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為何如此不自信?”抹去淚花,雪瑩帶著些俏皮道。
王彥總不能說是跟上輩子的經曆有關係,事是自己親身經曆過的,但這經曆在這一世就如同夢一般,王彥現在都有些懷疑自己那二十多年的人生會不會就是王少爺做的一場夢,自己會不會就是這個時代的人,那種界限已經變得非常模糊了。
“我其實挺混賬的...”王彥幹笑道。
“是啊,瑩兒還在忻州城時就聽說原陽縣有個小霸王,胡作非為,欺壓良善,弄得原陽縣城怨聲載道,可又因其家中勢力敢弄不敢言,隻能私下裏咒上幾句。”
王彥幹笑的更厲害了。
劉燕兒像是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
“姐姐笑什麼?妹妹說的可是真事,隻是後來落到官人手裏,才知道流言歪曲的有多厲害。”
“其實流言裏麵傳的都是真的,隻是我現在不做了而已。”王彥尷尬道。
“所以官人才覺得不會有女人真心喜歡您麼?”
王彥接著幹笑起來,對情愛的不自信是從骨子裏透出來的。
雪瑩露出甜笑,抬眼看著王彥,沒想到他竟還有這樣一麵。
“瑩兒先去給官人燒水了。”雪瑩說著從王彥懷裏脫身出來,摸了摸眼角去沐房了。
劉燕兒這才走到王彥身前,露出一抹苦笑,輕聲道。
“官人日後切莫再說這種話了,好好的氣氛被您攪成這樣,妾身同妹妹已是官人的人了,心自然是在官人身上,官人總是計較因由,試問誰會平白無故喜歡上另一個人呢?”
劉燕兒的話很直白,卻是將蒙在王彥心頭的那層窗戶紙給戳破了。
是啊,誰會平白無故喜歡上另一個人呢?一見鍾情還得看臉了,長的若是砢磣,誰會跟你一見鍾情?
道理原來這麼簡單,都是自己把事情想的複雜了,自己若是不做那些事,她們又怎會對自己產生好感。
自己對夏雨欣的執著,何嚐不是因為她何時的陪伴,在自己的灰色記憶中添了些顏色。
現在回想剛剛所說的話,覺得有些混賬了。
將劉燕兒擁在懷中溫存了會,覺得身後有目光再看,回頭一瞧醜丫頭正倚著門邊賊兮兮的看著自己,笑容有些猥瑣。
劉燕兒也注意到了,羞澀的將身子往王彥懷裏靠了靠。
王彥朝醜丫頭擺了擺手,結果她竟當做沒看到,嘴裏還發出嘖嘖聲響。
劉燕兒羞得跑掉了。
王彥轉身將院門關上,白了一眼賊笑的醜丫頭。
很快,水燒好了,雪瑩現在還算不上自己的妾室,她還沒有走納妾的流程。
關了院門,跟外麵隔絕開,劉燕兒才從屋裏鑽出來,陪著王彥一起去了浴房。
一路奔波,身上卻實沾了不少塵土,洗澡的過程在二女的服侍下香豔無比,若是自己生理正常,隻怕是要行周公之禮了。
洗幹淨身子,回了臥房,自己外出半月,房內一塵不染,桌椅擺設同自己走時一樣,除了桌子上,窗戶下麵新添了幾分綠色的盆摘。
王彥今日本就是想休息一日,躺回床上,本想入睡,卻感覺兩道發燙的目光射在自己身上。
知道她們想要什麼,可自己卻又給不了她們,隻能緊閉著眼,將那絲歉意深埋眼底。
不多時,兩具滑膩的身子貼在了身上,別人羨慕的沒事到了自己這裏就成了煎熬,好半天才睡著。
這一覺睡得舒爽,再睜眼時已經是日落時分。
王彥撐起身子,抽了抽鼻子,低頭一瞧,表情瞬間就尷尬了,四下掃了一圈,在床頭看到了那盞似曾相識的香爐,罪證已經燒成灰了。
怪不得這一覺睡得,不光沒緩過勁來,反倒更加酸疼了。
二女臉上露著滿足的神情,沒有蘇醒的跡象。
王彥給她二人拉過被子,拾過衣服,出了臥房。
剛來到前院,醜丫頭便從屋子裏躥了出來,一臉賊笑的盯著王彥看。
“怎麼?有事找我?”
“我能有什麼事情找你?剛剛你在後麵雲雨時,倒是有外人來找裏,我把東西留下了,把人給轟走了。”
“外人?”
“對!自稱是四海幫的,給你送喜帖來了。”
四海幫的喜帖!
她要嫁人了,看來自己欺騙她帶給她的傷害當真不小,給自己送喜帖這又是何意?讓自己難受麼?
不過說真的,心裏確實有一絲絲不痛快,一個深愛著你的女人,突然跟別人結婚,那種落差一時間有些難接受。
醜丫頭在一旁盯著王彥表情變換,笑的越發詭異。
“我說少爺啊,你這是咋啦,人家嫁人你失落個什麼勁?莫非她是你的想好的?”
“別亂說,朋友而已,把帖子給我。”
“不給!朋友結婚你會失落!肯定是相好的,我剛才打開來看了,那新郎可不得了,嚇得我把帖子都扔地上了。”醜丫頭說著後退了兩步,一副就是不給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