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老土的故事,周姨當初跟鄭高的父親鄭弘結婚後,一直相敬如賓,和和睦睦的,可誰知道這和睦的光輝下竟是肮髒的陰泥沼澤。
知道今年鄭弘因為兩車相撞,死於交通意外,母女倆才知道鄭弘外麵還有個情人,並且還有個17歲的私生子。
整整十七年啊……
那個情人也不是個善茬,那天也見到了,一看就知道不是啥東西,把她自己兒子培養的跟混混似的,可見沒啥水平。但水平跟心狠手辣可不是對等的,周姨的腿就是被她雇人給打的,要不是那天鄭高半途回家,估計……
所以鄭高恨她們那個入骨啊,但金錢權利都在那擺著呢,硬上隻有兩敗俱傷,這還是往好處想的結局,所以鄭高一忍再忍,等待著最佳時刻,把她們狠狠踩在腳底。
最後一句是我猜的,鄭高有時候陰陽怪氣的,估計就因為壓抑的太久造成性格扭曲了的原因。
我半夜起床上廁所,準備回去接著睡覺的時候,看見陽台有人影,躡手躡腳過去看,要是進賊了,我就揣著手機先跑樓下報警去,結果借著月光仔細一瞧:“我說你大晚上裝鬼呢?你不說陽台太髒了,說我懶嘛,怎麼,你大晚上坐在這不怕埋汰了?”
能來我家住的,除了鄭高還能有誰啊,可這小子怎麼進來的?
“我媽給我的鑰匙,她這幾天回老家一趟,讓我上你這蹭飯,弄得我跟小孩似的。”鄭高一手托腮,無奈的看著我說。
“噢。”我抓抓頭轉身剛邁一步,突然想起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怎麼進來的?”
“還用想,正常人家裏突然多個人,第一反應就是進賊了,發現是熟人後,自然就得懷疑怎麼進來的啊。”
被鄭高鄙視了,瞧他那得意的樣兒。
“你睡廳啊,我去給你找個鋪蓋卷。”
“陪我嘮會兒吧。”
我疑惑的轉頭,剛想說,你丫的裝逼別帶著我,可看到他一改平時的裝樣,一副脆弱的神情,嚇得我渾身雞皮疙瘩都粗來了。
雖然心裏這麼想,但還是招呼著:“坐沙發聊唄。”
鄭高頓了一下,緩緩站起來,姿勢怪異的扶著牆一步一步往廳裏走。
“你咋瘸了?被誰削了?俺幫你報仇。”我一驚一乍的湊過去。
“滾!你才瘸了,老子這是xxx。”
“你說啥,大聲點啊,該不會嗓子也被削啞了吧?”
“你TM的滿腦子都是豆腐啊,想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老子是蹲、麻、了!”鄭高氣得直跳腳。
我放心的拍拍胸脯:“這樣才是你啊,語氣突然變得淡淡的我還不適應了。”
鄭高斜睨我一眼,嘴一張一合:“有病。”
“對!我有病!暴力綜合症,要不要試試?”我挑釁的吹了聲口哨,簡直就像路邊的混混一樣。
“嗬嗬嗬……”鄭高陰笑的盯著我,完了,完了完了,不會踩著地雷了吧?
“啊啊!別再這裏動手啊,房子倒了住哪!上外麵成不!”我勒個擦,上來就一拳,險險避過啊,嚇得我一腦門冷汗。
我一個鼠竄,跑出去,飛快的下樓梯,鄭高跟看見敵人了似的,目露凶光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