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媚兒看都沒看石床,而是將目光望向被綁在石柱上的人。
石柱上鎖的,正是寒宮玉兔,雲妃,雲紫煙。
她此刻披頭散發,神情淒然,好不狼狽,目光祈求的看向獨孤媚兒,嬌軀顫抖不停。
月娥取出一根玉笛,吹了起來,隨著笛聲響起,雲紫煙的神情陡然色變。
“啊!副使!紫煙知錯,求副使不要再吹了!”淒厲的慘叫跟哀求聲響徹石室。“宮主!紫煙自知罪無可恕,還請宮主念在紫煙侍候宮主多年,給自演一個痛快。”
獨孤媚兒揮手止住了笛聲,走到雲紫煙麵前,端起她被汗水浸濕的下巴,目光冷厲,聲音冰冷道。
“辦好這件事後,我給你一個痛快。”
“多謝宮主成全。”雲紫煙虛弱的道,臉上露出一絲感激。
獨孤媚兒走了,月娥控製著甲士把皇帝跟傀儡女分開,把皇帝抬出了石室。
石門關閉,雲紫煙憔悴的臉龐上滑落兩顆珠淚。
..
早朝時,百官被皇帝的氣色驚到了。
疲憊、憔悴卻又透著欣喜,給人感覺像是費盡心力後得到了什麼似的。
直到皇後露麵,眾人看到皇後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心翼翼的,百官心裏頓時生出一個合理的猜想。
兩相驗證,在聯想皇帝昨日著急忙慌的樣子,那個猜想頓時變成了一個讓人震撼的答案。
皇帝這副摸樣,隻怕是和皇後敦倫所致!至於何時開始的,多半是從昨日退朝之後,一日一夜,難怪皇帝會是這副模樣。
帝後敦倫本是在尋常不過的事情,隻是帝後成親十數年,一直未有子嗣,宮中傳言,帝後不和,同房之日都寥寥可數,可眼下,帝後突然同房,且下如此猛功,著實不尋常,百官腦海中幾乎都浮現出一個相同的猜想。
皇後同皇帝敦倫,隻怕並非恩愛,而是皇後想要龍子!
倘若皇後真的為皇帝誕下子嗣,若是男嬰,必為太子,將來必定會繼承大梁的江山,到那時,皇後便是皇太後,若是她控製了皇帝,大梁的江山豈不就是她了算!
當真是好算計!而且還是擺在眾人眼前,當當真正的陽謀。
能在朝堂上混的都是人精,隻一會功夫就把事情腦補了七八,獨孤煌身上聚集了諸多目光,一些人覺得這可能是獨孤煌打算謀朝篡位的新計謀,如果皇後誕下龍子,他在用假皇子換走真皇子,那大梁的江山,不就變成獨孤家的了。
若曦公主的目光始終在獨孤媚兒身上,她清楚獨孤媚兒跟獨孤煌已經決裂,再無修複關係的可能,此事絕對跟獨孤煌無關,是獨孤媚兒自己的決定,她不想再被掌控,她要掌控別人,用梁家血脈掌控大梁,便是自己,都不出什麼來,隻是獨孤媚兒厭惡皇帝,她是個驕傲的人,她真的願意跟皇帝行人倫之事為他生子?
在至尊權力麵前,倒也不無可能,這個疑問還有待去解開,但從皇帝喜滋滋的神情上看,或許獨孤媚兒真的做了。
百官例行上奏,皇帝卻沒什麼心思聽。
奮戰了一一夜,皇帝此時隻想回去好好補覺,晚上同獨孤媚兒纏綿。
雖然昨被壓榨的厲害,但一想到那人是獨孤媚兒,任何不滿都煙消雲散了,皇帝很期待今晚再會,昨晚的滋味,此刻仍縈繞心頭,銷魂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