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她昨天身體不適是參加的運動項目太多了,超負荷運動加上夜晚睡眠不足、經期臨近引起的暫時不適,沒想到,是有人刻意要害她麼?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早餐是在家裏吃的,絕對不會有問題。
中餐是跟班裏的運動員一起吃的,吃了之後為了接下來的運動會精力能夠更充沛,她還午休了一下,醒來也沒感覺到有什麼異樣。
下午運動會比賽項目,她的長跑、接力跑、短跑是穿插在跳高和跳遠項目之間的,喝了一些礦泉水。
水……麼?
但是,水是班委會統一派發給運動員的啊。
難道有人在她水裏動了手腳?會是誰呢?
除了李珍,學校裏再沒有人為難過她。甚至有好幾個男生對她特別照顧,她都刻意保持了距離。
……也許是李珍被逼退學懷恨在心,離開A市的時候暗中唆使女同學故意害她的吧?
估計是想讓她在運動會上出醜,卻沒想到她身體素質比一般人都要好,結果藥效一直到放學了才發作,碰巧遇到了那兩名歹徒。
嗯,一定是這樣。
“你猜到是誰了?”冷辰風問。
蘇漠眨了兩下眼睛,表示是的,她猜到了。
冷辰風把她的手機丟回給她:“報名字,老子弄不死他!”
“……”蘇漠聽後,一怔。
無論是緊要關頭廢棄千萬豪車將她抱離危險的人,還是先前耐心給她倒水、喂粥的體貼男子,亦或是眼前這個滿身戾氣、陰狠暴力要為她出頭的人,都太深刻具體了,就這樣要驟不及防地刻進她的生命裏。
她遂輕輕打字:“那個同學也沒討到便宜,已經被學校開除離開D市了,算了,不用追究了,我以後會更小心些。”
冷辰風挑眉,什麼叫算了?這事沒完,才剛剛開始。即便學校裏無知的學生不用收拾了,還有伯父羅英傑那邊的人必須狠狠重挫一下,不給點教訓,都當他的人是好欺負的呢?
說起來,蘇漠這次遭殃,完全是受他牽連。冷辰風目光複雜地又看了蘇漠一眼,昨天她差點出事,就差那麼一點點。當初將她帶回來真的是對的麼?
*
蘇漠喝完粥之後就有些犯困,又睡了過去。
她睡後沒多久,醫院。走廊。
左川處理完冷辰風交代的事情匆匆趕來。
“接蘇漠放學那會兒去哪了?”冷辰風二話不說先冷冷揍了左川一拳。這一拳,從得知蘇漠出事而左川並不在事發現場時,就已隱忍已久。
左川絲毫沒有閃躲,甘願沉默地領了這一拳,整個人的聲音有些悶悶的,萬分愧疚地解釋:“之前逃課被我父親發現了,手機沒收,被關禁閉了。”
剛才那一拳,是他應得的。冷辰風見他未曾躲閃,知他也十分愧疚。
一拳之後,自家兄弟,他也知他絕非故意,便也不再追究,改而問:“跟蹤到那幫混蛋的藏匿地點了麼?”
左川斂了神色,點頭:“順藤摸瓜找到了你伯父最得力助手的老巢,在酒吧街那邊,魚龍混雜,人挺多的……”
冷辰風打了個手勢,讓左川暫時停住,他快速撥通了一個號碼,接通之後言簡意賅地道:“周北,A市這邊,借我些人,蘇漠被欺負了。”
大概是商量妥當了,冷辰風掛完電話就大步往外走。
左川連忙跟上:“冷哥,我也去!”蘇漠傷成這樣,也有他的一份責任在。
冷辰風瞟了他一眼,知道不讓他去心裏有道坎怕是過不去了,遂拍了一下他的肩:“那你小心點。”
他的兄弟,身手就沒有差的。左川隻是年齡略小了些,毛躁了些而已。
今天就當帶自家兄弟練練手了。
那幫人,他要他們生不如死!
周北的身份比較特殊,他基本常年都在國外,上次在冷辰風的住處匆忙一聚之後,便又出國了。
但,他遠程調給冷辰風的人卻個個都精悍。
左川在車上問冷辰風:“冷哥,等會兒跟那幫人正麵交鋒麼?你怎麼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