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堂下諸人皆變了臉色,都沒想到他竟把話說得如此直接了當。
“趙盟主,大難當前,我願唯盟主馬首是瞻,至於加入青蛇幫,我想還是不必了。”堂下一位幫主道。
“大家夥齊聚蛇山,無非就是想借蛇山之險抵禦巨虎幫,我等雖是盟友,無奈山上的地方實在有限,容不下太多人,還請周幫主在山門外禦敵吧!”趙天啟似笑非笑道。
“趙盟主!你如此做是不是有些太不顧情誼了!”
“情誼?諸位陳兵山下當我不知諸位安得什麼心思?我等雖是盟友,可我青蛇堂的人何時駐紮到過諸位的營寨中?再說了,諸位敢讓我的人駐紮到諸位的營寨裏麼?”趙天啟語氣裏含著些許質問,麵帶冷笑道。“現在有難,想到我寨子裏避難,四萬人馬,趙某怎知諸位會不會行不義之事?所以,想進我蛇山,必須入我青蛇堂。
周幫主麵色由紅轉白,由白轉青,最終化作一抹陰霾藏於眼底,他並未急著說話,而是將目光轉向其餘幾人,最後落在滕烈臉上。
此時滕烈心中很忐忑,裏衣已經被冷汗浸濕,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趙天啟精於算計,他怎會想不到自己等人會反客為主?他將話說明了,證明他已有所準備。
其實此番見麵,就是一場豪賭!隻是自己是否要同他賭上這一局?
滕烈緩緩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涼茶,盞茶的功夫後,終是一個手滑,將茶杯摔倒了地上。
啪!一聲脆響,站在六人身後的護衛閃電一般朝趙天啟衝去。
趙天啟神色如常,沒有絲毫慌亂,眼睜睜的看著六人衝到台階下麵。
嘭!
議事堂的門從外麵被關了上。
接著一道身影從趙天啟身後的屏風中閃出,手中一根水火棍,朝著衝在最前麵的侍衛就是一記力劈,侍衛挺刀招架,結果兵器相交,響起一陣翁鳴,接著侍衛雙目圓瞪,雙膝彎曲,最終砸在地上,握刀的手虎口炸裂,,血已經染紅了整隻手,那人不等他反應過來,一腳踢在他的胸口上,將他踢飛出去,那侍衛是滕烈帶來的,在六人之中,就數他實力最強,結果隻一招便將他擊飛。
侍衛重重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噴出,雙眼一翻,登時昏了過去,剩餘五人心下駭然,可事已至此,已無退路,五人交換了眼神,一起衝了上去,那人也不慌忙,水火棍在他手中似活了一般,眨眼的功夫刺出數滾,明明兩頭是鈍的,卻聽到了刺入的聲音。
幾個呼吸間,五人先後被打落下來,皆陷入昏迷,一個清醒著的都沒有。
滕烈呼出一口氣來,仿佛被抽去了骨頭,坐倒在地上,完了!一切都晚了!自己等人還是低估了趙天啟的能量!青蛇堂何時多出這樣一個怪物來!
剩下五個幫主同樣麵色慘白,身子顫抖個不停,周幫主最是不堪,直接昏闕過去。
守在趙天啟身前之人帶著麵具,看不到長相,血自棍尾滴落到地上,濺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不可能!不可能!怎麼會這樣!”一個幫主狀若瘋狂的怒吼著,他們幾人的侍衛都是青州排行前十的高手,六人合力便是胡栓都不一定能戰勝,那人竟如此輕鬆將六人擊退,那人,究竟是何來頭?
議事堂的門開了,湧進來一隊人,手裏拿著鐵索,將躺倒在地的六人套了住,拖出了議事堂。
“不知諸位現在可願意入我青蛇堂?”趙天啟笑著說道,語氣很輕鬆。
大局已定!
滕烈顫抖著直起身,朝著趙天啟行了一禮道。
“烈鷹寨願意加入青蛇堂!”
其餘四個清醒著的幫主,也掙紮著站起身,向趙天啟表示了臣服。
“既然諸位願意入我青蛇堂,趙某自然不會虧待諸位,來人,拿筆墨來!”
話落,門開,走進七個人來,手裏端著一張矮桌,上麵擺著筆、墨、紙、硯,七人走到七位幫主身前,把矮桌放了下,然後便侍立在側。
“快把周幫主叫醒了。”趙天啟看了一眼昏闕在地的周幫主,冷笑道。
周幫主醒了,滑稽的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周幫主,眼下烈鷹寨跟其餘四幫都已入我青蛇堂,不知周幫主有何打算?”
周幫主看了一眼其餘五人,最終嗚咽一聲,顫抖著站起身,抱拳朝趙天啟行了一禮道。
“水牛幫願入青蛇堂,還望趙盟主收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