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咱們也上去吃飯。”肚子餓得不行了,我也想嚐嚐這個世界飯館裏做的菜是什麼樣的,當下不再耽擱,跟在那一群人身後而去。
這島上的熱鬧實在是令我目不暇接,用白石做成的房子鱗次櫛比,雖然不甚高大,但密密麻麻,相當於一個小型集鎮了。
街道卻是用青石鋪成,街兩邊全是各式店鋪,有酒樓,有茶肆,還有客棧,我看到最多的還是妓院,到處都能見到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站在街邊的樓上,衝下麵的行人搔首弄姿,扭腰擺臀。
街道上,到處都是攤販,兜售各種水果和稀奇古怪的玩意兒,還有穿著各式衣服的客商行人,或騎馬,或乘著驢車和露天的轎子,川流不息。
街角隨處可見攤坐在地上的乞丐,雖然環境看起來亂糟糟的,但光說熱鬧程度,趕得上城市裏的步行街了。讓我這個過了近一天荒島生活的“鄉下人”大開眼界。
“這是什麼地方?怎麼會如此熱鬧?”我問和我並排而行的雲天。
“此處叫雲鷗鎮,是整個東部海域去圓月島的必經之地。不過這地方一直不太太平,三教九流,什麼人都有,繁華熱鬧程度也完全無法和圓月島相提並論。”雲天分明是個見過大世麵的人,波瀾不驚地說。
“難怪!算了,先找個地方吃飯吧!我肚子餓得咕咕叫了。”肚子餓得不行,搞得我也沒了繼續欣賞的興致。
“那我帶你去本地最好的酒樓——醉仙居!就在前麵一點。”雲天笑著指了指前麵。
“咦?剛才那群蠻子了呢?”左顧右盼的,沒留意到他們去哪裏了。
“不知道,可能也是找地方吃飯去了吧!”雲天說。
“那咱們得快點,要讓他們趕到前頭,說不定會在咱們的船上動手腳。”我著急說。
“別急,你看,他們不在那兒嗎?”雲天突然向左前方一指。
我順著看去,剛才那一群人,正邁步走進一家客棧。
“看來他們今天不會走了,經過這裏的人很少有不住一晚再走的,像咱們這種隻打尖的人少之又少。”雲天說。
“為什麼?”
“因為她們!”雲天笑著指了指樓上的那些女子。
我扁扁嘴道:“圓月島更大更繁榮,想快活去那裏豈不是更適合?”
雲天搖搖頭,“你有所不知,圓月島是不允許開設妓院的,想樂嗬,隻在來這裏或者是其它城鎮。雲鷗鎮是進入圓月島的必經之所,許多要去圓月島的客商都是會選擇在這裏發泄完再過去,而從那邊出來的客人,因為憋了好久,也會先在這裏解決一下再走,所以這裏的妓院特別多,生意也特別地好。”
這家夥了解得這麼詳細,一看就是老司機啊。
“何老弟,吃完飯要不要去解決一下,我知道哪裏的頭牌最漂亮,哪裏的姑娘功夫最好。”雲天淫笑著對我說。
我忙搖頭,“還是算了!正事要緊,咱們吃完飯就走,你要想去,等回來的時候再去吧!”
不用擔心那些家夥搞鬼,我們也鬆了口氣,向前走了幾分鍾,果然看到一座三層樓的酒樓矗立在十字路口。
門牌上醉仙居三個熠熠生輝的大字耀人眼目。
和古時的酒樓一樣,門口站著兩個打扮得人模狗樣的迎賓,也就是店小二,來這裏吃飯的人,一般都是穿著體麵的商賈,我也沒細想,帶頭就往裏麵闖。
“喂!滾開,要飯去別處要去。”其中一個家夥上來就是一腳,好在我反應快,一閃身讓開了。
“你說誰要飯了?”我怒眼看他。
“當然是說你了,你自己看看,都髒成什麼樣了,趕緊走!趕緊走!別把我們門口地板弄髒了。”那小子捂著鼻子說。
我低頭一看,微微有些臉紅,我們兩個都很多天沒洗澡了,身上有很大一股味兒,加上整天被海風吹,頭發都亂得像雞窩一樣。
黃雲龍本來給我們準備了體麵衣服,但沒洗澡,誰願意換那個,雲天還好點,穿的還是先前的衣服,但我就有點難看了,上身還穿著件訓練用的獸皮,已經很破了,下身的褲子還是我在福星號上穿的,在荒島上生活了這麼久,褲腳早就破爛不堪,被我用刀子割了一截,勉強夠到膝蓋,這樣子,倒真的和叫化子差不多。
雖然我們的樣子的確很容易讓人誤會,但被這小子當眾羞辱,我還是很不爽,沒等我說話,雲天突然掏出錢袋,從裏麵抓出一把,一枚枚地砸到他那小子臉上,一邊砸,一邊罵:“你丫才要飯,你全家都要飯。”
看著門口那小子被砸蒙頭的樣子,我忍不住“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對……對不起客官,小人有眼無珠,認錯人了。”小二一臉哭相地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