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醜丫頭自信的模樣,小貝才鬆了口氣,精神緩過來許多,這才感覺到渾身酸疼無比,小貝顫抖著拉開一些白布,看了看自己滿是瘡痍的身子,心頭生出濃濃的淒苦來。
“小姐...小貝的清白...沒了...”
醜丫頭見小貝恢複了生機,便不再多言,目光冷冷的望著在不遠處休憩的白衣大漢,目光陰冷。
為何來的不是自己的親信而是副門主薛華的人?自己同薛華貌合神離,此事門中高層大都心知肚明,自己讓小貝送信,讓涼兒派親衛接應,卻是薛華的人來,莫非門中出事了?
薛華是個有野心的,可是自己一直在打壓他的勢力,即便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也囑咐小涼兒打壓薛華,門中向他的人本就不多,而且門中還有惡來坐鎮,醜丫頭從不懷疑惡來的忠誠,他是陰門第一勇士,日後白蓮教成事,自己的身子多半是要給他的,他不可能背叛自己,隻要他不背叛,薛華根本掀不起風浪來。
眼下薛華的人對自己還是很尊重的,事情應該還未到自己想的那樣,先看看再說...
同一時間,忻州城外蒼山之上陰門總堂,薛華府的書房中。
薛華拿起茶壺,給桌上的茶杯滿上茶水,然後端起茶杯走到大堂,放到一方矮幾上,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惡來兄請用茶。”
“灑家不喝茶,隻喝酒!”惡來咧著大嘴道。“姓薛的,你今個把我喊來究竟有啥事,別磨磨唧唧的,趕緊痛快說了!”
“你我同時陰門的頂梁柱,我請你來我這喝杯茶難道不行麼?”
“嗬嗬,是麼?那灑家還有事做,就不奉陪了!”
“惡來兄,這麼著急走做什麼?有什麼話不能慢慢說麼?你怎麼還是這個脾氣?”
“姓薛的,有話說話,老子沒時間跟你在這浪費。”惡來剜了薛華一眼道。
“好好好,薛某就不跟惡來兄繞圈子了,薛某就是想問一句,惡來兄是真的愛慕白門主麼?“
惡來聞言臉色微紅,朝著薛華啐了一口道。
“你把我喊來就是為了問這個?哈哈哈,姓薛的,你腦袋被驢踢了?陰門上下有誰不知道老子喜歡白門主?又有誰不知道白門主將來一定會是老子的女人?”惡來狂笑道。
“哈哈哈,惡來兄此言差矣,你愛慕白門主不假,但白門主將來未必會是你的女人呦。”
“老東西,你說什麼?”惡來登時火起,一把掀翻矮幾,茶杯墜地摔得粉碎,茶水濺飛出去半丈遠,惡來三步並兩步上前抓著薛華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冷聲道。
“姓薛的,有種你再說一遍!”
薛華麵色不變,臉上依舊掛著淡淡的微笑。
“怎麼?薛某隻是跟惡來兄說了實話,惡來兄就惱羞成怒了?哈哈哈,虧我還想著幫惡來兄化解危難,既然惡來兄不敢直麵現實,那薛某也就不說了,惡來兄請回吧。”薛華說完朝著門外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惡來氣呼呼的盯著薛華,半晌將他放了下來,一臉怒色,咬牙道。
“說!給我說清楚了,不然我擰斷你的腦袋。”惡來怒聲吼道。
薛華笑意更濃,整了整衣領道。
“惡來兄可還記得陰門成立之初白門主對眾兄弟說過的話?”
惡來記得,從未忘記過,那日白婧瑤當著眾人的麵褪盡衣裳,將玉體毫無保留的展現在眾人眼前,她當著所有人的麵說。‘等到白蓮教功成之日,她願意為陰門最勇猛的猛士張開雙腿,讓其馳騁。’那是她才剛滿十歲,已是出落得亭亭玉立,絕美動人,尤其是她白嫩的身子,更是讓人瘋狂。
就是這句話,點燃了惡來的熱血,惡來這些年為了白蓮教拚盡全力,就是為了等到白蓮教功成之日,能夠把白婧瑤按在床上肆意憐愛!
起初,這個信念很堅定,沒有人比自己更加勇猛,隻有自己能夠得到白婧瑤,可是這幾年,陰門不斷壯大,自己雖然還是陰門第一猛士,可門中卻來了不少俊才,惡來雖然武藝過人,可是容貌卻是醜陋,比起那些俊秀少年差了太遠,尤其是白婧瑤隨著年歲增長,出落得越發美麗動人時,惡來就越不自信,越不自信,就越想表現,以至於辦事冒進,沒少被白婧瑤訓斥。
可是白婧瑤對待那些俊才卻是和和氣氣的,很少責罵,就算是責罵也不會下重口,語氣也很溫柔。
比起自己這種容貌醜陋隻會舞槍弄棒的大漢,她隻怕更喜歡那些舞文弄墨的文士,惡來很擔心將來白蓮教功成,白婧瑤選擇的那個人不是自己,而是哪個俊秀文士,那自己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又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