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禁著獨孤媚兒的馬車緩緩駛出穀口,山坡上,王彥目光幽暗的盯著馬車,握著雙刀的手輕輕顫抖著。
白宮莎與王彥並肩而立,望著馬車笑盈盈的道。
“心急了?”
王彥沒有回答,但逐漸沸騰的氣勢表露著王彥此刻的心情。
“再忍忍,現在不是動手的時機。”
王彥點了點頭,目不轉睛的盯著馬車的影子緩緩駛入營寨之中,雙拳攥的哢哢直響。
“再吃點東西吧,一會有你累的,至於能不能把人救出來,就看你的本事了。”白宮莎遞給王彥半張餅子道。
王彥收起雙刀,接過餅子,撕扯的咬了一口。
問晴從林中走出,手裏拿著一根被蠟封了口的細竹筒遞給了白宮莎,白宮莎拆開看了看,眉頭微皺,一抹嘲弄浮現於臉上。
“哼哼,果然如此,不愧是獨孤煌。”白宮莎完,拿著密保、、密報來到王彥麵前,將密報遞給了王彥,笑盈盈道。
“王公子,看來你隻有一次機會了。”
王彥接過密報,仔細看完,臉色漸漸冰冷,氣場也冷了下來,月光灑上,都仿佛凝結成了白霜。
“皇後已救回!皇後已救回!皇後已救回!”王彥咬牙低聲重複著,眼中閃過一抹狠厲。
“獨孤煌需要的是皇後安然回宮,這樣他才有篡國的機會,至於回去的是真皇後還是假皇後,又有什麼區別呢?”
“獨孤媚兒不是他的女兒麼?”王彥壓低聲音歇斯底裏道。
“他為了皇位,能將發妻嫁給慧宗皇帝為後,又有什麼是他幹不出來的?”
王彥無言以對,臉上的憤怒漸漸轉變成一抹淡淡的憂傷,目光深邃的望著龍湖山莊的營寨。
正如白宮莎所,機會隻有一次,失去了皇後身份的獨孤媚兒就是一個姿色絕美的女子,再無半分政治作用,失去了價值,生死又有誰會在乎?
夜風敘敘,暖風中摻著一絲淡淡的涼意,馬上便是入秋時節了。
萬裏晴空,不見一片雲朵,皎月如同大號的探照燈,將營寨照的清清楚楚。
獨孤媚兒被押下馬車帶進了一處營帳裏。
王彥雙目微眯,波濤洶湧的氣勢漸漸平息下來,他此刻就想衝下去救人,但正如白宮莎所,機會隻有一次,隻有按照她的做,才能最大可能把人救出來。
白宮莎站在王彥身後,笑盈盈的看著他壓抑自己的情緒。
龍湖山莊營寨之中,陸蕭然安排好了值夜之人,就回了寢帳。
陸蕭然的寢帳布置的簡單卻不失奢華,一張床,一張桌,一麵櫃子,皆是上好的紅木所製,床上鋪的皆是頂級絲綢。
獨孤媚兒被吊著雙手綁在一根柱子上,嘴裏含著那朵錦花,見陸蕭然進來,目光冷冷的朝他看去。
陸蕭然打量著獨孤媚兒,目光灼灼就像是在欣賞一件巧奪工的工藝品。
“皇後,沒想到吧,你也有今日!”陸蕭然走到獨孤媚兒麵前,扯下塞嘴的綢巾,神情戲謔,冷笑嘲諷道。
獨孤媚兒盯著陸蕭然,隻是目光冰冷。
獨孤媚兒的表現出乎了陸蕭然的預料,沒有憤怒、沒有軟弱、沒有破口大罵、沒有下賤求饒。
鎮定、平靜,落在陸蕭然眼中,變成了憤怒的催化劑。
在見到獨孤媚兒之前,陸蕭然隻是聽她美豔無雙,對獨孤媚兒的了解都是通過畫像跟情報,在他臆想中,獨孤媚兒不過就是個姿色上乘的女人,等有一,抓到她,就將她扔到兵營裏讓士兵玩弄,之後再毀了她的容,挖眼割舌,再拿烙鐵熨燙她的身子,最後將其活活燒死,以報殺妹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