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在忻州的紫煙收到了獨孤媚兒的密詔,讓他想方設法拉攏王彥,倘若拉攏不成便將其抹殺,紫煙拿著密詔看了半天,眉頭緊鎖,一臉惆悵。
比起拉攏,紫煙更喜歡掌控,將人捏在手心才是最穩妥的拉攏,至於抹殺,紫煙覺得不到最後不輕易對王彥動手,王彥的實力紫煙了解的很清楚,除非使用計策,正麵拚殺,自己手底下沒有能敵得過他的。
說到掌控,早在自己將密信送往京城時就已經開始著手針對王彥的布置,控製一個人的的方式有很多,但都大同小異,歸根究底就是威脅,威脅又能分成兩種,直接威脅跟間接威脅,人活在世,兩樣東西最重要,一是命,二是名,直接威脅就是以命跟名相要挾!從而達到控製人的目的,尤其是以名聲相要挾,對那些大家族中出來的士子跟那些名聲遠播的儒者最為好用。
紫煙曾經設局令一個名儒服下迷藥,玷汙了一個姑娘的清白,然後紫煙將那名儒捉奸在床,而後那名儒便成為了紫煙乃至月宮的棋子,這樣的方法紫煙已經記不得用了多少遍。
人是自私的,往往直接威脅是最穩妥的方式。
可是在王彥這裏,紫煙猶豫了,她暗中觀察王彥許久,就連北上都一路跟隨,通過觀察,紫煙得出一個結論,直接威脅不適合用在王彥身上,先不說他武藝高強,旁人難近,從他的行事中就能看出,他重視別人往往多過他自己,黃河決堤,紫煙就在高處用遠鏡觀望,親眼看到洪水來時,王彥非但沒有直接逃跑,反而衝向身後二女,並用身子護住了二人,紫煙看到後很是驚訝,王彥的行為超過了她的預估,遇到危險,他好像是習慣性的先保護他人,而且他對自己的名聲好像並不是太在意,資料上寫的很清楚,一年之前,王彥可是忻州出了名的禍害。
一個將身邊人看的比自己重要的人,間接威脅才是能控製他的手段,至於方法,簡直數不勝數,私通白蓮就是一個能誅他九族的大罪!即便他是天策將軍,私通白蓮也是能置他於死地的大罪!
紫煙已經查清了白婧瑤的身份,白蓮教陰門門主,這樣一個白蓮賊首是王彥的小妾,他還敢說自己跟白蓮教沒有關係?就算是真的,又有誰信?
紫煙本來已經決定用此事來威脅王彥,結果前幾天傳回消息,白婧瑤等人已經離開了原陽縣城。
白婧瑤走了,紫煙隻好另尋他法,在知道五鳳閣閣主用一個女人脅迫王彥的事情後,紫煙便將主意打到了王彥的女人身上,想綁架一個握在手中從而控製王彥,紫煙打算派人潛進王府捉一個出來,結果派出去的好手一個都沒有回來,就連接應的也都沒了消息,仿佛從人間蒸發似的。
紫煙從中嗅到了危險,此番行動的都是老手,應該萬無一失才是,眼下卻都不見了蹤影,他們不是死了就是被活捉了,總之,應該沒有逃脫的,否則哪怕隻剩下一口氣,他們也會回來跟自己複命,眼下無人回來,事情已經很明朗了。
此番行動紫煙沒有親臨現場,所以並不清楚行動是如何失敗的,莫非王府藏龍臥虎,將潛進去的人盡數捉拿?紫煙覺得這個猜測有些好笑,潛入王府的那些人都是二品將軍級別的高手,配合起來,就連爵級的高手都難以招架,王府的護院頭子就是一個能打些的武人,以一當十都不敢說,怎麼可能敵得過自己手下的那些高手?就算王府裏還有自己不知道的高手存在,將他們都捉拿了,那守在外麵接應的人也不該出事,畢竟他們都是隱蔽的好手,發現他們並不是件容易事,隻有善於隱藏的人才能捕捉到他們,那種人絕不可能出現在商賈之家,早就被各大勢力拉攏幹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