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淩天在說完所有話後,見張子陽已經陷入了沉思當中,就沒有打擾他。
十分鍾後,張子陽才回過神來,跟軒轅淩天道了聲謝後,就加快了返回的速度,五人騎著馬飛快的奔馳在大草原上,而軒轅淩天則是飛在空中,慢慢的跟在張子陽等人身後。
兩個小時後,眾人回到了在草原的臨時休息地,正直午飯時間,六個人弄了一隻烤全羊,就坐在了一起,吃了起來。
“嗯嗯,不錯不錯,已經很久沒有吃飯這樣的美味了,真爽啊。”軒轅淩天吃了一口羊肉,然後讚不絕口的說道
“你要是感覺不錯的話,你走的時候就拿兩隻回去,你和歐陽隊長一人一隻。”張子陽說道
“如此甚好,你是不知道,我這次來人界,歐陽那家夥讓我帶這帶那的,煩死了,如今給他帶一隻烤全羊,其他東西就不給他帶了,我想那家夥也不能說什麼。”軒轅淩天道
“哈哈,歐陽隊長都讓你帶什麼了。”張子陽笑著說道
“都是些亂碼七糟沒用的東西,在冥界也用不到,我都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些東西。”軒轅淩天搖頭說道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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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縫很寬,時間太瘦,悄悄從指縫間溜走,於指尖劃過還來不及感受,就將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繞指柔。日光傾城而下,驀然回首,時光擺上的印記在身後層層腐朽。許久,不曾提筆;許久,不曾停休;許久,不曾暢遊;許久,不曾思究,不知不覺間,張子陽又在草原呆了五天,等到草原新來的冥界負責人到了後,他們才啟程回東海市。
一路旅途,張子陽等人到達了很多地方,見過了很多人,時間也慢慢的踏進了深秋,而對於秋天,張子陽是非常喜歡的,所以他們放慢了回去的速度,開車穿梭在這深秋的美景中。
秋天是浪漫的,是唯美的。她融合了感性的色彩和理性的沉靜,既有成熟的風韻,又有灑脫的禪境。她是詩,是畫,是流動的音樂。在我眼裏,秋隻有超凡脫俗的靜美,沒有一絲一毫的傷感和憂鬱。秋恬靜而壯美,浪漫而多情,是飽經風雨後的豁達和灑脫,明淨和沉澱。
秋時而隻有煙靄籠罩下的朦朧,時而又是微風細細煙雨迷蒙,一夜過去就變成了陽光燦爛,秋光明媚。這也許是江南秋天的獨特風格吧,秋漫長而美麗,溫暖如春。冬天就短短一瞬,就幾場冷雨數陣北風,一場大雪就宣告春天來了。江南的春天雨水太多,一下接連就是幾個月,還沒來得及欣賞那陽光下的萬紫千紅,就已踩到夏的足跟了。所以我最愛的還是這東北的秋,沉靜,唯美。
白霧是東北的秋的最主要特點。無論是陰是雨還是晴,山水村莊裏總籠罩著淡淡的煙靄,如輕紗,似薄霧,朦朧著,迷離著。她如女人多情的眼,蕩漾著,曖昧著,如果不小心陷進去,這輩子可不就完了。你喜歡也罷,不喜歡也好,就這麼黏上了,一粘就是一輩子。
陰天並不多見,但卻美得如一場朦朧的夢。你看那天上的流雲,灰蒙蒙的,與地上的輕煙融為一體。天與地已沒有明顯的界限,隻一半是浮雲,一半是煙靄。浮雲緩緩下瀉,流入煙靄,形成一種唯美的動感。那煙靄也因山水的遠近,田野的狹闊,變幻出濃淡深淺。山朦朧,水朦朧,樓朦朧,樹朦朧,鳥朦朧,人朦朧。天地一片朦朧,仿佛渺遠的歲月,悠長的時光,沒有盡頭。天陰而不沉,一切都是薄薄的,輕輕的,仿佛一揮手就可以拈了去似得。車流,行人在流雲煙靄中,就如行走在美麗的夢境裏。
雨天是屈指可數的,也是極美的。雨中的山水隻能用兩個字描述,那就是——仙境。我的筆拙得很,實在描繪不出其中美奐美倫的韻味。那雨不能稱為雨,也不能稱為煙。所以隻能叫煙雨,一種介於煙和雨中間的東西。東北煙雨,如夢似幻。多少詩情畫意,朦朧情懷,淪陷其中。那是個隻能叫夢的東西,虛幻,飄渺。雲,是看不見的;雨,也是看不見的;隻能感覺得到,濕濕的,潮潮的,隨風飄舞著,彌漫著,涼涼地拂過臉,拂過手指尖,並不覺得寒冷。真正能看見的隻有煙靄,青色的半透明的煙靄,隻是比陰天稍濃些而已。如煙似霧的雨彌漫天地,無邊無際,那山已不是山,那水也不是水,仿佛隻有煙雨。山水,煙雨融為一體,已分不出哪是山,哪是水。我最喜歡在細雨裏散步,那種浪漫沒法言說。回歸自然,回歸純真,回歸天地最初的混沌狀態。也許這就是一種返璞歸真,一種心靈與肉體的臨界與徘徊。青箬笠,綠蓑衣,斜風細雨不須歸。那水天相接的長江和煙雨裏的小舟,那煙霧中翩躚的小鳥和江邊或坐或立的垂釣著,點綴著的朦朧的夢境。好一幅煙雨東北的水墨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