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樂子澤的書房,陳湯和樂縈站在樂子澤的書桌麵前,樂子澤一看到陳湯,歡喜得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
“陳湯你可算回來,縈兒不懂事,也不知道你的能耐,所以對你無禮,我這就給你陪不是。”樂子澤再次見到陳湯,首先就是賠禮道歉。
也難怪樂子澤會對一個護院如此,因為陳湯是摸金校尉,樂子澤要找長明燈,必須說服陳湯。雖然樂子澤和陳湯也是同行,可樂家早就金盆洗手,樂子澤沒到過古墓,若能說服陳湯是最好的。
樂縈就對自己父親的行為不是很滿意,家族中的報應她是知道的,隻要她一想到自己的性命可能會在這個嬉皮笑臉的男人手上,樂縈整個人都不好。
什麼報應,樂縈根本不在乎,就是樂家的往事不堪回首,損了陰德,讓樂縈不得不相信。
她現在已經十九了,如果真活不過二十歲,明年就是她的大限,這個樂縈在多年前就知道,也看淡了,現在回想也是憂傷。
自己還那麼年輕,唉!
“老爺客氣了。”陳湯連忙說道,能讓這樣的大人物對自己恭敬,陳湯也受寵若驚,他也知道樂子澤有求自己才會如此。
樂子澤笑道:“我想不到陳湯還是一個才學不錯的才子,今天過後,揚州城的才子已將你的事情傳播的沸沸揚揚,很多人都想不到你隻是我樂家的一個護院,哈哈!”
樂縈就不屑地說道:“出入煙花之地,結識三教九流之人,即使才學再好也不過如此而已。”
在男人眼中,出入青樓,能有一兩首詞作在歌姬那裏揚名,絕對是值得一說。到了女人眼中就不一樣,因為女人會嫉妒,還會厭惡這樣的男人,古往今來莫不如此。
“大小姐這樣就說錯了,優雅閣的雖然女子身份不好,但她們淪落如此也是迫於無奈,試想一個女人怎會甘願到青樓賣身?”陳湯反駁說道,“我們男人去青樓消費……不對!是尋歡作樂,其實就是給她們一口飯吃。要說三教九流的人,少爺好像經常出去優雅閣,難道少爺也……”
“住嘴!”陳湯還沒說完,樂縈大聲斥責,陳湯竟敢在自己麵前替青樓正名,她受不了,更受不了將樂桓說成三教九流的人。
“哈哈!能夠為優雅閣如此說話,也隻有你陳湯一人。”樂子澤說道,“好了,閑話休說,陳湯我問你,你願不願意在樂家繼續留下來?”
陳湯說道:“老爺對我很不錯,我自然願意留下來的,也要多謝老爺的挽留。隻是老爺你的用意我也明白,讓我去替老爺找燈油,我隻能說我想金盆洗手,除非老爺你有說服我的理由。”
樂家的可能是遺傳病,不是什麼報應,找到燈油可能沒用。而且下古墓,特別是能擁有長明燈的古墓,必定不是普通的墓,墓主人不是普通人,裏麵肯定機關重重,九死一生。
就好像秦始皇的墓,據說裏麵全是水銀,千百年後水銀蒸發存留在空氣,隻要吸上一口,就會水銀中毒,命喪黃泉。
想到這裏,陳湯偷看一眼樂縈,猜測樂縈知不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如果不知道,自己說了這些話就會讓樂縈奇怪而追問,得知真相後就傷心。
“我樂家對待你一個護院已經夠好,你竟然不知恩圖報,讓你為我樂家做事你也不願意。”但聽樂縈說的,已經知道什麼事,也知道自己就要死了。
“這不是報恩的問題,而是生死的問題。我不怕說自己是貪生怕死,既然如此,大小姐你可以再將我趕走。老爺,剛才朱家的兩個少爺找我,他們想招攬我,嘻嘻!”陳湯一個毫不在乎的樣子,氣得樂縈俏臉發紅,還挺可愛。不過樂縈也沒多長時間,陳湯又心生不忍,以後就盡量不要讓樂縈生氣吧。
“縈兒你不要怪陳湯,陳湯說的也不錯,古墓裏麵危機重重。”樂子澤說道,“縈兒啊!你都十九了,別人家的姑娘到了十九,早已經嫁人,就縈兒地還願意留下來幫我管理生意。”
樂縈眼圈一紅,說道:“弟弟心智未熟,難以擔當重任,如果可以的話,縈兒願意永遠留在爹爹身邊幫助爹爹。”
樂子澤說道:“縈兒你有心,我很高興,隻可惜明年……明年……”
樂縈說道:“縈兒不在乎生死。”
樂子澤說道:“縈兒不外乎,我在乎,陳湯你不願意去,我會親自去。”
又將話題扯到自己身上,陳湯表示無奈,他說道:“老爺,就以樂家的財力,大可以重金找人去做,不需要老爺親自動手。”
“找其他人,我不相信他們,萬一他們會要挾我怎麼辦?”樂子澤說道。
“那麼老爺怎麼會相信我?”陳澤不明白。