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兩口子吵架?王大名不能確定,再細聽,罵聲,摔東西的聲音又停止了,隻剩下隱隱約約的哭泣聲,那聲音哭的真是慘,讓人聽著特別不舒服。
王大名本來就睡不著,如今被上邊這麼一鬧,更是沒法睡,索性爬起來,順著二樓的樓梯間來到通往三樓的那道小鐵門,鐵門沒鎖,他輕輕的推開鐵門,上了三樓。
三樓隻是一個平台,這裏除了晾曬著一些衣服,角落裏堆了一堆沙子之外,並無其他。
王大名輕手輕腳的來到那間房的窗戶的上邊,豎起耳朵。聽了半天,還是隻有那女人的哭聲,就是哭聲小了很多,蚊子聲一樣,嚶嚶地哭。
光聽聲音,看不到裏邊的情形,那是很讓人不爽的事情,幹脆,王大名來了個倒掛金鉤,雙腳勾著平台的水泥凸緣,腦袋朝下,剛好夠著那窗戶。
這間房間的窗簾雖然已經拉上了,卻留下了一道五公分左右寬的縫隙,王大名賊頭賊腦的往裏一瞅,嚇了一跳,隻見一個年輕的妙麗女子被一根花布袋反綁著雙手,被人仍在了床上。
女子的麵容很清秀,但這會兒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顏值大為受損,那縫隙開的太小,王大名除了看到這個姑娘,還看到她床邊還有一雙長滿黑毛的大腳,想必這就是罵人的那個男人,看到這兩樣後,他再也沒有什麼發覺。
不過,這已經是很不錯的了,至少,屋裏的這對男女很不正常,要不然,為何女的要被綁住?難不成那個男人是個人販子?
想到這,他連忙下樓,準備去敲徐立軒的門。
剛伸手,又想到現在是淩晨四五點,沒準人家睡的正爽的時候,不行啊,很容易挨她的無影腿的。
猶豫半天,他沒敲門,準備到天亮的時候,等徐立軒醒來再說。
早上八點,很多房客都退房了,那兩輛大貨車的司機貨主都走了,他們需要趕早,然而,那個房間的那對男女沒退房,門外的那輛桑塔納車也沒走,王大名估計,這車應該是那對男女的。
王大名有點急,徐立軒現在都沒起床,他怕誤事,正要去叫,徐立軒卻起來了,她的精神不錯,發型也整理了一下,英姿颯爽的,讓那店老板眼睛都直了!這娘們昨晚來的時候那樣子,好像招賊了一樣,今天怎麼像變了一個人?有點想不通。
看到店老板那模樣,王大名咳嗽了幾下,店老板立刻將眼神收回,幹笑幾聲問:“兩位,需要早點嗎,我們這裏有稀飯,包子,豆漿,需要來點嗎?”
徐立軒剛想搖頭,王大名急忙說:要要要。
他們找了一張靠馬路的桌子,坐下後,徐立軒皺著眉頭低聲說:“這地兒這麼髒,那胖老板做出來的東西能幹淨到哪裏去?”
王大名朝著四周看看,壓低嗓門,說:“別急,你不是警察,想立功嗎?”
“什麼意思?又想忽悠人是吧?”
“不是的,這回是真的,你聽我說.....”
當得知事情的一切,徐立軒瞪大了眼睛,問:“你昨晚一晚沒睡啊?”
“睡什麼,都喂蚊子了,怎麼樣,你怎麼看?”
徐立軒一邊想,一邊不由自主的拿起桌上的一根油條,塞進嘴巴,咬了一口說:“我看這事肯定有古怪,得查!”
“當然得查呀,你是警察,我不是,我們現在就上去,查!”
“我又沒穿警服,又沒帶證件,怎麼查,再說,光憑那個男人將那女的綁了,要是人家的家事,你貿然去查,那是要出問題的,你沒聽過家庭暴力啊?”
“那你說咋辦?”
“報警啊,叫熊西過來啊!”
“電話呢?”
“借啊,你這個人,怎麼這麼笨!你應該早打電話的。”
“你不是警察嘛!還要找什麼警察?”
店老板遠遠地看著這兩人,好端端的忽然吵起來,正要過來勸說兩句。就在這時,樓上的那對男女下樓退房了。那男的,四十歲上下,長的是結實粗壯,穿著黑色t恤,平頭,走路有板有眼,似乎受過什麼特殊訓練。
王大名知道,以他現在身手,要去製服那個男人,那是輕而易舉的事情,眼看著那人就要走了,急忙想站起阻攔,卻被徐立軒攔著。
“幹啥啊?沒事的,我搞的定他。”王大名低聲喝問。
“別衝動,他腰間有槍!”
“什麼?!你怎麼知道的?”王大名心頭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