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一顆圓滑地黑色小頭,倏地探了出來。
“媽的!果然是你!”
我眼疾手快,一把捏住,順勢一拉,在付麗的驚叫聲中,一條二尺多長的黑色小蛇被我提溜了出來……
付麗被這條滑膩膩,尚在不停掙紮扭曲身子的小蛇嚇得花容失色,“撲嗵”一聲坐進了水裏。
被她的狼狽樣逗樂了,我笑道:“剛才我說什麼來著?不要下水!不要下水!你偏不聽,幸虧這蛇沒毒,要不然在裏麵咬上一口,我都不好意思給你治。”
付麗紅著臉和我爭辯:“剛剛我看了,水裏明明就沒蛇。”
“這麼多石頭旮旯和水草,藏條蛇還不容易?洗完了就趕緊上來吧!別等下又鑽進去一條。”
付麗聞言,再也不敢洗了,慌慌張張爬上了岸。
“看什麼看?又想找踢麼?”見我的目光又落在她飽滿地胸.部上,付麗雙手一抱,惡狠狠地威脅。
“摸都摸過了,有什麼稀罕!”我咽了口口水,小聲嘀咕。
“你說什麼?”
“沒……沒什麼!”
我不情願的轉過身去,開始給蛇剝皮,處理內髒,這蛇雖小,但螞蟻再小也是肉,昨天那點螃蟹湯,早消化得一滴不剩了,這個正好用來當早餐。
“你幹什麼?”付麗見我擺弄血淋淋地蛇屍,皺眉問。
“做早餐……難道你不餓?”我頭也不回地說。
付麗嫌惡地看了一眼,道:“這麼惡心,怎麼能吃?我才不要!”
我瞥眼看她:“你不說挺好吃嗎?”
“我什麼時候說了?”付麗一臉茫然。
“昨天!”
“那不是兔子肉嗎……你敢騙我?”付麗臉上變色。
見她又要發飆的樣子,我強笑著解釋:“我不是怕你不吃嗎!你大病初愈,需要營養。”
“別裝好人!我就是餓死,也不吃這麼惡心的東西。”付麗捂著嘴走到一邊。
“隨你,愛吃不吃!”我聳聳肩,繼續未完的工作。
做過一次,自然輕車熟路,沒多久就洗剝幹淨,從密碼箱改成的簡易背包裏拿出鐵盒子,在水潭邊架火煮了起來。
這麼點蛇,烤著吃太可惜了,還是煮來吃比較劃算,連肉帶湯,勉強夠兩個人吃上一頓。
白嫩的肉片在開水裏翻滾,香氣四溢。我偷偷地瞄了付麗一眼,見她兩眼盯著食盒,正在抽動鼻子。
“怎麼樣,要吃麼?我讓你先吃,我吃你剩下的。”我夾了塊肉片嚐了嚐,已經熟了。
“哼!”付麗扭過頭去不理我。
看來,還是低估了她的忍耐力,算了,不吃就不吃吧!反正挨餓的不是我。
於是也顧不得燙,一個人呼呼拉拉吃完,將盒子舔得幹幹淨淨,身上總算恢複了些力氣。
“咦……付麗呢?”這女人一轉眼就不見了,難道是餓得受不了,自己找吃的去了?
“真是不省心啊!”
我站起來喚了幾聲,沒聽到回應,心下也著急起來,一再叮囑她別亂跑,怎麼就不聽了!
在水潭附近轉了一圈,沒見到蹤影,難道是回海灘了?
我順著來路找去,進了樹林沒多遠,就見一個紅色的影子蹲在前麵草叢裏,伸手正在摘著什麼。
“別動!這個不能吃。”
我一把打掉她手裏的東西,那是一種比櫻桃略小的果實,鮮紅中透著一種病態的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