅兒身上打量。
自己和她真的發生過什麼麼?為何從她身上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親近。
魑將寧紅兒帶到鬼姬身前退了下去。
鬼姬緩緩支撐起身子,手輕撫著寧紅兒的臉蛋,目光卻是越過她定在王彥臉上。
“王少爺,你不是想見紅兒麼?人現在在這了,你為何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