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君少給蘇女王過生日(字精修)(1 / 3)

“警犬,上!”

在小白的威壓之下,警犬突然失控,掙脫被警務人員牽著的鎖鏈,瘋了一般朝黃妙撲去……

“啊!”黃妙恐怖的尖叫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十分淒厲!

兩個警務人員同時上前卻根本拉不開平時極為聽話的警犬,警犬像聖鬥士一樣緊拽著黃妙不放。

尖利的爪牙,爪爪利落,目標明確,比人的目光還精準。

黃妙的頭發被警犬鋒利的狗爪子活生生刨下來一大縷,頭皮都能很清晰的看見,且鮮血淋漓……

這還不夠,警犬在小白的指揮下,將野蠻進行到底!

黃妙最在意的臉……嘩啦!橫豎好幾條,深可見骨的狗爪印!

警犬不知是嫌棄黃妙的香水還是怎的,倒是死活不肯下口咬黃妙,隻一個勁的用爪子撓!

脖子,手臂,凡是黃妙露在外麵的地方,全部慘不忍睹。

兩位警務人員看得目瞪口呆:“……”

蘇寒笑:“這狗真活潑,我喜歡。”

小白在蘇寒識海裏也噗嗤笑一聲,然後就見警犬一邊撒歡兒攻擊黃妙,一邊討好地朝蘇寒搖尾巴。

兩位警務人員麵麵相覷,覺得這警犬今天給警局丟麵子了啊,趕緊解釋道:“……真、真是對不起啊,今天這警犬好、好像格外不同,它、它平時不這樣的。”

蘇寒道:“估計是她換上的這身乞丐服太髒太臭了,跟香水混合在一起,警犬鼻子太靈,本能的排斥。”

原本話少的蘇先生也隨著蘇寒,附和道:“也許是她吸毒了,警犬不是都受過這方麵的特訓麼,一旦聞到與毒品相關的氣味,便會死死抗爭到底,狂吠不止,暴躁不停。”

兩名警務人員聽了,嗯,這兩位說的都是很好的兩個借口啊,都是在好心的幫自家警犬開脫啊,連忙點頭。

黃妙早已經嚇得臉色慘白了,渾身都疼得冷汗直冒,被警犬抓過的地方全部浮腫起來,她哭著控訴道:“我沒有吸毒!瘋狗!你們快把這瘋狗拉開啊!”

在警局,每一隻警犬都是警務人員最好的搭檔和朋友,此刻被黃妙麵容扭曲地說成瘋狗,便有些不喜。

於是,警務人員摸摸鼻子,一邊做做樣子再次去拉警犬,一邊攤手:“它平時是最乖的,但你都說它瘋了,我們根本拉不動啊。”

小白在蘇寒的識海裏能用威壓跟動物直接交流:“那個女人說你是瘋狗呃!朋友,那就躁動起來,真瘋給她看看!”

警犬於是開始齜牙咧嘴對著黃妙滔天怒吼,那雙獸化的眼睛、尖利的牙齒陰森地離黃妙越來越近……

“啊啊啊!”黃妙直接嚇暈了過去。

小白在蘇寒識海裏撇嘴打滾:“媽咪,這人戰鬥力也太差了,好弱啊,不好玩,不過癮。”

蘇寒道:“沒事兒,她暈了也別想解脫。”

小白:“……”好吧,媽咪威武!得罪誰也千萬別得罪媽咪~

所以,當兩名警務人員指著昏死過去的黃妙,遲疑道:“她現在全身上下都被狗抓過了,臉上、脖子上、手臂上都是傷,會不會得狂犬病啊,要不要叫個醫生來幫忙看一下?”

蘇寒搖頭:“有個詞叫罪有應得。她這種情況,不是應該任由她自生自滅麼?”

蘇先生下定論道:“那就按原計劃將她扔去B城流浪街吧,那裏原本就是她的來處,最適合她了。”

蘇寒不解道:“您打算放了她?”

蘇先生道,“不會,你放心,我妹妹受了那麼多苦,這仇不能不報,我會處理的。之前,我不知道我妹妹的孩子是否還活著的時候,這個女人是死是活我其實根本無所謂不在乎,不過現在我找到了我侄女,見到了她,就再也沒有理由說服自己放過麵前這個惡毒的女人了。”

“……”侄女什麼的,舅舅什麼的,一切來得太突然,蘇寒裝傻,當做沒聽懂。

好在蘇先生語氣雖然是雲淡風輕的,但莫名帶著一股寒意,這樣一來,蘇寒反倒真的放心了,知道黃妙勢必會生不如死。

蘇先生都這樣說了,她便索性忍住不再過問,不插手了,雖然,當得知自己母親就是可憐的蘇家大小姐,並非難產而死,而是被黃妙惡毒害死的時候,蘇寒一度想要將黃妙碎屍萬段,那感覺就跟冷澈當初看到冷玥被欺負了立刻跑去殺人一樣。

活著比死了更痛苦,這無疑是對死者最大的悼念以及對生者最大的諷刺與報複。

黃妙還是被扔去了B城的流浪街。

剛開始的時候,她醒過來,看到自己毀容了,歇斯底裏,罵該死的蘇寒,死了也不放過自己,害她變成這樣!

