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壁旋轉,露出入口,月娥站在門口,微微躬身。
獨孤媚兒徑直走了進去,王彥猶豫了一瞬,也跟在她身後一同走了進去。
密道直通向下,隨著兩道火焰蔓延,甬道頓時被火光照亮。
月娥走在獨孤媚兒另一側,身上衣著不同往日,保守了許多,沒露出半分春色。
甬道盡頭是一扇石門,月娥在左側的牆壁上搗鼓一會後,就聽機括聲響,石門緩緩打開,沒入兩側牆中,石門後麵是一處空曠的大殿,非常大,稱之為宮鬥不為過。
宮殿頂上亮著火光,把大殿照的明亮,一眼望去,殿內全都是石柱,除了雕刻的精美些,就再無什麼別的看頭。
大殿盡頭又是一扇石門,石門後麵還是甬道,隻不過不同於前麵的,走出百步後就出現了岔路...
甬道錯綜複雜,獨孤媚兒走在最前,三人足足走了一炷香的時間,才來到一扇石門前。
推開石門,後麵是一間屋子,十個女衛目光冷冷的望著門口,見是獨孤媚兒,才收起武器上前行禮。
王彥的目光落在最靠近裏麵那扇門的女衛身上,從她身上,王彥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穿過女衛,推開石門,石門後麵終於不再是甬道了。
從擺設看,很明顯是一處私人屋室,看著屋子中央那尊用黃玉雕刻而成的金鳳,這屋子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是誰的了。
隨著石門關閉,月娥再次朝獨孤媚兒行禮。
獨孤媚兒轉過身,目光溫柔了些。
“月娥,把你的上衣脫掉。”
王彥聞言一愣,月娥嬌軀一顫。
脫衣服?自己還在屋裏呢!
“喏!”
王彥正猶豫間,月娥突然應聲,就開始解衣服扣子,王彥趕忙把目光轉向一旁。
衣衫一件一件落下,盞茶的功夫,月娥已是一絲不掛,王彥本不想去看,但目光還是被吸引了去。
不是因為月娥的身軀有多美妙,而是她身上,多了許多陌生疤痕,雖然細微,但還是能看出來。
獨孤媚兒緩緩走到月娥麵前,伸出手,撫摸起她身上的傷痕。
“疼麼?”
月娥搖頭道。
“回稟娘娘,不疼。”
“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當初是屬下護衛娘娘不周,才使娘娘受此大難,都是婢子的錯,還請娘娘責罰!”月娥輕聲請罪道。
“此事不關你事,血牛、狂虎二人可處置了?”
“屬下已派人結果了二人滿門性命。”月娥的話音中透出一抹濃烈的寒意。
“可還有其他心懷不軌之人?”
“疾馬,鐵羊二人也有異心,暗中跟公主有所牽連,證據確鑿,婢子已清理門戶。”
“皇城內是何情況?”
“陛下被假皇後娘娘軟禁在永安宮中無法見人,獨孤煌篡位之心昭然若揭,獨孤煌正在往皇城內運送甲士,公主也在集結精銳甲士,婢子確定,三後,皇城內必有一戰。”
“他們戰或不戰與本宮無關,月娥!”
“奴婢在!”
“我明晚入宮,我倒要看看,冒充我的人究竟是何模樣!”
“婢子這就去準備..”月娥完,朝獨孤媚兒行了禮,退出了石室。
諾大的石室中,隻剩下王彥跟獨孤媚兒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