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姬在王彥懷中掙紮一陣便癱軟下去,目光漸漸變得迷離起來。
王彥鬆開了手,鬼姬環抱住了他,二人無人般擁吻著。
醫女恢複了幾分血色,已經打定注意,隻要王彥不帶自己走,自己就咬舌自盡,死前能看到鬼姬如此一麵,也算值了。
女人一旦對一個男人產生好奇,心底便如同埋下一粒種子。
鬼姬這十數日與王彥纏綿床榻,雖未行歡愛之事,心態仍舊發生了變化。
從最初的的相遇,一路下來,鬼姬從未將目光從王彥身上移開。
在她眼中,男人都是薄情寡義之徒,王彥亦是如此,雖然他的所作所為每次都出乎預料,但在鬼姬心中他仍舊和大多數男人一樣,所以才有了後麵的試探。
鬼姬不知何為情愛,在她眼中,愛不過是虛偽的表演,一個男人為了得到一個女人演的一出戲,有的男人會演很多場戲,騙很多女人,天欲都城裏大都是被男人舍棄了的女人,那些人為了見自己一麵,不惜將他們的女人拱手讓出淪為玩物。
王彥為了雪瑩不惜與五鳳閣為敵也是一場戲,演給雪瑩的一場戲,現在雪瑩成為了她的一個妾室,堂堂忻州花魁心甘情願被囚在那小院子裏做他的小妾。
自己要揭穿他的麵具,哪怕是用自己做餌。
可是到頭來,他卻對自己演了一場戲,自己用身子誘惑他,他卻用命演給自己看。
活死人,對鬼姬而言這是最好的結果。
她對王彥產生了興趣,他若非變成活死人,自己的情緒還得不到宣泄,隻可惜時間太短暫了。
他醒了,該是幻滅的時候了。
鬼姬想把王彥推開,手卻沒有絲毫力氣。
她將王彥的吻幻想成輕薄自己的尖刀,一刀一刀強行插進心裏。
霧氣凝淚於眼角,唇瓣分開,王彥輕抹了一下她的朱唇,至於她怨毒的目光,王彥渾不在意。
“王少爺好手段。”
“還是閣主手段更高明,這女子救了我的命,有恩於我,我絕不會把她留下,至於紅兒,今日我要將她帶走。”
“哈哈,你知道她被關在哪裏?”
“不知。”
“那你還妄想帶她離開。”鬼姬狠厲道。
“我救了一個女人,她告訴了我寧紅兒被關押的地方。”王彥邪笑著看了一眼鬼姬道。
“你可知擊退巨虎幫賊人後我為何沒有帶人離開,而是折返回來,你可知我為何前來赴宴?”王彥句句緊逼。
“不可能,魑不會告訴你的!她不會!”鬼姬麵露猙獰,尖聲道。
鬼姬被王彥的吻抽了氣力,聲音並不大,但王彥已是聽得真切。
王彥緩緩走到她身前,邪笑著在她耳邊低語道。
“謝謝閣主透露的信息,接下來就要麻煩閣主陪在下演一場戲了。”
王彥說著在鬼姬怨毒的注視下將她抱入懷中,側身對醫女道。
“你可認識魅?”
醫女偷偷看了一眼鬼姬,點了點頭。
“去把她找來,就說閣主有找她。”王彥邪笑著說道。
醫女去尋人了,寢閣內隻剩王彥跟鬼姬,二人彼此聽著對方的呼吸聲,王彥頻率如常,鬼姬則有些急促。
鬼姬先前高高在上,從未跟男人肌膚相親過,王彥是第一個跟她有肌膚之親的男人,她迷戀王彥的體溫跟他的吻技,雖然怨恨他,心卻平靜不下來。
“你要做什麼?”
明明是怨毒的神情,配上那一抹羞紅竟有種嬌嗔的問道。
“你想想自己跟我說了什麼?。”
鬼姬咬緊了牙,麵上怨氣越發凝重。
門外傳來腳步聲。
鬼姬猛地測過身子,嘴巴已經張開,聲音卻沒出去。
王彥捏著她的下巴把她的臉挪了回來。
醫女帶著魅走進了寢閣。
在門前魅就看到了王彥,他竟然蘇醒了!
再看被王彥抱在懷中的鬼姬,魅臉上竟顯露出一絲怨毒。
王彥的上身是赤果的,上麵布滿了疤痕,但一身肌肉卻顯露無疑。
他把手搭在鬼姬細嫩的脖頸上,側過頭,對魅笑道。
“去把寧紅兒給我帶來。”
魅站在原地,沒有動彈,目光緊盯著王彥,目中恨意越發的濃。
“還不快去?”
王彥並不清楚魅的恨從何而來,他現在隻想把寧紅兒帶走。
醫女瞧瞧挪蹭到了王彥這邊,跟女衛大人走在一起,心虛的厲害,總害怕她一刀結果了自己。
鬼姬在王彥懷中無法動彈分毫,就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魅遲疑了一會,終是離開了,很快,帶回一紅衣少女,正是寧紅兒。
寧紅兒的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稍顯憔悴。
魅帶人走進寢閣,不等王彥說話,匕首已經架在了寧紅兒的脖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