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上前把王彥抬到擔架上,動作很小心,關嵐被放到了另一處擔架上,黑衣人分作兩隊,一隊人帶著二人回了林子。
少女看了一眼堆滿屍體的山崖,歎了口氣道。
“你們把梁軍的屍體收斂一下然後焚化了,給他們在這裏立一塊碑,同西夏軍戰死的梁軍值得尊敬。”少女說完鑽進了林中。
不知過了多久,王彥緩緩睜開眼睛,感覺過了好久好久,關節酸痛,身體僵硬,渾身乏力,口幹舌燥,好半天才恢複一點點力氣,支撐著坐起身子,響起一陣脆響,手上腳上都綁著鐵鏈,抬眼看了一眼,露出一抹苦笑,這裏是牢房,還是一間鐵牢。
“你醒了?”
身後傳來熟悉的的聲音,王彥轉過頭和少女對上目光。
鐵牢旁放著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張軟塌,還有一些其他的生活用具,少女托著下巴巧笑著望著王彥。
“關嵐呢?”
“我把你帶回來救治,你醒來卻先問別的女人,真是個沒良心的家夥,枉費了人家對你的一番情誼。”少女嬌笑道。
王彥白了少女一眼轉回頭不再看她,同她說話太累了,嘴巴本來就很幹了,不想跟她廢話了。
“哼,你轉身瞧瞧不就知道了?”
王彥從另一邊側過身子,看了一眼身後,距離鐵牢不遠處還有一間普通牢房,關嵐被固定在了牆上,嘴巴堵得嚴嚴實實的,見王彥望來,眼中流露出一抹悲切。
看了看被完全固定的關嵐,再看看束縛著自己的鐵鏈,這差距有點大啊。
“你們為什麼把她綁成那樣?”王彥笑著問道。
“因為她總是想自殺啊,所以幹脆把她固定在牆上了。”少女說著,拿起茶壺倒了一杯水,打開鐵牢門,走了進去。
接過少女遞來的水,一飲而盡,這點水還不足以解口中幹渴,不過有勝於無。
“咱們商量一下,你們怎麼才能把她放了呢?我已經落到了你們手裏,她應該沒什麼用處吧。”
關嵐望著王彥的背影眼中露出複雜神色。
“還想著幫她脫身呢,你啊,就是個濫好人,非常非常爛的好人。”少女接過杯子,玉指點在王彥額頭上。
額頭上傳來巨力把王彥推倒到了床上,渾身上下一陣疼!心裏卻是心驚,少女實力不俗!比起白宮莎的護衛還要更勝三分,自己在全盛狀態下無法穩贏她,她是自己見到過的女人中最厲害的。
“不過這次你可是想差了,我們本來要抓的就不是你,你是被那個女人牽連才被抓到這的,你難道不知道她的身份?”少女驚訝道,看到王彥疑惑的神情,少女知道他沒有說假話。“原來你不知道她的身份啊,那你拚了命的保護她,難道你喜歡她?”
王彥苦笑著搖了搖頭,關嵐聽到了少女的話,羞憤滿麵。
王彥歎了口氣,眉頭微皺,半柱香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臉上露出些難以置信的神色。
“猜到了?”少女坐在王彥腳邊咯咯笑個不停。“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一直被蒙在鼓裏,沒想到吧,這個女人的來頭這麼不簡單。”
“我有點後怕。”王彥突然笑道。
“你怕什麼?”少女趣聲問道。“你連霍家軍陣都敢闖,你還會怕?”
“我一想到帶著涼州牧的兒子在涼州境內亂闖,就背脊發涼,他要是死了,我就倒黴了。”
“說不定涼州牧會使手段抄你的家滅你的族給他兒子報仇。”
“哈哈,要真那樣,這個鍋就背的有點冤了。”王彥同少女談笑許久,就算全盛都不能穩贏的人,這個狀態掙紮隻會被拿的死死的,說不定還會衍生出別的嚴重事態,不值得,還不如先養好身子再做打算。
少女去給王彥斟了兩杯水,拿了幾塊點心,王彥往肚子裏塞了兩塊墊了墊底。
沒過多久,角落裏的鐵門開了,一個穿著紫狐裘的少女帶著五個黑衣女子走了進來,前四個女子走到桌前,把食盒裏的菜拿了出來,布在桌上。
紫狐裘少女帶著最末尾的女子進了關押關嵐的牢房,王彥側過身看了一眼,很快臉就黑了,紫狐裘少女的喂食方式太折磨人了,哪有把漏鬥插嘴裏直接灌的,這簡直就是在用刑,太殘暴了。
紫狐裘少女一勺接著一勺往漏鬥裏麵倒湯水,已經倒幹淨了三個拳頭大的小碗,正在灌第四個。
關嵐很痛苦,很憋屈,眼角凝淚,強忍著不讓它流下,拳頭攥的緊緊的,她在抗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