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無疑比贏下大會冠軍更難,或許,根本就是不是我所能辦到的。
但是!這是我來這裏的使命,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會盡力完成。
要麼成功,要麼成仁!
如果說以前我還抱著僥幸之想,現在我就是抱著必死之心來做這件事了。
心情自然要沉重許多。
刀術項目第二輪比賽正式結束,此時已到正午,因為先前許多突發事故,耽誤了不少時間,原定一個上午就比完的刀術比賽隻能暫停,等選手們吃完午飯再繼續進行剩下的兩項,而下午的音樂項目則視情況而定,如果刀術項目結束得早,則按計劃舉行,如時間過晚,則延期至明日上午舉行。
大會宣布散場,兩個小時後重新開始,這時我確也餓了,便邀了梁毅,和雲天一起,出了賽場,準備在附近找家飯館隨便吃點,不想剛出賽場通道,吉崗村野那家夥,就鬼鬼祟祟地出現在我麵前。
沒等我發問,這家夥塞了個紙團到我手裏,就頭也不回地走了,連雲天和梁毅都沒注意到他。
我故意落在後麵,打開紙團一看,上麵用日文寫著:“鍾樓,即刻!”
我皺了皺眉,知道川流直美肯定是什麼話要跟我說,說不定是有關接下來的比賽內容,當下顧不得吃飯,跟前麵兩人打了聲招呼,說有人相約,讓他們先吃,自己匆匆向鍾樓趕去。
看梁毅的樣子,估計是想問是什麼人約了我,但雲天是個識趣的人,知道這關口有人找我,多半和比賽有關,便硬把梁毅拉走了。
北街的居民很少,又正值比賽時期,現在的全城的人基本都聚集在中央廣場附近,所以一路走來,頗為冷清,這樣也好,不用擔心有什麼人跟蹤我。
川流直美的動作還真夠快的,大會剛一結束,就不見了人影,我往前麵的街道上看了看,也沒發現她的蹤跡,估摸著這時,她應該已經到鍾樓了。
雖然猜測川流直美多半是想和我討論下午比賽的信息,但我心中並沒有感到輕鬆多少,劉勇今天的表現,像塊大石壓在我心上,讓我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家夥的強勢表現打消了我一切僥幸的想法,不得不提前做好了最糟的打算。
就算川流直美肯透露信息給我,讓我接下來兩場都能拿到高分,但那於事無補,劉勇身邊的幾位高手,各有所長,所以他們帶出來的徒弟劉勇,實力也很平均,沒有明顯的短板,這就意味著,除了藝術類項目,其它的比賽,劉勇都能拿到很高的分數,而自己,唯一擅長的也隻有箭術了,其它項目別說是拿高分,能保證及格的水平就很不錯了。就算是箭術,自己也不敢保證一定能強過他多少,因為他身邊也有媚狐這樣的明師。
自己有希望能贏他的項目,隻有藝術和醫術類,但這幾項的分數實在太少,起不了什麼關鍵作用,川流直美對我的幫助將止步於此,所以賽程越往後,自己和他的分差可能越拉越大,何況劄合部落的日坤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另外如莫桑之流有特長的選手也可能異峰突起。自己最終奪冠的希望已經越來越渺茫了。
心中轉著各種念頭,我已到了鍾樓底下,仰頭望了望,視線被城牆所阻,看不到上麵有沒有人,於是回頭再次檢視了一遍,確定無人跟蹤,才掏出隨身攜帶的飛爪,攀上了牆頭,自從上次會麵過後,我便特意照著仿製了一副,隨身攜帶,以便隨時和川流直美在此接頭。
等上了樓頂,那女人果然先一步到了樓上,我咳嗽了一聲,低聲道:“今日多謝小姐相助!”
一直背對著我的川流直美這時緩緩轉過身來,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覺得她的目光中所包含的意思很複雜,一時半會我領會不了,但我卻隱隱感到有些不安。
“你的實力讓我很失望。”川流直美突然道。
我無言以對,的確,自己今天在刀術比賽中的表現實在是遜斃了。
第一輪,要不是她給我的字條,很可能最後進30分都拿不到。
我以為自己在荒島上鍛煉了快一年,力量應該是很不錯了,但和今天場上這些來自世界八方的精英比起來,似乎並沒有占到什麼優勢。
甚至比不上日日養尊處優,來自同一個世界的劉勇。
看來自己的訓練方式出了問題,或者說自己這樣一個人自閉式的訓練並沒有取得很好的效果。
而第二輪準頭測試,更是丟臉,幾乎是靠著耍賴一般的表現和裁判組的照顧才堪堪拿到了不錯的分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