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姐!你不能衝撞夫人!”小貝驚慌的喊了一句,連忙朝賀雨珊磕頭不止道。“夫人!丫頭姐不是有意的,還請夫人饒過她。”
賀雨珊看都不看小貝一眼,對已經走到白婧瑤身後神色難看的染仙道。
“帶出去,吊樹上,鞭二十,雪瑩,把酒壺拿來。”
“喏。”染仙跟雪瑩同時應了一聲,將白婧瑤攔腰抱起帶出了屋子。
小貝聽到賀雨珊要抽白婧瑤二十鞭子,登時就慌了,還想再替她求情。
“你如果不想我遷怒玥兒,就閉嘴。”賀雨珊盯著小貝的眼睛,接過雪瑩遞來的酒壺,一步一步走到小貝麵前,看都不看一旁嗚咽不止的郝玥,一把托起小貝下巴,將壺嘴插到了她的嘴裏,小貝沒有掙紮分毫,任由酒水入喉,將近一壺的‘毒’酒全都喝幹。
灌完了毒酒,賀雨珊陰沉著臉道。“距離毒發還有一段時間,你還有什麼未了的心願趕緊說。”
小貝隻感覺小腹升起一團火,正緩緩向全身蔓延,以為是毒發的征兆,本來惶恐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夫人,奴婢想要一些傷藥為我家小姐塗抹傷口,還請夫人恩準。”小貝說完,一旁的郝玥身子輕輕顫抖了下,嗚咽聲更加悲傷了。
賀雨珊白了小貝一眼,對素素道。“藥箱就在後堂的櫃子裏邊,你速去取來!”
素素應了一聲,飛快的跑去後堂,沒一會便抱著藥箱回來了,素素將藥箱放到小貝麵前,解開了小貝身上的束縛就退到一旁。
小貝輕輕打開藥箱,找到了傷藥,將藥粉倒在手上,侍女已經鬆開了手,郝玥已經坐直了身子,小貝湊到郝玥身前動作輕柔的掀開了郝玥身上的薄紗,將藥粉仔細均勻的塗抹在那四道血痕上。
“小姐,你忍一下,塗了藥就不疼了...”小貝望著熟悉的身子,眼角凝淚,心中不舍,自己陪著小姐一起長大,作為陪嫁丫鬟同她嫁給了少爺,本以為可以一直陪伴下去,沒想到自己竟要先走一步,小貝很擔心,自家小姐嫁到府裏之前明明很強勢,可是嫁進來之後就變成了小女人,到夫人進門後,見識到少爺對夫人的寵愛後,小姐便一絲膽氣都沒有了,小貝知道,想要常伴少爺身邊,就必須聽夫人的話,自家小姐能做的就是在侍寢的時候賣力討好少爺,去爭取寵愛,如果不是那晚上夫人將自己叫到房中要了自己,自己便能同小姐一起侍寢,去討好少爺..
“小..姐,以..後..小貝..不在..你..身邊..了,你..要..照顧好..自己..”小貝隻覺得身子裏麵有火在燒,難受的厲害,喉嚨幹燥,連說話的聲音都沙啞了很多,呼吸越發急促,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扶著地麵,小貝感覺自己隨時都會咽氣。
“小姐..是..小貝..不好,小貝..該死,小姐..不要怨..夫人。”小貝用隻有郝玥能聽到的聲音虛弱的說道。“小貝..來生..還做..小姐的丫鬟..”話落小貝再也忍受不住倒在了地上,手開始在身上亂抓,開始撕扯起自己的衣服來,痛苦的呻吟道。“啊!好熱!”
賀雨珊看了一眼在地上掙紮的小貝,側過頭看了一眼軟倒在一旁的郝玥,最後嘲弄的看了一眼被吊在外麵樹上挨鞭子的白婧瑤,最後目光落在了已經扯開上衣的小貝身上。
諸女也在看小貝的模樣,一個個麵紅耳赤心如明鏡。
“你還要見你家小姐最後一麵麼?”
小貝拚命搖頭,她此刻感覺就像置身於火爐中,燥熱的厲害,小貝深知大婦刺死妾室的手段多種多樣,像這種讓人感覺似烈火焚身的毒藥並不奇怪。
“不..不要..求..求夫人..不要讓小姐..看到小貝..死的..模樣..求..求夫人..了。”小貝斷斷續續道,身子竟不自覺的弓了起來,小貝感覺身體快要炸開了。
“愚蠢。”賀雨珊咬牙道。“官人,出來吧。”
王彥話落,郝玥跟小貝二人身子皆是一顫,待看到王彥從屏風後出來,小貝竟下意識的朝王彥爬去,嘴裏低聲喃呐著。“少爺..我..”話沒說完,小貝突然蜷縮身子,諸女看的真切,小貝的褲子上現出好大一塊水漬。
賀雨珊示意侍女將郝玥提了起來,走到她麵前,解開袋子的係扣,猛地提起袋子,露出郝玥悲傷憔悴的麵容來,雖然頭發散亂,但卻絲毫不失美豔,看的賀雨珊一陣心癢,把堵著她嘴巴的木塞取了下來時,還趁機摸了一把她的臉蛋,郝玥沒有去看賀雨珊,而是看向地上,待看到蜷縮在地上的小貝,郝玥瞪大了眼睛,目中露出驚訝之色,隻一眼,郝玥就看出了端倪,待看完諸女的表情後,郝玥明白了,這一切都是賀雨珊設的一個局,小貝喝的不是毒酒,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