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芸不在接話,又將頭埋在了胳膊裏。
翠兒也從屋裏走了出來,她剛剛在屋裏收拾行囊,並未注意外麵,此時見王芸把頭埋在臂間還以為她不舒服,趕忙走進跟前,隻一眼便瞧出了異樣。
“小姐,你的耳朵這麼紅,是哪裏不舒服麼?”
翠兒一臉迷茫,萍兒噗嗤一笑,王芸蹭的站起身,轉過身撲倒萍兒身上去騷她的癢!
院子裏傳出一串串銀鈴般的笑聲。
王彥出了王芸的院子,去馬廄裏牽了匹快馬直奔總堂。
把張三喊道議事堂裏,把自己的想法同他說了。
張三思量了會,覺得王彥的擔心不無道理,巨虎幫在忻州吃了這麼大的虧,誰知道他們會做出什麼事來。
“頭兒,讓方將軍帶些人隨您同去吧。”
“不用了,天佑在城裏,我走的還能安心些,從幫裏抽調二百騎兵給我便足夠了。”
張三猶豫了,輕撚了會胡須,終是點頭道。
“那就依頭兒所言!我這就去準備!”
張三躬身行了一禮,退出了議事堂。
同王芸去瀘州的決定下的很突然,通知完手下兄弟,王彥快馬加鞭返回王府,進了院子,往日喜歡在院子裏曬太陽的醜丫頭不見了蹤影,揣著好奇王彥走回內院,剛到內院門前,便聽裏麵傳出聲響。
是杏姑的聲音!
王彥進了院門,杏姑果真在院子裏麵。
樹下,郝玥跟劉燕兒坐在石凳上,每人手裏都捧著一本女戒,小貝站在郝玥身後,雪瑩站在劉燕兒身後,二人把頭壓得很低。
杏姑正在給四人講授女戒中的禮法,她手中並沒有書,隻有一柄尺長的戒尺。
郝玥,劉燕兒麵色如常,小貝還好,隻有雪瑩,紅了雙目,眼角含淚,淚水泫然欲滴,臉上寫滿了委屈。
她在青樓中長大,哪裏學過女戒,好幾次都答不上杏姑的問題,手掌已經被打了十幾下了。
雪瑩不敢反抗,杏姑進來時就說了,是奉了老夫人之命,前來考校四人禮法,誰不合格,便帶去禮堂,等合格了在放回來。
郝玥和劉燕兒自小便熟讀女戒,麵對杏姑的問題自然是對答如流,小貝耳目渲染也能答上一些,隻有雪瑩完全不知該如何作答,言語間都是依附男人的話,聽得杏姑直皺眉。
王彥剛出現在門前,四人就看見了,郝玥跟劉燕兒目中閃過一抹欣喜,小貝俏臉微紅,雪瑩再也按捺不住心裏的委屈,眼淚撲簌簌的落了下來,可人卻是不敢動彈,咬著嘴唇,身子一抽一抽的。
杏姑也察覺到了,停止了講學,起身轉過身子,給走到跟前的王彥行了一禮。
“既然少爺回來了,今日便講到這了,雪瑩姑娘,麻煩你隨我去禮堂修習禮法吧。”
杏姑笑盈盈的對雪盈說道,眼神卻是堅定。
雪瑩一聽這個,好不容易收斂些的眼淚瞬間決堤了,哭的委屈淒苦。
劉燕兒看了她一眼,從袖子裏拿出手絹,給她擦了眼淚,轉身對杏姑道。
“雪瑩禮法生疏,說到底還是燕兒的錯,燕兒沒有好好教導她,還請姑姑網開一麵,別帶她去禮堂,燕兒會好好教導她禮法,等姑姑下次考校,定會讓姑姑滿意。”燕兒朝著杏姑服了一禮道。
杏姑不光是內院的管家,還是禮堂的講師,雪瑩身上風塵氣太重,董氏讓杏姑來的目的,主要就是讓她教授雪瑩禮法,消磨她身上的風塵氣。
麵對燕兒的央求,杏姑搖了搖頭,剛想否決。
“杏姑,我明日要隨商隊去瀘州行商,您就通融一下,明日再帶她去禮堂可否?”王彥開口了。
杏姑聽了,沉默了一會,輕輕點頭道。
“那我明日再帶她走,此去瀘州路途遙遠,還望少爺早些休息。”
杏姑說完,笑著離開了後院。
王彥目送她離開,再轉過頭,就瞧見四女麵色不悅的盯著自己。
“官人,好端端的為何要同商隊一起去瀘州行商?”
郝玥麵含苦澀,帶著些委屈道,商隊行商,一去便是數月,二人昨日才雲雨過,她還在留戀昨日的溫情,滿懷期待等著王彥下次臨幸,沒想到竟聽到這個消息。
劉燕兒沒有說話,目光裏滿是不舍。
“芸妹要趕著去瀘州參加輪才大會,繞道的話便晚了,隻能橫穿青州,眼下聚英跟巨虎幫的關係並不明朗,我很擔心他們偷襲商隊,所以我才打算同去,隻是沒想到商隊明日就出發,做這個決定沒有事先跟你們商量。”王彥說著,麵上閃過一抹歉疚。
四女聽完王彥的解釋,相互望了一眼,都湊到王彥身前,將他圍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