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棍從喪屍左眼****進去,一股黑血順著木棍飛濺出來,劈頭蓋臉的澆了一身。他大吼大叫著給自己打氣,抓握木棍的手指因用力而顯得發白。
啪!
木棍被他用力撬動而折成兩段,一直抓撓著他身體的爪子耷拉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有一種塵埃落定的錯覺。
“嗬,嗬嗬……我的了,我有車了,嗬……”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麵目時而猙獰,時而傻笑。
“他沒變喪屍!”
人群裏這時才有人回過神來。但眾人的警戒心依然很重,把手裏的武器對著前方,不敢向他走去。
“病毒爆發後第七天,還活著的人就擁有抗體,不會因為一點點喪屍的血液而感染。你們生存了半年多,還每日以水庫的魚肉為食,已經不懼會被普通喪屍感染了。”
趙傳緩緩解說,然後一指身後被吼聲吸引過來的數十隻普通喪屍道:“這兒還有很多。各位,去消除恐懼吧。”
“呀!”
最先響應趙傳的,是一直站在他身邊的薑璐。手裏捂著鋼管,跑到一直喪屍麵前。太過緊張讓她忘記綁在鋼管前端的利器,反而用鋼管去狠砸喪屍的腦袋。
咚一聲悶響,喪屍快要禿頂的額頭被鋼管敲開一道血口,黑血順著它腐爛得讓人作嘔的臉上留下來,在下巴那裏結成血珠,滴答一聲掉在地上。
薑璐驚呼一聲向後退了兩步,發現這些喪屍步履闌珊,根本追她不上。又舉起鋼管,雙手抓緊一頭後用力抽過去。
這隻普通喪屍的腦袋好像被高爾夫球杆揮中一樣,雖然還連接在頸子上,但旋轉了720度的骨頭已經和頸椎斷開連接。脖子上一層沒有脂肪的枯皮螺旋狀的貼在那裏,中間撕裂的斷層不斷往外流淌著黑血。
喪屍倒下了,但依然未死,頸椎骨斷裂讓它無法在控製身體,隻剩腦袋在地上艱難的犁著。磨破了皮肉蹭下滿地的黑血。
“喏,這就是一個失敗的範例。喪屍的弱點在頭部,絞碎它的腦漿就能直接將它幹掉。剛才她手裏明明有鋒利的武器,卻不知道去節約力氣。各位要引以為戒。”
趙傳站在一邊沒心沒肺的解說,就好像這一切與他無關,絲毫沒有上前幫忙的征兆。
其餘的人聽聞此言,有利器的嘿嘿獰笑著走向了衝來的喪屍。沒有利器的四處尋找著足夠鋒利的武器。
剛才已經殺掉一隻喪屍的男人,鑽進奧拓車裏,翻找出來一把改錐,一把大扳手。哇哇怪叫跟著衝了上去。
碰見有喪屍對他遞出爪子就一扳手過去,直接打折喪屍的手骨。然後改錐惡狠狠的插進喪屍的眼眶,死勁扭動兩下,抽出時帶出一股黑血。
“哈哈哈……”他癲狂的大笑,“就是這些,就是這些該死的喪屍,把我們困在水庫8個月!8個月啊!該死的混蛋!”
其餘人雖然沒有向他一樣吼出來,但趙傳知道他們心裏都同樣在這樣呐喊著。
有時人就是這麼怪,明明是自己不敢往前踏步,以為那很難。但當他踏出第一步發現這其實很簡單的時候,又會去埋怨自己不夠果斷。
“其實你們還做錯了一點,在沒有把握清楚四周所有的喪屍以前,最好悄悄的進行。這樣大吼大叫的結果,是成倍的工作量。”
趙傳依然那麼沒心沒肺,伸手指著前麵更多被噪音吸引過來的喪屍,其中以不乏有進化喪屍的存在。
“忘了在說一句,看見那些沒有皮膚的喪屍了嗎?你們能免疫普通喪屍的感染,可不一定能免疫它的感染哦,所以最好別被它抓傷。當然,隻是沾上一點點血液是沒有關係的。”
相比趙傳,趙黎明顯得更加沒心沒肺,他居然蹲在悍馬車頂上吸溜著果凍,還是水晶之戀。一隻手端著衝鋒槍,槍口不時瞄向有可能衝過人群的喪屍。
“這些操蛋的喪屍怎麼擋得住我們。殺!殺光它們!”
拿著改錐、扳手的男人依然大吼大叫的迎上喪屍,對這種行為趙傳不予置的。如果這番廝殺後他不能恢複平靜的話,隻能是個瘋子。
一路殺到十字路口,除了過來的道路,另外三方都湧出越來越多的喪屍。還有被關在建築立麵的喪屍,不斷拍打擋住它們的玻璃窗。
哐當哐當的響聲將更多的喪屍吸引過來。
“去幫他們一把。”
這麼長時間,估計他們都快要殺脫力了。趙傳是要他們掌握自保的能力,能安全的抵達宜賓。而不是要他們全部死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