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光,一道血光,一聲歇斯底裏的嚎叫,拓跋威眼看著自己一柱擎天的命根子被王彥的短刀齊根斬斷,卻無力阻擋。
命根子掉在地上,拓跋威胯下血流不止,王彥跟著上前一步,跟上一記橫掃。
拓跋威憤怒,屈辱,卻未失去理智,跑!逃離這裏,活命才是最重要的,拓跋威身子猛地後仰,躲過王彥的橫掃,腳跟猛地發力,人便彈出去數丈,從營帳裏彈了出去。
王彥沒有上前追趕,在拓跋威跳出去的時候,他看到了外麵已經圍了不少西夏士兵,他看到了弩箭的寒光。
王彥轉過身朝著帳後跑去,拓跋威的護衛無人上前阻攔,都同王彥拉開距離,王彥跑到拓跋威桌前,一把將桌子掀起,緊跟著一腳踢在桌板邊上。
桌子從破口飛了出去,吸引了西夏士兵的目光跟一輪弩箭,王彥奪過兩根從破口射進來的弩箭,閃電般的從破口衝了出去,雖然懷裏抱著一個人,但對王彥的影響卻是不大,王彥躥了三步就竄進了西夏軍中,一柄短刀在西夏士兵的脖間遊走,西夏士兵都沒有看清王彥是如何出手的,就被割了腦袋。
短刀是王彥的本命武器,使其來自然無比順手,趕來的西夏士兵並不多,盞茶的功夫不到王彥就衝出了人群,接著就摸到了陰暗處開始借著陰影朝外圍狂奔。
“抓刺客!”
西夏士兵一邊呼喊一邊敲響警鍾,帳篷裏不斷湧出西夏士兵來,王彥一路疾走,但凡擋路的皆被瞬殺,營中根本沒有人能夠擋住王彥的腳步。
拓跋猛聽到了鍾聲,從帳篷裏走了出來,很快便有西夏士兵趕來,把事情同他說了。
“那個梁將竟然潛入到營中救人!在外麵巡邏的騎兵眼睛都瞎了麼!”拓跋猛氣憤的咆哮道,拿起大斧走到馬前突然楞了一下,情急之下都忘記自己被斬去一條手臂了。
拓跋猛在士兵的幫助下上了馬,聚攏了周圍營帳的士兵,朝著傳令兵指示的方向衝去,行至半路,突然後方火氣,拓跋猛看了一眼著火的方向,雙目頓時瞪得滾圓,那裏是放糧草的地方!潛入進軍營的不止那梁將一人!那梁將以自己為餌,都中了他的調虎離山之計了!
拓跋猛掉轉馬頭朝著放糧草的地方狂奔而去,西夏軍營的兵力一時一分為二,一路抓捕王彥,一路去救糧草。
王彥朝著西麵奔行,殺到門口發現營門口圍滿了西夏士兵,一排弩兵頂在最前麵,西夏將軍在人群之中靠後的地方,是他帶人來此以逸待勞的,梁軍先前就是往西南方逃離的,他多半會選擇西門突圍,沒想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步兵將營門堵得死死的,一旁還有騎兵,想必是擔心自己突出重圍用來追殺的,正愁沒有馬了,王彥停下腳步閃到一處營帳後麵,此時此刻已經顧不得男女之防了,扯下夜行衣,三兩下就將軟甲解了下來然後套在了染仙的身上,然後拿繩子綁了染仙的手腳,把她綁在了自己身上,染仙跟一個樹袋熊一樣被王彥掛在胸前,用夜行衣遮蓋了她的上半身,固定好了染仙,王彥拿出了另一把刀,深吸了口氣,腳底下放著四麵圓盾,王彥打算一會把它們當遠程武器踢出去,用來擊破弩兵。
王彥深吸了口氣,腳插進一麵盾牌底下。
突然,營門前傳來殺聲,王彥神情一滯,是梁人的聲音!側身一看,門前的西夏士兵已經跟一隊騎兵廝殺做一團,衝在最前的正是關平,他已經跟西夏大將交上手,那個西夏大將被他壓著打,不是他的對手!
他們來救自己了,心裏感動的快要炸開,眼角瞬間就濕潤了,趁著西夏士兵轉移目光的空擋,王彥從營帳後麵衝了出來,閃電般的衝向西夏士兵。
西夏士兵已經變換了陣型抵禦已經衝進營門的大梁鐵騎,沒有注意到正從後麵殺來的王彥,有眼尖的看到王彥殺來,再喊已經晚了。
王彥殺入了西夏兵陣中,兩把短刀揮舞宛如兩道引線,西夏士兵紛紛上前阻擋,卻都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一個個頭顱飛上空中,一道道血泉噴湧而起,一些先前見識過王彥戰鬥的西夏士兵震撼的無以複加,王彥此時表現的比早前揮舞狼牙棒時還要威猛三分。
雙刀在手,黃泉敢走,這是上輩子手下們對自己的評價,確實,雙刀在手,刀山火海王彥都敢去闖,這種自信是無數經曆曆練出來的,王彥敢放言,近身戰少有能與自己匹敵之人,即便在這個時代,王彥也有這種自信。
西夏士兵在使雙刀的王彥麵前就如同青菜豆腐一般被切割,如同家禽一般被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