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我二人說話間,場上的克力崗已走至終點,兩隻石鎖重重往地上一放,那白石鋪成的地麵頓時被砸出兩個深深地大坑。
這樣的勁道,一時駭得場上眾人鴉雀無聲,然後爆發出更大的聲浪,喝彩之聲經久不息。
我心裏也震動不已,那石鎖一個就有300斤,兩個600斤,這家夥居然能單手毫不費力地舉起,可謂驚人已極。”
“單手能舉起600斤,這家夥還是人麼?”我忍不住吐槽道。
“不是,你仔細看看,那石鎖好像比咱們院裏的要小一些,估計沒有300斤。”雲嶽忽然說道。
“嗯?”
我仔細一打量,還真是,地上那兩隻石鎖比我平時練的要小了許多,肯定沒有300斤。
事實果然如此,雲嶽向旁邊的人打聽後得知,這石鎖一隻150斤,兩隻加起來總共300斤。
看來規則和我們想象的不一樣,這負重比賽並不是要求雙手舉起一隻300斤的石鎖,而是雙手各舉一隻,總共三百斤。
各舉一隻當然要容易得多,但我左臂的傷還沒全好,單獨承擔一半的重量,絕對是一項嚴峻的挑戰。
好像從比賽開始以來,自己就沒真正順利過,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突發事件讓自己措手不及。
克力崗下場以後,緊跟著上場的是一名身材矮小幹瘦的選手。
這選手的出場和克力崗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的力量和他的身材一樣,沒有多大的懸念,即便使出了吃奶的勁,兩隻石鎖依然紋絲不動,惹得大家哄堂大笑。
比賽有條不紊地進行著,一個又一個選手上場又下場,能舉起兩隻石鎖的不少,但大多都是走到半路就堅持不住,放了下來,真正能舉到終點的並不多,像克力崗那樣,單手舉兩隻石鎖的再也沒有出現。
這次的出場順序和前兩次一樣,按照銘牌號碼的大小先後出場。
雲嶽去確認過名單,我是倒數第三個出場,也就是說,在我後麵報名的選手中,隻有兩個人通過了前麵的比賽,其中一個就是劄合部落的日坤。
比賽很快就進行了一半,這時連續五個出場選手都失敗了,看得我隻打瞌睡。
眼光無聊地在觀眾席上一掃,居然發現了熟人,還不止一個。
在賽場的另一端,是王室貴族們的專座,因為有涼棚遮擋,我剛才並沒有注意到,現在一眼掃去,立即認出了坐在最中央的居然是穆心藍,他身邊站著一名黃袍銀甲的年青武將,不是劉勇是誰?
他身後是槍火和獨眼龍,也是一身戎裝打扮,因為沒有戴頭盔,被我一眼就認了出來。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雖然有了心理準備,但隔這麼久看到這家夥,心裏還是一陣氣血上湧。
這家夥單手按著劍把,傲然望著場內,一副沒把天下英雄看在眼內的狂態。
他身後的槍火和獨眼龍卻在低聲交談著,臉上時不時露出鄙夷的神情,照樣是一副上位者的姿態。
我下意識地摸了摸臉上的麵具,擔心等下自己上場,會不會被這幾個家夥看出一點端倪。
之後又自嘲地笑笑,覺得自己是多慮了,如果現在這身裝扮,估計老爸老媽也認不出來了,何況是他們。
然後我又在左邊涼棚下發現了川流直美一夥人的身影,他們裝束和其它人格格不入,很好辨認。
相比起劉勇,我更怕見到川流直美,自己這身打扮,勢必會引起她的注意,因為這場上的東瀛選手隻有我一個,她自己也是東瀛人,隻要稍微找人打探下,不難知道我的身份,萬一她和摩利藩有什麼淵源的話,自己的底細恐怕很快很難瞞得過她。
現在隻能賭一把,希望她沒見過真正的真口雅樹了。
至於穆心藍,應該是來看我比賽的,雖然她並不知道我會以倭人的身份參加比賽,但所有選手中,除了克裏崗,隻有我一個人戴著麵具,被她懷疑是肯定的。
隻希望她能遵守承諾,不要讓劉勇知道,要不然我這次圓月島之行,怕是凶多吉少。
在我忐忑不安的心情當中,終於輪到梁毅上場了。
這家夥比我早一天報名,出場順序自然排在我之前,看他一副信心滿滿地樣子,我知道,他已經勝券在握。
他的塊頭雖然比不上克力崗,但比其它選手要大得多,我曾親眼見他在院子裏舉過300斤的石鎖,不費吹灰之力,舉起來還能掄上幾圈,差點沒把我眼球驚掉。
或許是看到克力崗剛才的壯舉,有些不服氣,這家夥一上場,照葫蘆畫瓢,單手就將兩隻石鎖舉了起來,引起了一陣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