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玥麵紅耳赤在床上滾來滾去,時而責怪王彥,時而埋怨自己,自己今晚哪裏還有絲毫大家閨秀的樣子,完全是一個青樓妓子模樣,如果他不喜歡這樣的自己,自己豈不是弄巧成拙了,想到這裏,郝玥頓時變得患得患失了。
這個混蛋溜去哪裏了!這麼跑了,自己多尷尬呀...
王彥此時已經回到了自己屋,洗幹淨了臉,把麵具摘了下來放回到木盒子裏,恢複了真容。
郝玥的愛很洶湧,很純粹,越是這樣純潔的愛,內心的負罪感越沉重。
就在剛剛,雖然隻是短短的一瞬間,自己的心,確實感受到了一絲觸動,是她帶給自己的。
一時間思緒變得很亂,她是個好女孩,自己配不上她,自己是肮髒的,就算是換了一個身體,這靈魂也是肮髒的。
不堪回首的經曆,早已扭曲的人格,情愛本就是王彥內心最深處的禁區。
月色透過窗紙映在地上,更添了一抹惆悵,一夜無眠。
有管家的眼線在,青玉堂沒有任何動作,但能感覺到大波人馬埋伏在客棧周圍,街道周圍平白無故多了不少無所事事的人,目標應該都是客棧。
王彥把自己關在屋子裏關了一天,期間方天佑進去了一趟,不過很快便出來了。
郝玥同樣一天沒有離開客房,腦袋裏已經亂成了漿糊滿是昨晚的荒唐事。
張青玉大壽前一天,張棟傳來情報,地道已經挖好。
看完情報,同方天佑瓜分了燒雞,淋上秘製醬汁,當真好吃,青玉堂的人也想不到情報就裝在盛醬汁的竹筒的特質夾層裏,張棟平日裏都是隨燒雞附送的,所以眼線們也沒看出什麼端倪來。
倒是其他攤位鬧出不小動靜來,方天佑為了混淆視聽,一條街上的鋪子多少都買了點。
張青玉大壽當天,聚英的賀禮送來了,十個羅羅,兩輛馬車八缸子酒,瓶口被封你塗抹的嚴實,卻仍舊封不住酒香味,從進城門,一路上吸引了不知多少人的目光,但凡是好酒的,眼睛盯著酒缸都看直了。
這是龍泉酒莊產出的龍泉液,這八缸酒放到市麵上,價值千金。
酒直接送去了萬福樓,還有禮品帖。
青玉堂羅羅揭開封泥,酒香瞬間彌漫整座酒樓,光是聞就覺得已是三分醉了。
聚英跟青玉堂不是有不共戴天之仇麼?為何會送這種極品酒做賀禮!莫非酒裏摻了毒不成?
青玉堂羅羅試酒的功夫,聚英的人已經走幹淨了。
很快便有人拿著禮帖朝青玉堂總堂奔去。
王彥再不遠處一家酒樓上,看著那些人把酒缸一個接著一個搬進樓中,麵上閃過一抹笑意。
萬事俱備,隻等晚上開宴之時那份大禮了,兄弟們,倘若你們在天有靈,就好好看著,今晚便是複仇之日。
青玉堂總堂,張青玉拿著聚英的禮帖麵色陰晴不定。
“回稟幫主,那八缸酒小的們都試過了,確實是最上等的好酒,並未摻毒。”
“大哥,那小少爺葫蘆裏賣的什麼藥?竟然給你送酒,難道是想緩和兩幫關係不成?”張青墨坐在一旁百思不得其解道。
巨虎幫此番攻略忻州,雖然失敗,卻也消耗了五鳳閣跟四海幫的實力,正因如此,青玉堂才有喘息的機會,此番一戰,忻州至少要安穩一年,等到各自恢複了元氣後,在相搏殺。
自己之所以將壽宴安排在萬福樓,就是設下圈套,看看有沒有魚兒上鉤,若是真有鋌而走險的,倒是不介意給他們當頭一棒。
四海幫的先頭部隊已經抵達悅來客棧,雖然都是些雜兵,卻知道將官府的人拉上護身,剛剛北門傳來情報,四海幫又進來一批人,約有百人,想來這支隊伍應該是四海幫的殺手鐧。
五鳳閣那邊至今沒有動向,或許是不打算有所行動。
唯獨聚英,張青玉摸不清他到底賣的什麼藥?竟然送來了壽禮!示敵以弱麼?張青玉不信,青玉堂跟聚英的仇不共戴天,其中絕對有隱情!
因為猜不到王彥的手段,大堂內的氣氛甚是凝重。
“大哥,或許,那酒並無問題。”一直保持沉默的張青鬆出言道。
“二弟可是想到了什麼?”
“大哥,那王少爺武藝高強,換做是我,無須陰謀,單橋匹馬殺上酒樓就是了,這酒或許隻是一顆動搖大哥心的棋子。”張青鬆沉聲道。
張青玉目中一亮,像是想通了什麼,嘴角泛起一絲微笑道。
“二弟可有把握勝他?”
“小弟自前些日險死還生後,武道上有所領悟突破,不敢咬定能勝他,卻也有七八成把握。”張青鬆一副高人模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