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連海狀若癲狂地笑了起來,笑得眼淚都流出來了,麵前的矮瘦男子聽著他無比怨毒的話,心中有些戰戰兢兢,生怕這個喜怒無常的瘋子忽然哪根筋搭錯了拿自己開刀,那可不就倒黴娘給倒黴開門,倒黴到家了嗎?
“傳令下去,把傅玄是傅風雪的兒子,南山十玄的少掌門的消息放出去!”孫連海突然間厲聲喝道,陰險的笑了笑:
“當年傅家和十玄的獵妖師,可是妖靈的公敵,所有和十玄有關之人,一度被所有妖靈列作必殺之人!十玄最終被滅門就是下場!如果,傅玄是十玄嫡傳的消息流露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妖會前來,為它們祖輩報仇啊。”
“想想真是期待啊...”
孫連海陰測測的聲音讓人不寒而栗,而他麵前的矮瘦男子幹笑一聲,正想說話,卻既然眼白一翻,晃晃悠悠地軟了下去,癱倒在他名貴的地毯上,死活不知。
“這可真是個好主意啊,一舉兩得,讓我同時成為了妖靈和獵妖師的仇敵...如果你不是設計我的人,我都要為你這個計劃拍案叫絕了!”
傅玄戲謔的聲音響起來,孫連海陡然間汗毛炸立,站起身子四下掃了一圈,空無一人,孫連海壯膽似的大聲喊道:“誰?誰在哪?給我出來!”
孫連海話音未落,傅玄的影子憑空凝聚在他眼前,嘴角掛著一抹冷冽的笑意,盯著他。
偌大的辦公室,隻剩下兩個人,正互相對視著,空氣冷得幾乎凝固,彌漫著令人窒息的凝重。
“你怎麼進來的?”孫連海冷聲質問,傅玄詭異的出場方式讓他有些心驚,這時他才想起來,眼前的人可不是普通人,而是當年獵妖最強宗門的嫡傳,一個能夠斬殺半靈的獵妖師。
“身為獵妖師,連門都進不來,還怎麼做行俠仗義,誅妖伏魔的大事!”傅玄淡淡的道,看似守備森嚴的北海商會大廈,在手握兔符咒的傅玄麵前,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既然如此,不知道傅老弟不去行俠仗義,誅妖伏魔,深夜潛入北海大廈,有何指教?”孫連海傲慢地問道,看到傅玄現身,孫連海反倒不擔心,重新點燃一根雪茄,氣定神閑的吞雲吐霧起來。
“原本我是沒這打算,不過前幾天我受了傷,咱倆好歹相識一場,孫老板竟然連看都不來看一眼,未免傷兄弟的心呐!”傅玄的口氣十分哀怨,就像是埋怨一個久出未歸的花心男人一樣。
“哈哈哈,傅玄,不得不說,你真是個妙人啊!”孫連海大笑著說道:“你既然已經知道是我讓蝰蛇妖刺殺的你,怎麼?來報仇的?還是你想殺了我?這次你能躲過,那下一次呢?我實話告訴你,隻要兔符咒在你手上一天,你所受的危險,就不會比這一次,來的輕鬆。”
傅玄連忙擺手搖頭,無辜的道:“我可是一個合法商人,又是新時代的四好青年,殺人這種犯法的事,我怎麼可能會做呢?”
孫連海還沒鬧清楚傅玄的來意,傅玄卻忽然出手,一巴掌扇在孫連海胖乎乎的臉上,後者慘叫一聲,撞倒了身後的沙發椅,撞翻了窗戶邊的發財竹,孫連海圓滾滾的身子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才停下來,捂著腫得跟饅頭似的臉頰,一臉怨毒地瞪著他,
“傅玄,這一巴掌,我記住了。”孫連海無比怨毒的喝道。
啪!
孫連海的臉上又被扇了一巴掌,臉上頓時腫的更厲害了,一臉的難以置信,傅玄繼續問道:“這一巴掌,記住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