現在,她垂著哞,聲音一點一點變小,求著流浪街裏的混混:“求你們,放了我吧。”

“呸,蘇先生能留你一條命在,已經是夠仁慈的了好麼!”流浪街裏的混混一點也不給麵子。

總之,黃妙被蘇軾丟到B城流浪街後,整個人都發生了巨大的變化。

她千方百計想過逃跑,但蘇軾早就吩咐過了,暗中有人盯著她呢,通常是她還沒逃出五十米,就會被幾個混混給抓回來,然後一頓羞辱。

“我說你跑什麼啊,高貴的黃老板,你不是一直在珠寶樓高高在上麼,怎麼這裏住著不舒服非要往外跑啊?我警告你,再有下次,看我不打斷你狗腿!”兩個長得五大三粗、邋裏邋遢的男人,輕蔑地笑著,賊眉鼠眼。

另一個混混看黃妙不爽,還特意伸出腳踹了黃妙一腳,“瞪什麼瞪!老子叫你一聲黃老板,你還真以為自己還是黃老板呢?好好睜大眼睛看著吧,你現在不過是一個被人趕出來的手腳不幹淨的乞丐!看看你現在每天住的狗窩,嘖嘖,怎麼樣,感覺還滿意嗎?”

黃妙趴在地上說不出話來。

她現在還不想死,她還將最後的希望寄托在她女兒身上。

她女兒在藝術學院還什麼都不知道呢!

等她女兒知道她出事了,一定會來救她脫離苦海的!

現在,她從貴婦一夜之間變成一無所有的乞丐,每天活的渾渾噩噩,她沒有錢,沒有地位,什麼都沒有了!

可她要吃東西,要生活啊,很快,就真的隻能靠乞討為生了。

沒有住的地方,就隨便窩在連狗窩都不如的流浪街的街角。

有時候她還會內心怨毒的咒罵:該死的女兒怎麼還不來接她!

日子久了,本來黃妙以為,這種下九流的生活她是怎麼也活不下去的,她寧願去死也不要丟了尊嚴丟了顏麵!

但是,沒過多久,她就自打嘴巴了,黃妙這才發現,她比她想象中更怕死。

她認為,沒有什麼是比死更可怕的了,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啊!她驚恐地掐了自己一下,確認自己還活著,然後為了不餓肚子,黃妙不得不重操舊業,專門幹一些勾引人的惡心事。

不過,她都毀容了,想要在流浪街找到一席之地也難如登天,就連流浪街這樣的狗屁地方都是劃分了明確的地盤的,她是剛被扔進流浪街的新麵孔,大家帶著好奇都在暗中觀察著她,而她不得不為了填飽肚子,卑微乞討。

沒有多久,一個邋遢的殘暴流浪漢就盯上了黃妙,黃妙畢竟過了那麼多年富貴的生活,就算如今毀容了,但是跟真正的乞丐還是有區別的,她雖然不再漂亮了,可皮膚看上去還是挺白挺惹眼的。

殘暴流浪漢偷偷跟蹤了黃妙幾次,發現不會有什麼危險後,就有點無所顧忌了。

黃妙現在不過是一個毫無依靠、得罪了B城首富的乞丐女,殘暴流浪漢隨便使了個手段,就將黃妙給奸、汙了,黃妙內心早就麻木,甚至反抗都懶得了。

她剛被丟到這裏來的時候,看管她的那幾個就早已經不知道玩弄了她多少次!

她貪生怕死,既然改變不了這種局麵,幹脆隻好適應了。

黃妙利用自己的身體,能夠換回更多吃的喝的,她很快就覺得這是一個好辦法,以致到最後不但不排斥,甚至已經把身體當成她一個謀生的手段。

隻是偶爾,黃妙恍惚的時候,還是會想起從前的生活來,而想的最多的,不是趙丙申那個以前陪伴了她很久的男人,而是蘇玉。

蘇玉那個女人是多麼善良啊,那時候她不過是裝模作樣哭了兩聲,說了些假話,她就真的把她帶回蘇家,給了她一個家,讓她也做了身份高貴的小姐,再也不用討飯、不用餓肚子,不用穿破衣服,她的人生,幾乎是在被蘇玉帶回蘇家的那一刻起,就改變了。

但她沒有意識到,也沒珍惜。

她可能是天生就會偽裝,住進了蘇家後,就開始虛與委蛇,討好所有對她有利人,最後,卻越來越不滿足。

諷刺的是,二十多年後,黃妙又回到了這裏,還是成了一名乞丐,還是因為蘇玉家族的原因,這就仿佛命運一直在筆直往前走,不經意間拐了一個彎,然後又拐回到了原來的道路。

有時候,午夜夢回,黃妙也會忍不住想,當初自己如果不是那麼貪心,不去害蘇玉,那麼現在,她還是一位高高在上,過著好日子的夫人吧。

但是,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吃。再睜開眼,黃妙還是身在髒汙臭亂的混混街,什麼都沒有改變。她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後來,黃妙也沒等到她女兒來接她、拯救她,她得了很肮髒的某種病,終於就那樣不甘心地死在了流浪街。

她死之後,那裏的人們,保持著很平常的心態,罵了一句晦氣,就像扔垃圾一樣,把她的屍體給扔掉了,扔在垃圾堆裏。

在B城經濟還稍顯落後的某個流浪街的垃圾堆裏,黃妙死後被警察確認是肮髒疾病死亡,立刻當場火化掩埋,以免汙染空氣,感染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